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的,但谢子修的钱一样是钱。她的节省不是只对自己的钱包。
谢子修笑道:“哦,运气有多烂?比如说?”
颜苗到现在还是很生他的气:“比如说,我成了你的秘书啊= =”
谢子修看了她一眼,倒也不介意,只微微一笑:“那你陪我玩吧。”
换好筹码,谢子修在无上限德州扑克的牌桌前坐下。颜苗对此一窍不通,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就紧张地站在谢子修身后,全神贯注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谢子修很安静也低调,除了一开场慢条斯理地将衬衣的袖子稍稍卷起之外,就将手肘搁置在桌上,再无半点多余的动作。
然而那美貌和笑容,在神色阴骘的赌徒中难免就显得分外醒目。甚至有了过于斯文的意味。连颜苗都一并冒起“糟糕,我们被盯上了”的危机感。
果然一开始,谢子修就先输了几把,数额还很不小,颜苗几乎能从其他赌客眼里看出“肥羊”两个字来。庄家继续发牌,谢子修把手放在底牌上,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再推出大把筹码,又笑了一笑。
颜苗看得胆战心惊,那么多筹码在桌上被随随便便地推来推去,一把牌通常也就三到五分钟时间,而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轻描淡写地输赢了她一年也赚不来的钱。
而这在这里其实压根算不上什么,还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谢子修无论输赢都是那么微微的,正如他旁边的赌客不管是把筹码扫进来还是推出去都一直都脸红脖子粗一样。他下注的大小也没有规律可言,谁都捉摸不出他手上牌的好坏。
渐渐地谢子修就不再输了,总能神奇地在河牌里击中他需要的牌,无论几率有多小。然而即使赢了,也不见他脸上的微笑增大,或者动作有所变化。
这让人浮躁、体温飙升的赌桌上,连颜苗都看得心跳加速,紧绷到脸颊发红,唯有他始终是一排清凉,不慌不忙。只如冷静的鲨鱼一般,安静地加注,不声不响地吞食着其他鱼儿们的筹码,而额上一滴汗也没有,只有嘴角的一个微笑。
他坐在赌桌前的时候,那种骨子里出来的邪性就显露无疑。没有比赌场更适合他发挥本色的地方。
谢子修赢了一把又一把,面前的筹码堆越来越大,同桌的赌客都成了填充他胃口的小鱼似的。
颜苗简直觉得他能这样无止境地赢下去,连她都有点沉迷其中,响应墙上贴着的“dop”标语一般无法自拔,谢子修却突然站起身来,把筹码一扫,笑道:“好了,玩点别的吧。”
颜苗还没从中回过神来,双腿还在发麻,谢子修又带着她,去大厅21点的牌桌前坐了下来
。
21点不如德州扑克来得费神费脑,风险没那么打,也不需要那般谨慎,然为这种筹码翻倍的方式,筹码的来去就更为迅速。
而谢子修显然把方才的好运气也带到这里来了,以他令人羡慕的手气,花枝招展的赌场女郎自然都纷纷靠到他身边,更何况他还俊帅不凡。
赢完最后一把,站起身来的时候,谢子修微笑着给每个粘上来的美女都打了赏,出手阔绰,但并不碰她们。颜苗看着他这么白白地当散财童子,连半点好处都没捞,简直要替他心疼。
平时压榨她这可怜的员工的时候不是那么精明么,怎么现在到糊涂起来了?
出了赌场,颜苗还有点恋恋不舍的:“你手气这么旺,怎么不继续玩下去?”
照现在的走势,他真是财运滚滚来,挡都挡不住,如果赌到天亮,几个跑车都能赢回来。
谢子修笑道:“常赌无赢家,玩到最后一定是会输的。”
“咦,会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赌场开着是做慈善么。最后的赢家一定是赌场,我们不过拿运气来娱乐一把而已。”
颜苗小声咕哝:“可我觉得你技术很好,才不是光碰运气的,玩那个扑克,你显然是行家。”
谢子修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要知道,很多人失败,都不是因为赌技不好,只是因为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yù_wàng。”
“……”
“能在赢时退场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颜苗不由转头去看着他。在他浪荡的外表之下,这样的清醒和自制。
在她的注视里,谢子修笑道:“怎么了?”
颜苗老实说:“我想,我还是先不辞职了。”
“啊?= =‖”
本来她觉得,谢子修这样的纨绔子弟来担任首席执行官,简直是人间惨剧,不仅年轻,看着还不正派,公司前途堪忧。
现在看来,暂时应该还是……不太需要担心倒闭的问题。
“对了,谢先生,你现在头会疼吧?”
再怎么精力过人,表现得面不改色,这么多个小时赌下来,脑袋里头肯定不好受的。
谢子修挑挑眉,颜苗便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给他:“涂点在太阳穴上,会舒服很多呢。”
谢子修接过来瞧了瞧:“这是什么?”
“超好用的药油,我们家从曾祖父那时候就在用这个老牌子的东西了,”颜苗得意道:“怎么样,这个在酒店就买不到了吧。”
“……”
“如果你等下吃坏肚子,我还有专治肠胃的药丸呢。”
“……”
“如果输得很惨,治上火、牙疼的药丸也有哦。”
“……”
在赌城短短的时间里,谢子修场场都大胜而归,除了小费出手阔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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