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也说过我很可爱。我这么喜欢他,什么事情都愿意迁就他的。”
她的母亲笑了,“我和你爹地都看出来了,你没有发现我们都在帮你撮合吗?何况于先生也愿意接受你的情意的样子。”
高潓说:“妈咪,你是不是这样爱爹地呢?有一种没有他就没有办法好好生活的感觉?”
吴晓慈沉吟半晌,才说:“这是你们年轻人才有这样的激情,我们都老了。”
高潓说:“是的,这是我的激情。如果没有于直,我想我大概没有办法好好生活。”
她的母亲喝止她,“不要胡说,潓潓,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高潓立即否定,“不,爱情是我的全部。妈咪,没有他我会死的。”
听到这里,高洁已经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听了。她走进宴会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从她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她的父亲,带着那个男孩子,坐在主席位,同记者交谈。
高洁将桌前的杯中红酒喝完,她起身,走到高海那一席,插到了记者跟前。
她望着那个花白头发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最熟悉的陌生人也用那双炯炯的双目望着她,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
高洁才发现,自己和高潓的眼睛长得像父亲,极其有神,笑起来可近,真情流露时可亲。
这时高海的双目流出的神情是可亲的,他宽阔的双肩,微微地抖动。
高洁当着记者的面,这样光明正大地招呼道:“爸,我回来了。”
洁身自爱(22)
现场最震惊的是记者,拿着话筒,将眼睛瞪大,再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开口,和她的摄像一起不知所措。高海慢慢地站起来,专注地望着站在眼前的高洁。
不能说他眼里没有激动和温情,但他的表情还是自持的,望着高洁镇定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微笑。
记者终于反应过来,嗅出新闻点,立刻将话筒拿到高海面前,“高先生,这位是?”
高洁看着她的父亲,和她有相同眉眼的父亲,用浑厚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同记者说:“这是我的大女儿,高洁。她一直在大陆工作。”他的嘴唇仍旧忍不住轻轻地颤动,眼神仍旧未从高洁的脸上移开。
记者用着诧异的口吻惊呼:“原来高先生还有一个大女儿。”
高洁对着记者这样讲道:“因为我跟我的妈咪一直在大陆发展。”
她听到一声低低的轻呼,回过头去,看见了高潓母女如为雷击一样站在身后。
高海缓缓回答着记者,“这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今天很高兴介绍给大家,她是一位很出色的珠宝设计师。”
高洁心头牵动,顶诧异地又回转头望牢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正朝她慈爱微笑,亦朝她伸出手来,“过来,坐在我身边。”
高潓情不自禁叫了一声“爹地”,高洁却是笑着回头,对住高潓,又是对住吴晓慈,说道:“潓潓,来,一起坐到爸身边。”
吴晓慈的那张面孔,和她印象里的别无二致,回复到她八岁时摊牌那日的苍白和可怜,她望着高洁的眼里甚至还投射出些许恳求和害怕意味。
高潓拽着她,又叫了一声“妈咪”,似是寻求同盟,又带着老大不赞同。
吴晓慈张皇地回头看看女儿,她拽住女儿按捺不住的手,说:“潓潓,你姐姐回来了,快和你姐姐一起坐到爹地身边。”
高海坐下来,对着两个女儿招手,“过来,坐到我身边。”
高洁毫不客气地就把高海右边的位置占了,她的身边,正是那个男孩子。她的异母弟弟一直没有讲话,或许是年纪尚轻,不明所以,带着老大疑惑上上下下打量高洁。高洁朝他伸出手来,“你是浩浩?我叫高洁,同你一样,名字里有三点水的那个‘洁’。我妈咪是爸爸的第一任妻子,所以我是你的姐姐。”
她介绍得坦然自若,清晰明了,高浩毕竟年纪小,可能性情也比较乖顺,一时为她的气势震住,伸出手来同高洁相握,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姐姐”。
高潓往高海另一边坐下来,瞪了高浩一眼,“不要乱叫姐姐。”
高海喝止高潓,“潓潓,你也应该叫一声姐姐。”
高潓朝她父亲撒娇,“爹地!”
高海说:“你姐姐难得回来团圆,你不要闹脾气,你也没有资格闹脾气。”
听到“没有资格”四个字,高洁讽刺地笑一笑。
高海对着记者打招呼,“我们一家人想叙叙话,等一下再和你们聊可以吗?”
记者虽然对狗血新闻激动,但晚宴即将开启,她亦不便停留,只好告退。
吴晓慈又恢复了她那副可怜样的表情,还带着几分关爱,她坐在高潓身边,隔着高潓和高海,对高洁期期艾艾地说:“洁洁,你——好。”
高洁的目光调到舞台上去,晚宴的餐前表演正式开启,台上着汉服的漂亮女子正用古筝弹出悦耳的欢迎曲。
高洁在欢迎曲中,放低声音说:“我怎么可能好呢?我妈咪都去世了。”
高海想要伸手过来握高洁的手,被高洁避开。
吴晓慈低下头,“我们听说了,我们都很遗憾,我——我对不起你妈咪。”
高洁笑着望到她的面上,“啊,真的吗?你应该亲口跟我妈咪讲才对,那样才有诚意,不是吗?”
高潓立刻立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海冷冷地看高潓一眼,“坐下。”
高潓为父亲态度威慑,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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