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想用手机照明,发现自己把手机忘在桌子上了。无奈,看了看四周,明知应该不会有人,但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会议室,怎么有光?
书尧反而有些害怕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小偷,应该不至于,他们公司的门禁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书尧有夜盲症,这时候,黑灯瞎火的,她无异于一个盲人。对光源的寻求,驱使她,摸黑朝会议室走去。但是,她实在又看不见,只能一步一步,像乌龟一样,慢慢挪动着。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走出好几米了,但是,一看,离会议室居然还有段距离。她正准备重新开始朝那边走去,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从会议室传来,坚定有力,她还想靠着听觉,判断那人的位置时,一道光,直直地射向她的眼睛。
灯光刺眼,她本能地抬起手,挡着眼睛,待眼睛重新适应了光亮,方才眯着眼,透过指缝,朝着对方看。
没想到,对方已经近在咫尺,与她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你在干什么?"那人的声音,冷漠,冰凉。这倒弄得好像是书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书尧还没有开口回答。
那人已经将手机移到一侧,灯光映着两个人的脸庞,他黑黢黢的眸子正盯着书尧。书尧这才看清了来人,同时,又对眼前的人,感到惊讶又好奇。
是"山下智久"。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在会议室干什么?她也定定地盯着他,暗自腹诽。
见书尧半天没答话,那人以为书尧被吓呆了。
"喂。"他又提醒她,因为站得近,书尧居然感受到了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又忘记了回答他。
男人见她没什么事,正打算往回走,突然,手腕被人狠狠地捉住。
"别走,我看不见。"
闻言,男人先是微微一怔,然后脚下一顿,挺住了脚步。他高大的身影,映在微弱的灯光下,将书尧罩住。
"恩。"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却让书尧一下子安心下来。
"手。"
书尧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一直用力地抓着对方的手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被自己捏红了,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笑,放开了那人的手。
在断电的前一秒,书尧刚好买了一包梳打饼干,于是,她走到售货机前面,蹲下身去摸饼干。
"帮我照一下,可以吗?"书尧的声音,温柔甜美。
男人调整了一下手机的位置,照着这个蹲着的女人,看着她,从售货机下面,捞出一包饼干来。
"谢谢。吃吗?"书尧已经站起来,拿着饼干,朝对方晃晃。
"不吃,谢谢。"男人面无表情地答。
于是,书尧拿着梳打饼干,独自坐到走廊上的一把椅子上,自顾自地吃起来。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苏打饼干又很脆,书尧每咬一口,空气中就响起一声"咔嚓",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你也坐吧,估计还得好一会儿呢。"书尧拍拍桌子,请对方坐下来。
"恩。"他确实坐下来了,但是把椅子用力一拉,隔着书尧好几米。
"莫非是嫌弃我吃饼干的声音太吵了?"书尧心中默默地想,连带着去拿饼干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又朝对方看了一眼,这个椅子,书尧坐刚刚好,至于对方……椅子确实窄了点……
隔着微弱的光,书尧见他摸了摸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几秒后,只听见"啪"的一声,打火机的头部,冒出小小的蓝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起来。他嘴里叼着细长的烟,用手笼着火苗,慢慢地凑近烟头。
"这里……"书尧犹豫了一下,对方也朝她头来狐疑的目光,"不能抽烟。要罚款的。"
说完,书尧又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摸出一块饼干,又一口一口吃起来。
"停电。"正当书尧以为,他不会理她的时候,对方的声音,隔着几米传过来。
对啊,都停电了,谁能发现他抽烟?书尧正在思考他的话,空荡荡的走廊上,又响起他的声音。
"况且,规定只对你们公司的人有用。"
什么意思?这么说,他不是爱丽丝的员工?那他大半夜来爱丽丝干什么?
他是谁?
书尧正想质问他。突然,走廊另一头,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书尧觉得很耳熟。是保安经理,估计是因为今天要电路维护,所以也留下来了。
"冬阳,你在这里吗?"有人晃了晃手电筒,他们同时抬起手来,遮挡刺目的光亮。
"在这。"不似刚才的冰冷,这次,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恰在这时,灯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书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重新睁开,茫然地看着那个已经站起来的男人。
"还不走?"男人没有看她,但是,确实是在问她。
"走走走。"
书尧拿起饼干,也站了起来,一下子,头有点晕,踉跄了一下。男人本来已经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睛,却一直盯着……书尧的胸?
书尧突然警觉了一下。只见他伸手过来,书尧吓得敛住气息。
不会吧?这还有保安呢?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吧?
他的手一点一点靠近,不得不说,手指又白又长,指节分明,比女人的手还好看。书尧正思索他要干什么时,他的手停在了书尧的工牌上。他微微地抬起工牌,神情专注,眼神晦涩难辨,薄唇微启,用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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