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准备。”女佣记下安瑟夫的话,微欠下腰就转身忙碌。站在门前,安瑟夫换了几次气才开门而入。客厅没人,他刚提脚准备进卧室就瞧见陆浩立靠著墙,满脸苍白的走出来。
“你还好吧…”这厢安瑟夫刚忧忡的说著,那厢陆浩立就一个错步的往前扑倒,失衡的就要来次重摔……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什麽都来不及想的冲上前,等安瑟夫缓过来,他已经逾越本份的搀扶著陆浩立。“我没事,谢谢……”陆浩立气虚的道谢,手放在安瑟夫的肩上支撑自己。
嗅到陆浩立刚沐浴过的清香,看到他脖子上密麻的吻痕,安瑟夫不禁心乱的屏住鼻息,小心的扶著他到沙发上休息。“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带起伪装的面具,安瑟夫回到以前冷淡的样子,不过,面具,背地里已经有了裂纹。‘谢谢’这两个字,陆浩立已经和他说过两次了,而安瑟夫不记得除了陆浩立之外,有人和他说过:谢谢。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从小,就没听过这两个字。周围的人,不是他的主子就是他的部下,他不必替部下做事,而他的主子们也绝不会对他道谢。问他委不委屈?不!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冷漠是特征,服从是本能──和陆浩立完全不同。
其实,到底是在何时开始的,安瑟夫竟也留意观察著他。“是吗?”不当回事的敷衍,陆浩立苦不堪言的换个坐姿,一身的肌肉酸痛,遭侵的部位疼得要命,“下午,能晚点开始麽?”他心知他的状况,昨晚那男人是把他往死里搞,现在他连多走路都有问题。“我们首领交代,下午取消。”“什麽?”安瑟夫见他不解,也不卖关子的说开:“你可以休息到体能恢复再比试…”
“哈!”陆浩立没听完就先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没说错吧?还是他吃错药了?”他就不信那人一夜之间会善心大发。郑重其事的来到他面前,安瑟夫继续未完的话:“但,你只有两次机会,时间由你选。两次不过的话,以後就不用再打。”陆浩立一震,成了固体,结舌。两人都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安瑟夫在等他暴跳如雷,可他只是假笑著摇头,拨几下红发望著窗外,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说:“他是耍著我玩呢,真行呀,花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总觉得洛司是怕陆浩立操劳过度才会对规则进行修改,而後,洛司还下命令不准任何人伤了他…假如是真的,那也太诡异了。无所觉间,安瑟夫看向陆浩立疲累而显沧桑的侧脸,心口重重一闷痛。如果,他知道他一心想救的兄弟出卖了他,而他却还为那叛徒受制於人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彼此都各怀心事,交谈也就有些言不达意,慢慢的,都闭上嘴。沈默再沈默,气氛,冷场到了极点,偏偏谁都没事要说。“叩─叩─”的敲门声适时打破僵局,女佣推车餐车进来,他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她。
“那我就不阻碍你用餐了。”安瑟夫顺势告辞,不便再多作打搅。陆浩立对那整车的佳肴没什麽食欲,愣想了会,在安瑟夫快出门前叫住他:“安瑟夫!”
一个惊悸,安瑟夫定住在当场。这是第一次,陆浩立叫了他的名字。回过头,他见到的是陆浩立自然的指了指对面沙发,然後,他听到陆浩立说:“一个人吃饭很无聊,要不,你留下来一起?”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句子,一句朋友间常说的话,让安瑟夫五分锺内至少重温了五十遍,对他来说,又是全新的体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这样邀请他。女佣把东西摆好就自觉的退避,而那已到门边的人,与她反向的擦身而过,安瑟夫明知不该,却还是重返。这一餐饭,说真的,他们之间真的很拘谨,话还是很少,不过,好像,感觉也还是不错。
有些人,有些事,都变了。------------------一个月後。9月28日,晚上8:30分。“把衣服穿好,去叫人煮杯咖啡。”洛司自顾自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策划,右手持钢笔在资料上做修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一下。陆浩立冷哼的瞪著他,掀开被子下床,趁洛司不注意偷拿几张面巾纸擦拭腿间,把蔽体的长袍披上就出了卧室,到客厅里他的神经才能放松点。无奈心累的叹气,陆浩立搞不懂洛司。这段日子,洛司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是说他实在是很空闲,那陆浩立没意见,可洛司是忙到丢不开公事,已经是必须带到这里来做的程度了。把洛司要的东西告诉守在门外的警卫,陆浩立心里嘲讪那人像领到圣旨一样。
干脆就赖在厅里不进去,陆浩立抄起茶几上的烟,坐下後抽了根叼在嘴上,划著火柴点燃,吞云吐雾。“唔,安瑟夫连火柴都买同个牌子。”两指夹烟把烟灰敲进烟灰缸里,陆浩立边把玩火柴盒边絮说。烟草能让他提神,也能让他情绪平静,有助於参透事件。两次机会,他只用过一次,那时候他逞能的逼迫自己已经极限了的体能,结局无疑是失败。而那次失败的教训让他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修身养息,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他觉得自己活得跟废物似的。他晚上要陪洛司莋爱,等把洛司给 ‘喂饱’了他才能睡觉,这一睡就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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