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云边吃边笑:“以前小时候我跟楚姐姐会偷偷跟着哥哥,看他有没有做坏事,要是抓着他的小辫子,就让他给我们买糖葫芦,不然就跟爹娘告状。”基本上每次都会得逞,她想起小时趣事,乐得眼睛弯成了小月亮。
凌越山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头那点小别扭早没了,原来她在想这个。
“那我们再买一串,回去给你楚姐姐。”
水若云掰着指头数了数,最后比划了一下小手掌,要多来五串。凌越山捏她的鼻子,笑道:“怎么才多五串,没我的份吗?”
“你又不爱吃这个,我分你一颗好了。”她嘻嘻笑,自己相公客气啥。她希望每个人吃了糖葫芦能开心一些,特别是她哥哥。
于是两个人傻乎乎的抱着六串糖葫芦回到了刀小七家,凌越山终于还是多买了一串,实在是担心他的媳妇儿看别人吃的时候会犯馋。进门前他忍不住叮嘱又叮嘱,别跟王楚盈说太多水仲楚的事,要怎么处理,让水仲楚自己拿主意。
王楚盈救的那个姑娘,刀小七给了点银子又找了人送她出了城,算是问题解决了。所以王楚盈心情甚好,就一直在家等着这几个据说是旧识的朋友回来,她虽没了记忆,对水若云却甚是有好感,看水若云回了来,就拉着一直聊天,问了她许多以前的事。最后两个人决定要避开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一人抱串糖葫芦要到后院去说体己话。
刀小七用手量了量确定王楚盈没有再发烧了,又看她精神尚好,于是盯着她又喝了一碗药后,便也允了。而水若云则是在凌越山的瞪视下,乖乖的拿了空碗来让他把糖葫芦的签子都卸了,两个姑娘最后抱着个大碗走了。
水仲楚还没有回来,姑娘家又退场了,几个男人坐那把话说开了。刀小七是先发制人,甭管怎么说,这苗儿已经是他的娘子了。亲人也罢,旧识也罢,老情人也罢,对他俩已成亲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这街里街坊的全来喝过喜酒,而且他们共同生活了一年多,苗儿对他的感情可没掺了半分假。无论苗儿最后会不会恢复记忆,还是得跟他在一起。
凌越山对王楚盈没什么感觉,只希望大家在处理这事上能委婉些,不要太伤水家兄妹的心,尤其是水仲楚,看他今天那模样怕是受到的打击很深。另外,他安排了梅满协调手下人赶去通知王义,这王楚盈在此,苗疆是不必去了,赶紧回这来父女团聚是正经。
凌越山他们来此之前,不敢确认夜香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两兄弟明明见了面,却没有让西牙朗清知道。担心他们寻找王楚盈之事出了差错,所以到此之事并没有通知西牙朗清。
而谈到西牙朗这边,他居然跟西牙清一样,并不想认父。
“我想跟刀头他们一起生活。”西牙朗有些怯意的看了一眼刀小七。他是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劣迹斑斑。可现如今,他却只奢求眼前这一点点平静的生活。没有魔鬼,没有哀嚎,甚至很自私的没有弟弟和父亲,他只求过往中的任何一切俱成空白,让他可以重新开始。
当弟弟找到他,抱着他哭问为什么不想要他了,他也只能是搂着这个此生最爱之人落泪。他害怕了,他软弱了,他做不到象弟弟那样还想着向命运报复。他想躲起来,躲在刀头的羽翼之下。
刀小七深深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西牙朗,对着凌越山说,却是让西牙朗听:“阿朗现在是我的亲人,只要他愿意,就算是在我这呆到老死都行。”
西牙朗紧握着双拳,激动的都有些抖,这是刀头第一次说他是他的亲人,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凌越山沉吟良久,道:“我是粗人,对亲情这玩意也是刚开始学习。但我想,就是死了也都有送别之说,你就算要了断干净,也应当跟朗清叔说个明白。朗清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并不是个想不开之人,你又怎知他不会成全你?与其这样躲藏着,不如坦坦荡荡,带着你父亲的祝福重新生活,岂不更好?”
西牙朗想了又想,咬咬牙,抬眼看了看刀小七鼓励的目光,终于点点头。
第二天,刀厨食铺继续歇业不开门,而刀小七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在铺子里招待了西牙朗清一家,凌越山夫妇是陪客,水仲楚却没有来。
水仲楚前一日很晚回来,只拉了水若云聊了很久,问了王楚盈的状况和过去一年的经历,确认了她现在幸福安康,却不愿意直接去找王楚盈相叙。他对水若云承认,面对楚盈,此番情景真的不知要如何的开口。
他做不到在她面前云淡风清,却也知道再提旧事不过是徒添烦恼,况且他俩的所谓旧事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明知道女孩的小小心思,暗自心喜却故做姿态而已。所以现在公子哥被一记闷棍狠狠打至内伤却有苦难言,这就叫报应,活该。
水仲楚在外边行走一天,心里酸涩难忍,他可以不在乎楚盈是否完璧,但却不得不在乎她现在脸上的幸福笑颜。他甚至没有发脾气的权力,他之前与她,甚至连喜爱都没有说过。如今他伤心难过,却是自作自受。
水若云看着兄长强打的精神,心里甚是心疼,却对此情况也无力为力,只抱着兄长默默的掉了泪珠子。
凌越山看不下去,把她给抓了回来。哄她道:“好若若,你也抱抱我吧,我今天也受情伤了。”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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