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漆黑的发铺散在枕头上,灯光照射下,皮肤泛着淡粉色光晕,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轻轻含笑,左脸上旋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于是,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亲密交缠,交颈热吻……
凌晨两点,陆子初忽然睁开眼睛,胸口起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极其缓慢的坐起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几分钟后,陆子初换下床单和睡衣,丢进洗衣机里,在机器运作声里,体验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失眠。
卧室内,电子表闪烁着荧绿的光芒,时间向后有条不紊的推进着。原来,长夜漫长,有时候也是一种煎熬。
倒了一杯水,起身走到阳台上,小区里隐有灯光还在亮着,因为太孤独,所以略显苍白,寂静的夜静谧美好吗?没感觉到,只觉得太难熬。
……
翌日清晨,陆子初揉着发疼的额角,迈步下楼,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炒菜声。
阿笙一大早起床,虽然浑身没力气,烧还没有退,但住在陆子初家里,总不能像少奶奶一样,凡事都让他伺候着。
应该有所回报才对,好像只能做饭了。
在医院出没一整天,衣服需要清洗,问题来了,阿笙没有带换洗衣服,早晨起床,打开衣橱,看到里面挂着几件衬衫,取出一件黑衬衫在身上比了比,刚到大腿,穿在身上还是很合适的。
于是,在这样一个清晨里,阿笙没有一点防人意识,穿着陆子初的黑衬衫出现在了厨房里。
清早,厨房,女人穿着男主人平时惯穿的黑衬衫,怎么看都有些性感。
陆子初在门口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气息尚未平复,就听阿笙在身后跟他打招呼:“早——”
陆子初没回头,又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因为晨起,嗓子有些低沉沙哑:“早。”
阿笙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透着些许不自在:“不好意思,我衣服洗了,没有衣服穿,所以就借穿了你的衬衫……”
陆子初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厨房门口,乌黑的发披散在肩上,面容白皙静好……
移开眸光,陆子初端水前往客厅,说了这么一句话:“很适合你。”
阿笙看着他的背影,双臂环胸,勾唇笑了,很适合,有多适合呢?
睡了一觉,阿笙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就连坏情绪和迟钝的意识也都宛如海水退潮而去,经过一夜胡思乱想,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此刻的她反倒轻松自在了许多。
她并不是一个好人,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小邪恶。
……
小时候,有男生欺负她,总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扯她头发玩,她当时没说什么,但当天晚上回去,就央着哥哥给她抓一只壁虎玩。
哥哥当时看着她,一副见鬼的表情,“发烧了吧?你不是很怕壁虎吗?”
她笑的天真无邪:“我想养在玻璃容器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多看看,保不齐以后就不怕了。”
哥哥无语几秒钟,然后仰天长叹:“我妹妹乃神人也。”
话虽如此,兄妹两人还真是趁着夜色,拿着手电筒抓住了一只大壁虎。
哥哥抓到后,忽然伸到她面前,故意吓她,她也确实吓得够呛,扶着墙壁,险些瘫倒在地。
但被吓,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听说那名男同学比她还害怕壁虎。
隔天早晨,全校师生齐聚在一起升国旗,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乱,紧接着有男生受惊哭声凄厉响起。
听说,那男同学看到肩膀上栖息着一只肥肥的大壁虎,伴随“妈呀”一声尖叫,紧接着像个小跳***一样在人群里又蹦又跳,伴随着国歌声,惊声连连:“快帮我把它弄下来,快啊——”
周围很乱,唯有阿笙站在广场上纹风不动,激情澎湃的唱着国歌,越唱心越暖,这歌真好听。
那天早自习结束,没人再揪阿笙头发,阿笙心情格外舒朗,去车棚推自行车时,看到陶然骑在自行车上,单脚支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陶然说:“我看到了,去广场集合之前,你把壁虎放在了杜明康身上。”
“莫名其妙。”阿笙瞥了一眼陶然,把自行车推出车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很怕壁虎。”
陶然老气横秋道:“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你暂时关闭了你的勇气,就像今天,你不是很勇敢吗?”
认真看了陶然一会儿,阿笙说:“陶然,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请说。”
“暂时关闭你的眼睛,我不会把你当成近视眼。”
……
每个女人都会有孩子那一面,阿笙往煎蛋里放盐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早餐不是在餐桌上吃的,陆子初在客厅临窗位置上整理文件,阿笙把早餐端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他静静的吃着早餐。
稀薄的阳光淡淡的洒落在陆子初身上,似乎浸润了潮湿的心事。
男子用餐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了声谢,拿起刀叉,切着盘中煎蛋,气质很迷人,把煎蛋吃进嘴里,慢慢咀嚼更加迷人……
阿笙在一旁皱了眉,含笑问他:“早餐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陆子初的反应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有。”陆子初暂停用餐,抬眸看了她一眼:“太甜,你放了几勺糖?”
阿笙愕然,糖吗?她明明放的是盐。
她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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