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发了下呆,一筹莫展地,他踹了时郁枫小腿两脚,也捂住脸狂笑不止,“你完了,你个小骗子!今晚我要你命!”笑得嗓子眼都疼了,他就骑上时郁枫的腰胯,腿根夹着时郁枫已经半硬的那根东西,前后地磨蹭,瞧着时郁枫的那双眉眼,余韵之中颇有番妖美的情致,嘴上却说出天真的威胁,“明天下午你可得顶着我这俩字开赛哦!丢死人我可不管。”
“无所谓嘛,”时郁枫扶稳他的腰,帮他夹得更紧,摆得更放纵,“都说听霍老师的。”
霍英舔了舔嘴唇,却趴下来,伏在时郁枫心口上,腰腹也软软地荡下来,继续带动着大腿和臀股的摩擦,“这么喜欢我啊……”他重重地吮着那副嶙峋的锁骨,用舌尖挑动,“那你就接着按着我c,ao呗,看看写了名字,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就是包炸药,炸得时郁枫一下子弹起,把霍英一把掀倒在床面上,凶狠地按住他胯上的骨锋,让他低低地跪伏下去,“哥,你真是……”他提起霍英的那把窄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清清楚楚的大名上,紧接着连根c--h-a得深到了底,却还想更深,于是利落又野蛮地摆起胯猛干,“你的确要我的命!”
那天晚上霍英当然睡得很沉,甚至没听到闹钟,醒来时郁枫不在身边,外面天色极暗,真如天气预报所说,下着大雨,雨水瀑布一样顺着落地窗往下奔流。
一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小枫?”他边穿衣服边叫,摸了摸腕子上那条自编的手环,心中升腾起不安,“时郁枫?”
可是他洗漱干净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别墅的大厅里,却只见到时湛阳这一个熟人。那家伙衣冠楚楚地坐在轮椅上,低声对两个黑西装吩咐着什么,看起来很谦和,却也颇有些威仪。
见霍英出来,他就抬眼微笑道:“早。”
霍英想直接问时郁枫去哪儿了,却觉得有点露骨,“那俩人呢?”
时湛阳耸耸肩,“私奔去了?”
霍英简直要气绝,正无语,琢磨着如何能从这位奇男子口中问出点真话,他手机就响了,电话里邱十里语速飞快,“终于开机了,小枫马上要开车手会议,雨这么大,他还要投票不取消比赛,我劝不住他,你快点来!”
第27章 杀死毕宿五(2)
“先生们,距正赛还有四个小时,现在的天气也是差强人意,据最新消息,短时间内好转可能性很小。”
这是霍英进到会议厅里听到的第一句话。说是会议厅,其实就是赛场边上一间媒体室,夏日雷雨闷炙,透过落地窗,能够看到压在赛道上的雨幕,还有天上滚滚的乌云。
房间只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临时摆上了零散的折叠椅,车手们穿着各自车队的常服,就围坐在几张拼起的写字台周围,有的人沉默,更多人则在气势汹汹地争执着什么,写字台前坐了几个西装革履的fia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英式口音的白发老头正在解释着天气情况,维持着秩序,“先生们,请安静,谢谢,谢谢。”
邱十里站在后排,和几位同行一块,看白菜一样看着自己手下的车手。他一见着霍英就眼冒贼光,招手叫霍英过去,“来不及了,”他挪了挪位置,离其他车队经理几步远,把声音压得极低,“小枫就是头犟驴子!”
“什么情况啊到底?”霍英迅速在一众背影中找到了自家那位,火红队服,银发披着,垮垮地翘着二郎腿。
“塞缪尔,就他,”邱十里用下巴指了指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梅赛德斯车手,也就是目前排在第一位的冠军热门,“他提议取消比赛,主办方临时通知25位车手举手表决。刚才我让小枫好好考虑考虑,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塞缪尔在放屁。”
“哈哈,正常。”霍英抱起手臂,笑了笑。
他看向那位白衣背后印着三叉星标的中年车手,其实是是他的老对家,霍英频频夺冠的年月里,塞缪尔总是紧咬住第二不放,他年纪大,经验足,用招毒辣,战术严谨,素来是个不容忽视的劲敌。
此时这位劲敌已逾三十五岁,金发稀疏却整洁地贴在头皮上,他正慷慨陈词,在用语审慎地进行他的陈述,带着股浓重的德文口音,“现在我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议,是因为在座的经验丰富的每一位都非常清楚,只有在天气车况等等因素趋于完美的条件下,你踩上油门后的意外风险是20,再看看今天的情况,”他指向窗外,很礼貌地,将五指并起来指,动作标准得像广播体c,ao,“风险将远远超出这个保守数值,这不是我们应该承担的。奥斯汀赛道被叫做坟墓也是情有可原,它是世界上设计最愚蠢、最残酷、最落后的赛道,你们,包括我的车,被叫做小棺材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所以,我郑重地建议,取消今天的比赛,这也是为各位的安全以及国际汽联的声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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