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就一根啊。我回去就给你没收了。”
“哈哈哈,好。”爷爷笑,烟雾从他口中涌出来,飘到空中越来越淡。
“你要进去看看吗?”林霰自己觉得逛寺庙挺静心的。
“好啊。”徐显明给爷爷招呼一下跟着林霰。
林霰进门拜了门口的一个佛,虔诚地三鞠躬跪下,朝上摊开手,三磕头。
徐显明跪在她旁边,鞠躬磕头都闭了眼,林霰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闭眼了,一歪头,往里面走,两侧都有大佛,林霰不想一个个拜,拜门口那个表表心意就行了。
奶奶走了一圈,回来。
“林霰,去塞点钱。”
林霰手里只有个手机,“可以支付宝吗?”
“安?”奶奶仰起头看她,懵懂的表情
“哈哈,没啥,我没带钱。”
“我这有。”说着掏出一个自己缝的红色布口袋,里面只有十块的和一叠一毛的,抽了十张出来,“来,拿到,你们爷爷那去拿点,一块钱还是要不得。”
徐显明把自己的钱包打开看了看说:“我有零钱。”
“没事,哈哈,让她去拿。”
奶奶见林霰不走,手腕推她一把,“快去快去。”
林霰还是跑出去问爷爷要了两块钱。
奶奶说:“我出去了,你们两个都去捐点,我们在门口等你们啊。”
林霰目送她走,“走吧。”
林霰捐了钱带他去后面,僧人住的房间门口种了很多花。
“这些和尚还挺有生活情趣的。”徐显明知道她带他来的用意所以这么说。
“我爷爷说这些和尚都是假的。”
他低头问:“为什么?”
林霰偏开头走到前面,他追上来,林霰说:“爷爷说政府要给他们钱,还有那些香火钱都是他们用了。上次我们去一个寺庙,我姑妈算了命,问他多少钱,他说给几百几千的都有,姑妈给了12,他还让多给点儿。唉。”
“是过分了。”
“你的语气可不像在说他们过分。”林霰颧骨都笑高了。
“啊?那我要说,太过分了!吗。”他故意把那几个字生气地重读。
“哈。哈。”林霰干笑两声。
“走吧。”他轻扶下她。
这里的山上树特别高,这条路都没被阳光晒到,有一块块花状的斑驳,风吹着闪来闪去。
林霰喜欢拿脚去踩。跟在爷爷奶奶后面给他们拍照。
“奶,来,给你们拍张照片。”
林霰把他们拉到一起,两人并排,奶奶照相总是笑得又开心又自然,爷爷就是轻轻地笑,林霰捧着手机看,爷爷这回笑得很乖,“拍得可以。”
徐显明叫住爷爷奶奶,对林霰说:“你过去,我帮你们拍一张。”
林霰把手机递上去,徐显明说:“用我的吧,回去发给你。”
奶奶让她站到中间,林霰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我看看。”
徐显明翻到相册遮住光给她看,看不清,林霰抬头,他把屏幕晃一晃,变亮了,“啊,照得好丑啊。”
阳光被大树挡了,虽然亮,但鼻子下面有阴影。
林霰随口道:“帮我p一下吧。”
他无奈地笑着说:“好。”果然女孩子都是会弄这些的,他不会p图,只能收了手机。
第二天吃了早饭,林霰带他又去打了针,有人多看了他两眼,林霰挺直了背,小声说:“你别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直接走。”
徐显明配合她上了车,半道上林霰一个人下车去买了水果和零食,让他千万别下车,徐显明呆在车上。
车上连个挂件都没有,有一点点香皂的味道。
林霰坐上驾驶座,徐显明接过东西放到后座,说:“你车上用的什么,有点香皂味。”
“哦,就是香皂,这个婴儿香皂味道还挺好闻的。”林霰伸长脖子让过旁边的车。
“嗯。跟我住那个房间一个味道。”他一边回想一边说,没说是被套的味道。
林霰道:“我以前住那个房间,衣柜里有放香皂。”
是挺好闻的,淡淡的,不像香水味。
“你看那个河边,有长一种花,上面有刺,长得像蔷薇。”她慢下车速,往旁边开好让他看清楚。
他看见了,转回头惊喜般的看向林霰。
林霰挑眉,很是得意。
“要开空调吗?”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夏天吹风挺舒服的。”徐显明把右手垂在窗外。
林霰不喜欢吹空调,夏天风吹着,多舒服啊,他跟她一样,林霰莫名高兴。
“从这条路就可以到我姑妈家,这两天在他们家看夕阳很好看的,但我不能带你去,我怕她认出你,虽然她近视很严重,但她看很多电视。”
他说:“有机会再去吧。”
林霰先把西瓜冻上,吃过饭就能吃了,夏天就是要配冰镇西瓜。
瓜分成两半,一半切成小块,插上牙签给爷爷奶奶拿去一些留一些给他。另一半林霰用勺挖着吃,盘腿坐在摇椅上,瓜放在肚子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
徐显明也不爱说话,林霰能放轻松看看电视,不用费脑子思考怎么跟他讲话。
“我明天就走了。”他突然开口说。
“哦。”林霰还是一口一口挖着西瓜。
徐显明深深看她一眼,默默看电视。
林霰没觉得自己多伤心,连丧气都没有,可就是看不进去电视了。
好一会儿,林霰道:“我出去一下,你看电视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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