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亦的脸色一瞬间难看到极点,充溢在胸间的担忧全部转变成冷漠:“她的电话打不通,我是来告诉她,明天下午下课再去一趟实验室,我有话要问她。”
段景修抱手臂,诚挚地点头:“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曾予尔贴着墙壁,身体滑落在地,心头所剩无几的希望随着佟亦铿锵离开的脚步声,一点点被踏平,碾碎,磨成粉末。
段景修双手插兜,站在曾予尔面前,居高临下俯瞰她。
“怎么,情人走了,你舍不得?你以为他会不介意你刚刚跟我上过床,舍身冲进来救你?”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像只可怜的兔子,声音微弱,不知道是因为她真的没力气还是刻意放低了姿态:“段景修,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世界上那么多的女人,你想要任何一个来伺候你,都会比我如你的意。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父母、喜欢的人、名声,最后一样,就是我不想辍学,我已经读大三了,在我没做‘水弹狂人’以前,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大学我会读不完。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撑多久?”她起身爬到床上,缩成一团,无神地直直看着地面,“‘水弹狂人’也许真的该接受最后法律的处罚了,段景修,我自首,法官会轻判我一些吗?”
段景修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暴露,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他捞起地上狼藉的衬衫和西装,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曾予尔在听见门被摔的震耳欲聋,室内重新归于死一般的寂静,终于确认段景修暂且放过了她。
第二天,曾予尔还是去公寓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个新的急救包,因为昨天和段景修厮打的过程中,水泡被戳破,皮也撕裂绽开,露出里面红色鲜嫩的肉,诊所的护士建议她包扎一下,不然弄不好,将来可能会留疤。
其实留疤对曾予尔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谁的身上能永远完美无损呢?只是年轻的时候,皮肤组织生长旺盛,疤痕会很快会被新长的皮肤悄悄抹掉,然而,年龄越大,身体机能一天天在耗损,那些疤痕就不再那么容易在岁月中消失,而是深深
地刻在那里,铭记着一段段疼痛和愈合的经历。
下午,曾予尔在实验室里见到了带她做实验的学姐王缇,却没看见佟亦的踪影。
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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