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草草洗漱了,吞了两口粥饭,跟老朱头打了个招呼,便要出门。
才走几步,忽然东间的窗扇一声响动。
阿弦闻声回头,却见是英俊靠在窗户边儿上:“要去府衙了?”
阿弦本要跑回来,可想到梦中所见,便站住脚:“阿叔,我有要紧事需跟刺史大人禀报,等我做完了正事立刻就回来了。”
薄薄地晨曦中,他清隽的容貌更显脱俗雅致,眉眼之间似沁霜带雪。
大概是这两日又养的好了些,这张脸竟越发出色醒目,此刻回看,阿弦忽然理解了陈三娘子的种种猝突之举。
英俊道:“知道了,你小心办差要紧……”他仿佛还想说什么,唇角微动,却只道:“去吧。”
阿弦因惦记梦中所见,随口答应了声,往外仍去。
将出门之时她情不自禁回头,却见英俊仍靠在窗边,外头梅树的枝桠横斜交织,看着就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万丛千桠。
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明明看不见,可是在那一刻,阿弦竟有种他在注视着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づ ̄3 ̄)づ╭?~
有没有预感到什么?本来今天要写到一个挺大的转折的q-q
第54章大逆不道
阿弦着急往府衙去,所以竟未曾仔细留意英俊的言行。
她之所以这般着急,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清晨时候所得的那个梦境。
就如同上回在岳府门口所见那一幕的后续,阿弦又看见少夫人跟那名“奸夫”颠鸾倒凤的场景。
只是这一次,她终于看见了那奸/夫的脸。
虽然相信自己并未看错,但却也因此开始怀疑这梦境的真假。
但是这所见实在太过真实,不管是两人的行为,还是言语,醒来后都清清楚楚,宛若一切都亲身经历过。
袁恕己曾特意叮嘱过——也不知这位大人是不是天生有一种莫名感应能力,居然便歪打正着说中了,因此阿弦得了梦中所见后,犹豫半晌,终于决定全数告知袁大人,且不管梦境真伪,就让袁恕己自行判断就是了。
如此,阿弦心中喜忧参半,庆幸的是可以跟袁恕己有所交代,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因得见这般人伦惨事,心头不安。
来至府衙,袁大人已经练了拳,正吃了早饭,见阿弦进来,便笑道:“今日怎么这样早?”
阿弦上前行礼,道:“我有件事想跟大人说,只是不知道真伪几何,但请大人处置。”
袁恕己放下茶盏:“何事?”
阿弦上前,将昨夜梦见场景一一告知。
袁恕己侧耳听着,也难掩满面诧异:“是他?”
阿弦道:“我见到的是他。”停了停,阿弦道:“大人,若真的是他,这件事越发棘手了,大人还要谨慎行事才好,万一我……我说错了,那岂不是坏了两个人的名声?岳家更是因此毁了。”
袁恕己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太阳初起,两名差人带了一名美貌女子步入府衙。
这女子正当妙龄,身着素服,正是岳青的遗孀夫人,因忽然被传来此间,不知所措,略有些花容忐忑。
正边走边打量,头前有个人来到:“大人让我来接。”那领路的差人道:“那就交给十八子了。”
少妇闻听,定睛细看,认出面前的正是之前在岳家门口一面之缘的十八子。
阿弦见她打量,向着她点一点头。少妇壮着胆子问道:“这位……小兄弟。”
阿弦回头道:“少夫人也叫我十八子就是了。”
严氏道:“是,十八子,不知大人为何忽然传我来衙门?”
阿弦道:“应该是为了尊夫的案子。”
严氏道:“我亡夫之事,先前你们不是去府里查问过了么,怎地还要特意叫我过来询问?”
阿弦道:“多半是刺史大人另有用意,我们底下人也不敢妄自揣测,横竖夫人去了就知了。”
严氏听如此回答,便只垂头随她而行,不多时便到了花厅,公差入内禀报,请了严氏入内。
这厅内却并无别人,只有袁恕己一人坐在桌后,严氏见并无其他差人,略松了口气,上前见礼。
阿弦本要退出,袁恕己抬手向她一招,阿弦会意,上前立在旁侧。
袁恕己扫一眼严氏,果然见是有几分姿色,将手中卷则放在一边儿,道:“严氏,你可知今日本官为何特意叫你前来?”
严氏道:“妾身实在不知。”
袁恕己冷笑:“本官是想保存你的颜面才如此,不然,这会儿就是在公堂上了。”
严氏不安,垂头说道:“大人这是何意……我竟不明白。”
袁恕己又笑了两声,瞥着她道:“你不明白我的话不要紧,只要你明白什么叫‘恨不相逢卿未嫁’是什么就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严氏惊呼一声,粉脸陡然变作雪白,她抬头瞪向袁恕己:“大人、你……说什么?”
袁恕己笑的冷峭而讥讽:“怎么,听到体己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有些不敢信对么?”
严氏颤声道:“不,这不可能……”
袁恕己轻描淡写说道:“有什么不可能?是本官不可能知道这种私密体己的话,还是那个人……不可能对本官供认你跟他的苟且?!”说到最后,口吻却陡然严厉。
严氏原本还双膝跪地,如今已经瘫跌在地上,浑身颤抖不休。
“啪!”是袁恕己一拍桌子,他怒视底下严氏,喝道:“严氏!休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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