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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她欠沈家的那条命,凭沈璧寒曾给予过她的温柔,温木兮想哪怕是他某一天将她杀了,她也是不会怨不会恨他。
但此刻她却是真的恨极了这个男人,恨她在她决定要重新开始的时候突然出现,横插一脚就搅乱了她这一年来全部的沉淀。
让她知道,就算是再怕再惧,她的这颗心脏也还是会为他而跳动。
她恨极了突然出现的沈璧寒,也更恨极了这个会因他的出现而再度感觉到心动的自己。
逃进出租车,报上小区的名字后,温木兮缩卷着腿手按着心脏口的那个位置,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始终感觉那口气怎么也喘不过来。
“美女你没事吧?”司机见状不禁频频的侧目回过头来关切道:“这附近就有医院,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温木兮是摆了摆手,连头也抬不起来,半天才应了一句:“我这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
“行,那有需要你一定要吱声,可千万别怕麻烦。”司机大叔见她那脸色惨白得吓人的样子,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陌生人的关心,让温木兮不禁回想起当时在陵园里沈璧寒冷漠离开的背影,明明连大气也喘不上来,但温木兮还是不由的扯起唇角嘲讽的笑了起来。
心里不断的警告着自己那颗因为沈璧寒的出现而再度跳动起来的心脏。
你别信他。
不管他说什么都千万不能信他。
会万劫不复的……
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公寓楼的时候温木兮也终于将自己的状态稍微的调整了些。
“姑娘,要不你还是打电话让家里人下来接你吧?”司机师傅接过钱时还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
温木兮道谢之后婉拒了司机的好意,拿着找零的钱进了公寓楼。
走进电梯准备按楼层时,温木兮才恍然发现这新搬来的地方她连自己住几楼几号都没注意,都到家楼下了,拿着钥匙又不知道自己住哪,可不就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想起沈璧寒的这句话,温木兮自嘲的笑了笑,回到公寓一楼的大厅她也没打电话给花君,而是坐休息区的沙发上静静的等着他回来的时候顺路将她捡回去。
直到阳光往西边开始落下的时候,温木兮都快睡着的时候这才在恍惚间听见了花君的声音。
“小家伙?”
那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让温木兮甚至产生了一种不大真切的错觉感,甚至抬头看着那迎着阳光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时,她依旧分不清现实跟幻觉。
她张了张嘴想叫花君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花君走上来牵住她那冰冷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才让她终于找到了几分真实感。
“怎么在楼下坐着?”花君掩饰掉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后,浅笑着的问她。
才找回真实感的温木兮看见的只是花君依旧笑容满面的样子,并没注意到刚才的异样,站起身后本能的将脑袋靠在花君的肩膀上,一副受伤后的小动物本能的寻求安慰的模样。
半响后才委屈道:“我忘记咱住几楼几号了。”
“你啊,就是个小迷糊。”
花君忍俊不住的笑了声,另一只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这才收紧了那只握着她的手,将她领进电梯后这才按下了二十一的楼层数字。
在等待着电梯上升的时候,温木兮这才恍然的从电梯的镜子中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镜像中的那个女子像个鬼似的,失魂落魄的与她对望着,脸颊跟唇苍白得像纸似的没有半点血色,甚至比月白色的裙装还要白上一个号,只是目光在扫到那脖子跟胸口数个或红或紫的吻痕时,温木兮不由的身形一颤。
她下意识的从镜子里看向花君,他牵着她的手的站在她身侧,脸上依然还带着那招牌式的笑容,眯起来的正蓝色眼睛根本看不清她的喜怒。
温木兮想自己似乎该给花君一个解释,但直到电梯到达二十一楼,被花君牵着走出电梯她也还没想到半点能合理的解释。
花君拉着她的手用指纹识别打开门之后,还笑着叮嘱道:“二十一楼,2102号,这次记住了吗?”
看着花君那笑容不变依旧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眼神反倒是让温木兮愣住了,一时间居然没明白过来他嘴里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花君用玉折扇指着门牌号点了两下后,看着她那依旧迷茫的眼神最终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个小迷糊。”他说着伸手抱住她:“不过就算不记得家在哪也没关系,不管你在哪,只要给我打个电话,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会去接你。”
名叫愧疚的种子在温木兮的心头扎下了根,花君对她越是温柔,她就越是愧疚,越是觉得这个心里还留着那人影子自己私心的占据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好。
“花爷……”
温木兮准备坦诚的拒绝还在嘴里连话都还没说出口,那把玉折扇就按在了她的唇上,阻止她将那些话说出来。
进了屋关上门,将温木兮牵到沙发处坐下后,花君这才主动的开了口。
“沈璧寒还是找过来对吗。”
“……”
肯定句的话语显然是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温木兮低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一年了,我以为我做的多少能让你有点留念,现在他才一出现,你就准备判我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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