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超速了,她出声警示过。
他不再说话,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娇娆的紫瓶上,半天没移开。他开口问:“怎么了?”
“邵小姐代言这个会降低她的品味,当然,连带着也会降低您的品味。”后面还有一句乔言没说出来:本来您的品味也不高……
品味这个词,其实最先是靳尚在她面前老嚷的,她想到他的面瘫脸就微微一笑。
“我的品位本来就不高,要不怎么会以为你是个淑女。”
他前晚还说过她像条毒蛇。乔言笑了笑:“您如果再说下去,我会理解为此刻的您正在气急败坏。”
房蔚第二次尖利地刹车,松开了方向盘:“你来开。”
“我不会。”
他直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将她拖下了车,紧握住她的手腕朝前走去。
乔言看看他黑掉的脸,隐约觉得他似乎在生气,很有可能气得他连车都开不下去了。果然他打了个电话给麻叔,吩咐过来取车。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生气,甚至想都没有想过去问。
手腕被拽得生疼,乔言赶不上他的步子,一路小跑。忍了会,她实在难受得厉害,就说:“您能放下手吗?我左脚有些不灵便。”
房蔚依言放手,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脚,再次检查了她的伤势。她低头看着他关切的脸,一时之间真的猜测不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医院里两人呆了两个小时,房蔚带着乔言做了全面检查。他拿着血结果问医生:“她真的没有怀孕?”那样子仿似十足的不信。
乔言冷颜旁观。一进医院他就催促她血检,把检眼镜一项丢到一边,她现在可是明白了他真正的心思。一个月前的那晚,他表现得那么疯狂,前后折磨她两次,还不做措施,想必那个时候他就动过要她怀孕的念头。
乔言抱臂站在一边,房蔚走回来低下头,磕了磕她的额角。“很可惜。”
乔言挑眉:“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房蔚拉住她手腕,转战眼科。一位打着领带中等身材的男人追上来,说:“房先生,你见过梦娜吗?”
乔言侧耳倾听。
席父堵在他们面前,一脸焦急:“从前天起就联系不到她了,我很担心。”
前天正是乔言找过席梦娜的时间。她没想到她才去过一次就引起了房蔚的警觉,将席梦娜转移了。很快,她的猜测落实了。因为房蔚朝席父笑了笑,一脸镇定地说道:“席伯伯你放心,s可能是外出旅游了,我帮你留意下她的电话。”
席父感谢着离开。
房蔚转脸对乔言说:“很好奇?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乔言淡然扭头,直接朝眼科里走。
做过检查拍过片子后,乔言坐在椅子里,很镇定地听着医生给房蔚讲解她的眼疾。
医生尽量解释得清楚点:“视网膜内的血管与色素目前没有发生突变,不过有屈光反应,就是俗称近视了。”
房蔚突然狠狠捏了一把乔言的手腕,乔言咝的一声抽回自己的手。
医生继续说:“乔小姐的家人患过色素性网膜炎,这种遗传的几率也不能忽视。部分患者视网膜色素变性为显性遗传,父母双方只要有一方带致病基因,子女就会发病。也有部分患者视网膜色素变性为连锁性遗传,仅仅母亲带致病基因,子女才会发病。另有些病例同时伴有听力减退,这种类型视网膜色素变性多见于男性……”
房蔚打断他:“给我结论,朱医生。”
朱医生慢吞吞地说:“也就是说,乔小姐有潜伏发病的可能性。”
房蔚拉着乔言朝外走,身后又传来朱医生的话:“房先生,你这个月的检查不做了吗?”
房蔚不回答,直接带她走出医院。
乔言真的很好奇,暗暗地打量他,他转脸说:“怎么了?”
“难道您也得了不治之症?”
可能是她笑得太过随意,他的表情变得很不好。“放心,我有专人护理,身体比你健康。”
“好吧,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乔言转身走向林荫小道。
可是房蔚拉住了她:“别急,你今晚必须留在我那里。”
最后的温柔(下)
房蔚给出的承诺是如果乔言去了他的公寓,他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包括隐私。乔言很爽快地告诉他,她的马基雅维利主义发作了,与其问他那些莺莺燕燕的问题,不如争取给靳尚多来两个代言权。
“您不是一直想着要我问您那些女孩的事吧?”乔言端详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觉得他快失去了耐性,颜面濒临发作。
房蔚矢口否认,他说:“我想和你谈个契约。”
“什么方面的?”乔言挑眉,马上后退一步,“要知道,我现在不提供色|情服务。”
房蔚冷冷扫视过来,伸手去抓她马尾,她灵敏地退到一旁。
麻叔开着车过来接他们。乔言杵着不上车,意图很明显,她不打算和房蔚有什么额外的协商。房蔚直接拦腰抱起她,将她塞进了车后座。
“要开灯吗?”一坐稳房蔚就转过脸,殷切地表示关心,“我怕你又看不见。”
乔言欠了欠身子:“不用了,白天光线还好。”
麻叔听着他们对话,一向偏于安静的他这次开了口,询问乔言的眼疾。房蔚拉松领带,冷淡地说:“这事你得问她了,她平常不大和我说话,一开口又是半真半假,到现在还没留下什么准信。”
乔言脸色如常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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