“去,去,去!”水仲楚一脚把他踹一边去,这有什么好比的,傻大个欠揍!
凌越山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俩慢慢比吧,散了散了,我要吃饭洗澡然后抱儿子睡觉。反正过几天都安排好了,你俩就快回去。我这你们就放心吧,还有陈总管照顾呢,要有什么我就给你们递消息去。你们快把你们的事都解决好,喜酒宴我跟若若就不参加了,别为了我们耽误了大事,回头等若若好了,补喝顿喜酒就好。”
他一个人想了这一天一晚,好象突然顿悟了道理,幸福在时要珍惜,幸福经受考验时要坚强,这么困难的一天一夜,他的若若都熬过来了,虽然没有任何消息,但他知道她一定是熬过来了,她真是了不起,他也绝不能软弱。
夫妻重聚
凌越山说要抱着儿子睡觉,其实哪里睡得着,他盯着床帐顶,想着自己那个娇娇柔柔的媳妇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意识,会不会感觉到痛,会不会太难熬,不知云雾老人那有多少人手照顾她,给她灌药时会不会粗手粗脚,她躺的床会不会太硬,被子够不够厚,会不会冷?
他想着,睡不着,就下了床溜到小床边看看儿子,分散分散注意力。若是儿子醒了,哭闹了,他就特别开心,因为有事可做了,一有事做他就没这么多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
煎熬是个什么滋味,凌越山在等待的过程中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他每天行尸走肉般的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十多天山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下来,凌越山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日益暴躁,整日整日的在云雾山下不回来,梅满和水仲楚已经回苏州去了,剩下几个常年跟着他的随护是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敢劝,只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陈总管看他一天黑似一天的脸,也急得不行,可就算是他派人去山上打听,也探不回什么消息来。只知道反正是没死,还在治,但连个消息都没有递下来,陈总管心里明白怕是这性命之忧仍在。
凌越山每日在这云雾山脚下,坐在别离亭里看着那郁郁葱葱的大山,要不就是在石碑路口那左右徘徊,总盼着山上下来一个人能透露点什么消息,可是这么些日子,连只鸟影子都没见着。
于是凌越山全靠着回忆和祈盼来支撑着这磨人的时日。他内心里始终存着念想,相信这个劫难一定会渡过,他就守在这个地方,守着若若,定会有团聚之日。所以梅满走时他也吩咐了,再调些人手和银两过来,他要在这里安个家。
也许是凌越山的诚心祈祷终于感动上天,也许是水若云的顽强连阎罗王都没办法,水若云上山的第五十七日,云雾山上终于给聂府递来了飞鸽传书,只有两个字:未死。
这简单的两个字让凌越山激动的热泪盈眶,耐不住的策马狂奔再到云雾山下大叫着水若云的名字。那晚,他整夜没睡,对着小凌睿不停的说着话,可惜小家伙有听没有懂,困了眼一闭直接就睡去了。凌越山干脆磨了墨,给水若云写信,写了他的思念,写了他的憧憬,写他的鼓励和安慰。
信写完了,天也蒙蒙亮了,凌越山又骑着马来到了云雾山,这信他本就不打算送到山上去,反正若若也看不到,他只是想好好发泄一下心情,写了一遍,脑子里全记住了,他对着大山坐着,把那些心情自己对着大山说了又说,若若在山上,一定也能体会得到。
有了这第一封传书,凌越山的日子好过多了,他开始在百桥城里寻宅子,打算等若若下了山,有个家让她能好生安养着。梅满果然不负他所托,给他派来了些人手还有颇丰的银两,够他在这百桥城里安十个家的。陈管事也卖力的帮忙,他对凌夫人在聂府内受袭,一直有着深深的歉意。
梅满还捎来了信,他说他这次是相当的争气,已经让年心芙点头同意成亲了,水家这边很用心帮忙,已然着手开始给他们筹备婚礼的事。梅满自己也已经没有亲人了,只在老家有个老管事,替他守着祖宅,他已经派人去把老管事请来参加婚礼,他也很希望师父师娘能来。
凌越山明白,梅满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水若云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去参加婚礼,他这样说,只是把水若云病好下山假设为事实,在安慰自己呢。凌越山于是把云雾山递下的消息在回信里写了,让他们在苏州都不要担心,又祝梅满和年心芙要幸福美满,那个铺子就当成是他这做师父的贺礼送给他们了。而他跟若若,这几年估计都是回不去的,让梅满放心大胆的成亲,不要有顾忌。到时等若若好了,大家见了面,再补喝一杯喜酒。
不过梅满在信里也说了,水仲楚与梁弦歌并不顺利,他也闹不清怎么回事,梁弦歌要离开苏州,就连年心芙也劝不住她,只好帮她打点安排。梅满说看不出来水仲楚有什么打算,问他他也不说。在惋惜之余,梅满也不忘把自己夸上一夸,果然是他把楚哥给赢了。
凌越山看了这段有些失笑,这个梅满什么时候都能让人欢喜。水仲楚这个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不予置评了。可他总觉得,水仲楚这么精明的人,一定用不着替他担心了,若这梁弦歌真是他心里好,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若两人真是无缘,那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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