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接了话,“这事我听小陆提起过,说卫星丫头从小跟爸爸分开,又妈妈过世得早,所以是在舅舅家里长大。”
冉苏林不说话了。
廖怀荣破天荒地八卦一次,笑道,“小卫,这些年想过找你爸爸吗?我家那位退休之后,最爱看的就是电视上的寻亲节目,见人家亲人重逢她还跟着掉眼泪。”
爸爸,又提到她爸爸。
卫星本不愿回答这种问题,但因为是领导问话,硬着头皮也得答,“小时候常想,想着他能出现,兑现对我和妈妈的承诺。后来慢慢就不想了,因为想了也是白想,知道他不会回来。现在呢,不用想了,有没有他日子不是一样过?”
廖怀荣一阵叹息,“小卫真这么想得开,能放下?”
卫星有些不高兴,说话语气也冲了,“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当初是他抛弃了我和妈妈,是他不负责任。这种爸爸我可惦记不起。”
“他或许有苦衷。”
卫星冷呵呵,“你们男人负不起责任时,是不是都喜欢说有苦衷?”
“……”
气愤之下公然怼了两大领导,卫星回过神来甚觉窘迫,忙致歉道,“廖所长,我不是说你和冉部长。我只是说社会上有些男人比较渣,抛弃了人家母女,后面等孩子长大又想着认亲?也不反思一天父亲的责任没尽过,人家凭什么认你?所有的便宜全让他占尽,这还有没有天道公理?”
“……”
廖怀荣和冉苏林又坐了一会儿,了解陆一宸和她的情况,并表示现在国家海防亟待建设,周边小国在某些大国别有用心的支持下对我国海域领土虎视眈眈,新研究所攻克的正是海防建设方向,所以组织上非常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组织一定帮助解决。
极力挽留的态度很明确,就差直言国家非常需要这位理论部陆主任,国之安危与家族产业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
两大领导态度明确,言语中肯,卫星不由犹豫。本来陆一宸离开研究所就属于无奈,现在又遇到对方如此挽留,到底要不要一搏呢?
毕竟,染毒一事可大可小。
有人说戒得了,有人说戒不了,没有统一的衡量标准。
如果过去的事曝光,陆一宸到底有没有彻底远离毒品的影响,还不是由这些领导说了算?
冉苏林如果全力保他,或许此事能化小化了。
这是陆一宸的事,她不能为他下决定,于是送两位领导离开时表示,“冉部长、廖所长,两位的话我一定带到,让陆一宸跟家里多加商议,看是否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冉苏林和气地点点头,“星丫头通情达理。”
廖怀荣跟着夸赞,“小陆能找到这样一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女朋友,定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气。”
卫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持他工作,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直送两位领导到小区外,双方握手道别。卫星轻碰上冉苏林的手时,那只稳如山一样的大手轻抖了一下。
她正诧异间,冉苏林已松开,坐入车里,和气地招了招手,“星丫头,回去吧。”
卫星对这位儒雅部长的印象极好,也挥了挥手,退在旁边目送他们离开。
低调的首长座驾中,廖怀荣和冉苏林坐在后排。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廖怀荣没那么好的耐性,长叹一口气,“苏林,星丫头刚才的态度你也见了,先别说破吧。不然下次再去,休说讨杯茶水喝,恐怕连门也进不了。”
冉苏林眼圈有点红,“她说得对,我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有什么脸面听她叫一声爸。”
廖怀荣又叹,“你当时也是不得已。”
冉苏林闭了眼睛,半晌方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父亲说给了足够的钱,已平安地送她回村子里,我就认为这段感情了断了,再没打听过她的消息。如果,如果我中间能遣人去看一下……”
小区门口。
卫星左右打量,见蹲点的狗仔队果真已走得干干净净,长出了一口气,暗暗称赞“冉部长是个好人”。
终于能下楼正常买菜了。
卫星正要到街对面的蔬菜超市,挑些新鲜的青菜回去炒一炒。超市旁边是一家面馆,做的鸡汤面特别好吃,每次经过时都能嗅到店里飘出来的香味。
今天,卫星也同样嗅到了鸡汤面的香味,然而这味道非但没让她胃口大开,反而激得胃里一阵强烈的恶心,她弯着腰到垃圾桶边,忍不住吐了出来。
已经是第三次吐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该不是真的闷出病来了吧。
她自小体质差,有病可不能拖。
卫星吐了一阵,拿纸巾拭干净唇畔痕迹,又买了瓶水漱口,按着极度不舒服的胃,到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市一医院。”
☆、r87
宝路传媒,总裁办公室。
一阵隐约的争吵声从半掩的门缝中传出来,“白总,如果你再打扰她,我们就立刻解除合同!”
与总裁办公室隔得最近的公司财务部成员侧起耳朵正要细听。
这时“砰”的一声,半掩的房门紧紧关上,不再透出半点声音。
财务们给彼此一个眼神,开始窃窃地八卦,“慕少够有胆量,迄今为止是第一个敢冲着白总吼的人。”
有人轻视道,“我看慕少是不想混了。惹得白总不高兴,到时被或封杀或雪藏,大好的前程就此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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