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说崔九又往这儿来了,赫连如玉气势汹汹带着人就来捉奸了,蛮横的硬闯了进来,这一看见碧青跟崔九站在一块儿,更是嫉妒发狂,哪管崔九问什么,直接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碧青真开始可怜崔九了,这赫连如玉简直就是一个狂躁症患者加神经病的结合体啊,赫连家的女人莫非都这德行。
有崔九在呢,轮不到自己出场,两口子事儿还是两口子自己解决的好,想到此,往后退了一步,赫连如玉一巴掌落空,岂会干休,又一巴掌打了过来,却给崔九抓住:“赫连如玉,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儿,滚回去。”
赫连如玉疼的直冒冷汗,心里更是嫉火中烧,崔九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是护着碧青:“慕容沣,你竟然护着这小妖精。”
碧青有些囧,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荣幸的获封小妖精,这不是小三的专利吗,从哪儿说,自己也是原配大房啊,当然,蛮牛要是敢有小三,自己绝对把他活阉了,简直是场闹剧,把自己一早的好心情都破坏了,不耐烦的道:“二位要是想打架,街上宽敞,要不然,回你们的九王府,关上门,想怎么打怎么打,就是打死一口子,也没人管得着,这里是我家,恕不接待,贵伯送客。”
“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勾搭别的男人,不守妇道……”赫连如玉骂骂咧咧如同市井泼妇,崔九额头的青筋直蹦,跟碧青说了句:“对不住。”抓着赫连如玉拽了出去。
碧青叫贵伯关门,琢磨过几天就回武陵源吧,京城简直就是是非之地,赫连家的家教实在让人无语。
赫连家的女人虽蠢,男人倒有些脑子,就在满朝文武都以为赫连家会拿昨儿的事儿对王大郎发难的时候,竟然猜错了,侍郎大人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反而赫连威上奏,要给北征将士们请功,其中头功就是王大郎。
就连太子慕容湛都觉意外,被砸了自己门匾的侍郎不吭声,皇上正好乐的装糊涂,王大郎本来就是要扶植的新势力,真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处罚,实在不妥,可是,若侍郎捏着王大郎以下犯上奏一本,也是麻烦,这么着正好。
就着朝会,皇上封了北征的将士,大郎首功,封定远将军,其他各有封赏,大郎进殿谢恩,将军的印绶刚到手,忽赫连威出列:“臣要弹劾定远将军扰,私带家眷随军,扰乱军纪。”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奏折呈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琢磨赫连威这厮真够阴险的啊,先把王大郎送上去,他在下头一撤梯子,这一下,王大郎不摔死也得摔残了,这定远将军的大印还没捂热乎呢,估摸就得拱手送回去了。
却见太子殿下开口道:“父皇,儿臣有下情回禀。”
皇上目光闪了闪:“什么下情?”
慕容湛:“胡人偷入雁门城烧了北征军一半粮草,赫连将军连着十封加急文书催粮,国库空虚一时难以筹齐如此多的粮草,定远将军之妻沈氏深明大义,捐出整整二十万两白银以充军饷,这才解了粮草之急,沈氏之所以前往雁门,也并非赫连将军说的私自随军,而是儿臣带她过去的。”
慕容湛一句话,满朝文武都迷糊了,谁也没想到太子会掺和进去,自崔家获罪,太子深居简出,便上朝也几乎一言不发,本着能避则避的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儿怎么了。
这件事说着容易,听着可不怎么妥当,太子殿押运辎重粮草去雁门,是为了监军,带着个妇人随行,叫什么事儿,更别提还是下属将士的妻子,好说不好听啊。
而且,早听说王大郎家就是种地的,哪来这么多银子啊,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莫说种地,就是抢劫都抢不来这么多啊,可太子爷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们不信,众人纷纷看向王大郎,心说,莫非这王大郎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二十万两银子充入军饷的事儿,皇上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是王大郎,赫连威脸色有些难看,王大郎不识抬举,就等于跟他赫连家作对,若不趁着王大郎羽翼未丰打压下去,以后就难了,却哪想到王大郎一个种地的庄稼汉,家里竟然如此豪富,捐了二十万银子充作军饷。不过一码归一码,自己咬住私带家眷一个罪名,王大郎就担待不起。
想到此,开口道:“即便如此,私携家眷随军也犯了军纪,若不惩处,何以治军。”
慕容湛侧头看着他,忽道:“赫连将军胡人善骑射远非我大齐兵士能及,可知这一仗我大齐因何而胜吗?”
赫连威一愣:“微臣诈败诱敌进入雁门城,城上万箭齐发,四万胡兵只剩千余骑,此战之所以取胜,凭借的是我大齐威力强大的床,弩,连,弩,精,钢,手,弩”
慕容湛点点头:“将军可知这床,弩,连,弩,先锋军手里的精,钢,手,弩,出自何人之手?”
赫连威一愣,此一直被太子隐为机密,自己怎会知道。
慕容湛却不在理会他:“父皇,此三种弓,弩,皆是出自沈氏之手。”
满朝皆惊,如此强大的武器怎会出自妇人之手,皇上愣了愣,看向王大郎,虽勇冠三军,威震北境,可这王大郎怎么看都是一个庄稼汉,这么个粗汉子,娶的妻子怎会有这样的本事:“太子此话当真?”
慕容湛知道父皇不信,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跟碧青一起待了那么些日子,自己也不信:“父皇,沈氏拜在武陵先生门下,是先生唯一的弟子,一身所学尽得先生真传。”
这一下满朝文武都明白了,别管王大郎一个庄稼汉怎么娶了这么牛个媳妇儿,可人媳妇儿是武陵先生弟子这事儿错不了,太子爷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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