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选错了坦白的时间,”霍宇辰抬头看着她,眼神柔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你在这种心理落差的情况下很难原谅他。唐学谦是精通谈判心理学的人,应该明白在那种时候向你坦白对他很不利。以他一贯的做法,他应该循序渐进地把信息分成细碎的部分,一点点暗示给你,这样你才比较容易接受,或者,他可以干脆永远瞒着你,以他的手段他绝对做得到,但是他没有。……语晨,你对他已经有那个影响力,你让他没办法再保持理智,他在你面前,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唐学谦,而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霍宇辰笑容温和:“语晨,还不明白吗?唐学谦这个人已经被你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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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晨听得心神荡漾,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霍宇辰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温柔,“因为,错过一个人的感觉,是很痛苦的。”
我把我的痛楚轻描淡写,只因为不想让你同样这么做。
北堂凌有时候会来霍宇辰的酒店公寓交代公司事务,看见他和乔语晨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禁唏嘘不已。
“老板,你居然不出手?”
霍宇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对我的私事有兴趣?”
北堂凌认真地看着顶头上司,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老板,我觉得你不正常。这是病,得治!”
“我知道,”霍宇辰微微笑了下,笑容温和,拉开视线俯视窗外的整座城市:“我脑子有病,很多年了。已经,没救了。
第 30 章
话说霍宇辰这个人的原则性很怪异,对乔语晨永远是春天般温暖,对其他人则是秋天般的不冷不热,至于对待唐学谦,那就真是彻底的冬风扫落叶般的冷酷。
就在乔语晨举棋不定犹豫万分的时候,小霍同学一脸温和地建议她道:他是否爱你,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表情善良,语气真诚。
乔语晨立刻相信。
转身,霍宇辰收起善良的表情,阴风阵阵:哼,唐学谦,我就不信憋不死你。
于是,某人遭殃了。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系,打电话给她永远是语音信箱,一夜之间他被她从生命中驱逐。
唐学谦人生第一次尝到类似于‘骂不能还手、打不能还手’的被动感觉,对于一向掌握主动权的男人而言无疑于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唐学谦这两个月都乖乖地待在台湾,所有的外出任务全部交给了下属,实在要他亲自出面的时候他就派钟铭轩出马,钟铭轩被他操得就像是古时候的奴隶,唐学谦这个没人性的资本家天天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用电话远程遥控一切事务,钟铭轩则被指挥得今天飞纽约明天飞东京后天飞柏林,一星期横跨四大洋六大州。
钟铭轩字字血泪地控诉:劳动人民造反有理,还我休息日……
看吧,这就是给资本家打工的下场,老板不爽时总要拉个人垫背一下。
而唐老板呢,每天最关心的就是他的行动电话,每隔几分钟就忍不住去看有没有短信进来,有没有电话进来,生怕错过乔语晨任何一条讯息。
等待发落的日子相当煎熬,唐学谦有时候半夜三更时会忽然发神经地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看,看着没有任何讯息的屏幕,苦涩和失落一层层席卷上心。黑夜里,他睡在原本两个人一起睡的单人床上,闭上眼全是她的身影,这是最温柔最残酷的囚禁。
她就像最纯净温暖的水,她不缠他,只站在她身后把一切都做好,然后对他说我爱你,她把他惯坏,让他无法脱身。对他而言她更像是一个坏的情人,婚姻中途抽身离开,关键时刻舍得和自己一刀两断,她嘎然而止潇洒离去,留下他长夜无眠相思难解。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她早已全面入侵他的世界,攻城略地没有放过每个角落,他一败涂地。
有时唐学谦会在家族聚会或公开场合看到她的场合,人前的她总是一副温和无争的笑容,待他走到她身边,她一句‘唐总’就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两个月。
她对他实行彻底的‘三不’政策:不管不顾不问。
唐学谦悲愤了:乔语晨,你该不会就这样把我晾在一边做冷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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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唐家迎来了一次盛大的酒会,唐家的女主人,唐夫人萧素素生日。
酒会地点设在唐家别墅的花园里,别墅位于半山腰,空气清新,满城的风光尽收眼底。酒会现场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比专业的顶级酒店更豪华。
觥筹交错,香气浮动。
萧素素一向不喜欢这种公众场合,以往的生日宴大都都是和丈夫儿子还有杜非凡那个损友一家一起庆祝,这次一反常态地搞得如此盛大,别说外人不理解,就连丈夫唐彧都微微吃惊。
唐彧端了杯果汁给妻子,坐在一边陪她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庆祝?”
萧素素不好意思地承认:“厄,是学谦……”
唐彧微一沉吟:就知道是那个死小子搞得鬼。
唐学谦这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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