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地蛊惑,大胆对视上他的眼。
意识远离之前,眼前是一片恍惚,她只依稀看见,他好看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和着烟草的清香便席卷了她,答案自不言而喻,缠绵过后,他在她耳边轻喘,“我选择d亲吻她。”
现在想起来,原来,他说起甜言蜜语来,却是能腻死人。
旁边的女生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你们说到哪儿呐?”
有个八卦男不打算放过她,“想男朋友了吧。”
“恩。”她大方承认,很满意对方吃瘪的表情。
“刚说到咱s市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江湖传闻,他是s市百分之八十以上已婚妇女的性幻想对象。”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很活泼的样子。
“我没结婚还幻想着呢。”
她不禁莞尔,突然很想接话,他在床上,很暴力。
男生们自然嫉妒各方面都优于他们的男性,泼了瓢冷水,“再年轻有为,人也订婚了,省省吧,谁也没戏。”
女生们倒不甚介怀,因为把他界定为可远观的对象,大大方方地讨论起他的未婚妻来。
而她却不能,那个男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又怎么能归为可远观一类,那瓢冷水真真泼进她心底,一阵寒凉。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半,她喝得不多,却有些微醺的状态,他们还邀她去唱k,她委婉谢绝,沿着街灯走了一段,终是抵不过那种细细地头疼,抽丝剥茧般,疼入脑髓。
她只能倚着灯柱下蹲,掌心抵住额头,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她越想更头痛愈裂,越痛她又越往深了想,他的未婚妻,她还是从别人口中才得以知悉。
她叫王婉菲,是s市首席地产集团王氏的长女,听来是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史湘女,官商从来错结盘根,他要的,应该是这样的女子,在身份上同他比肩,在仕途上,助他扶摇青云。
手机又是一阵剧烈,振得她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生疼,她勉强接起,“喂——”也没看来电显示,她应得虚弱。
电话那头,他似乎也听出写不对劲,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道:“你在哪儿?我要现在就见到你。”何祁说拦不住她,说她去了剧院,他还是责备了何祁,一个下午,都在担心她,好不容易,一出市委,他就火急火燎地赶去剧院,也见不着人影子,打她电话打到暴,她总算是接了,他又再一次确定,顾灏南的冷静对于顾小北,只是形同虚设,他很想冲她吼,她那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要做给谁看,却在她出声的那一刻,悉数逼回,她的声音很虚,此刻,他担心她的健康胜于一切。
五十七,角力
她勉强扯动嘴角,又是那样霸道得不留余地的口吻,他是在质问她么?他又是以什么立场?小舅?市委书记?别人的未婚夫?顾小北啊顾小北,你明明知道,无论以哪一个身份,你和他,都是无果,你又何苦回来,再度陷自己于两难,她笑得惨淡,何谓再度深陷,她原本从未抽离。
她握着电话,头痛如绞,许是伤口过于新鲜,又受了酒精的刺激,她咬着泛白的唇,根本吐不出只字片语。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他一向自诩的好耐心,也濒临决溃。
在这样脆弱的时候,她想要依赖他,她也希望如他所希望那般,他是她想要依赖而顺从的对象,可是现实却不容许,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她一直在仰望他,直至沦为尘埃,他却从未放下身段,站在她的立场哪怕是为她牺牲丁点儿,这样想着,她积攒了所有的体力,只是平静地说出,“昨天的车祸是个意外,我们到此为止。”说完她干脆松手,任手机滑落,她自顾自地疼。
车流横过,彼岸,霓虹璀璨,她却在灯火阑珊处,无助瑟缩,几乎是看到她的同时,他便冲到马路对岸,将她打横抱起。
她捉住他的衣襟,神色迷离地望着他,星眸半闭,流转着盈盈水光,双颊染上淡淡地桃红,可怜动人。
他隐约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眉心微微蹙起,该死,她居然还敢喝酒。
神智愈发不清,她无意识地伸手,抚上他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川”字。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将眉蹙得更深。
她像一个执拗的孩子,随着他眉间的起伏,将指节嵌进更深。
“别闹。”他轻声责备,气消了一半,对于她近乎无赖的动作,无奈且无力。
她又抚上他冷厉的眼角,“你每次都用这个表情吓唬我。”她喃喃自语,意识一片模糊,像在撒娇又像在认真地抱怨。
怀中的女孩儿望着他,小脸晕着浅淡的粉,杏眸微张,轻嘟着红唇,娇媚得快滴出水来, 他哭笑不得,他才想说,你总是用这种表情诱惑我。
眼前一片朦胧,恍然若梦,身子轻飘飘地,好像在某个熟悉的怀中,如果是梦,这梦中专属于他的味道,又是如此真切,她晃了晃悬空的双脚,想确定这是现实,一直扬起的手,突然很酸,这个姿势很累,她顺着心意垂下,刚好落到他胸前,她满意了,又昏睡过去。
女孩儿在他臂弯里,有细微的鼾声,他怀揣着她,满足感由心底一圈圈漾开来,仿佛他怀抱着的,是整个世界。
恍惚间,脑中的空白又被那些细微深入的疼,点点侵占,她在痛苦中被迫醒来。
“这是哪儿?”她无意识地问,手抵着额头,还在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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