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当口,本来应该很伤心,可我就是不想哭,只定定注视他说,
“那很高兴你目的达到了,我还是选择回家。”
苏爸微带讶色,估计是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但随即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被他的这个神情给激怒,凭空生出满腔的勇气,我一字一顿坚定地对他说,
“我可以离开你儿子,但只是暂时的,两年后我定会学有所成,不说可以和你儿子比肩而立,但也绝对不会拖你儿子的后腿,但是还请您在我离开的这两年不要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苏爸饶有趣味地挑起眉毛,“我怎么相信你?”
我举起右手,无名指上,钻石熠熠生辉,我用力将戒指抽下,搁到他面前,
“拿这个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来当抵押,我这次离开,会如你所愿不告诉苏信也不告诉夏姐,两年后如果还没有达到你的要求,我就不会再回你儿子身边,你大可放心让你儿子把戒指套在别的女人的手上。”
我说完这段话几近没力气,只靠撑着桌沿稳住身子。
苏爸注视了案台上的戒指半晌,开口说,“好。”
我看着他把戒指收好,身体僵硬着往书房外走,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赌,也是这辈子最霸气的话。我把自己的幸福押进去,从遇见宜静的那瞬间起,我就开始自我怀疑,自身条件的不足,还常常抱着阿扣精神自我安慰,这在现实面前总是很无力。这一切,只能让我在苏信身边像个无知无辜的整天靠男人而活的小言里的小白女猪脚。
这也不是我要的将来。真的不是,从来就不是。
我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苏信,对他们家,和我们家负责。
我走到门口,顿足回头,说出从刚刚就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哦,对了,还想告诉你,我还真不是第二个年轻时候被你禁锢在家的夏梦繁。”
苏爸面色一僵,谁知他随即不怒反笑,我第一次见他笑,儒雅出尘,他抿口茶,淡定道,
“期待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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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全身无力几乎想靠着墙滑倒,可我知道我是不能的,我迅速把机票放进口袋,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拍拍脸,让血色遮掩惨白。
后来,夏姐在楼下叫我们吃午饭。
苏信正好从房间出来,我朝他向平时那样笑笑,他把我堵在卫生间门口,黑眸如漆,他皱眉问,
“刚才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我没躲闪开他的眼神,直视他笑道,“没什么,就是让我这个准儿媳好好照顾你呗。”
“真的?”他不依不饶问。
“嗯,真的,really~”我反复强调。
这时候夏姐唤我们吃饭的声音又从下面传过来,我想推开他挡在门边的手臂,边耍无赖
“好啦,吃饭了。”
苏信捉住我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指,“戒指呢?”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打哈哈道,“在我包里呢,上厕所还带着,怕给磨到。”
苏信还想再问什么,苏爸从书房出来,别有意味地咳了两声。
苏信知趣地放下撑在门边的手,罩在身上的黑影陡然消失。
我心里一凉,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在这身影里寻找安全感,可如今我还是愿意先让自己勇敢决绝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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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人说,长大是一瞬间的事。
是啊,苏信拉我手下楼吃饭的时候,我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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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苏爸提议带我们全家去附近的公园玩,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明显地扫了我两眼,我立即会意,推辞道,
“我那个……亲戚来看我了。所以没办法出去了。”
苏信担心地问,“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我摇摇头,看着他担忧之色鼻子酸胀,却只能把难过吞在心里,面上微笑,“在家里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姐又给我倒了杯热牛奶,关切道,“多弄些热的喝喝。”
我应下来,接过玻璃杯握在手里,喝了口,感觉牛奶都是苦的。特别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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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目送苏爸开车离开,我火速把藏好掖好的飞机票翻出来,动作最快地收拾好东西,本来还想矫情地留封信,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提上行李就出门。
两年后,我肯定要让苏爸心服口服地让苏信回中国待在我这边。
第一天来分外喜欢的洋房如今看着十分扎眼,惹人生厌,我没有眷念无比难以割舍地回望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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