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苦难都因她引起,没有人逼着她婚外生子,她根本就不应该生下你,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江枫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身影消失在了江枫的视线里。
……
接下来几天莫筱夏都没有再见过江城。她想,他一定是很讨厌她的吧,她总是惹他生气还给他找麻烦。而且她住院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步步错。她有些痛恨自己。于是在一天不顾大夫的阻拦坚持出了院。
从被江枫囚禁到在医院住,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一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干燥的尘土气息。她被呛得微微咳嗽了几下,便开始缓缓的打扫卫生。手机充满电开机的时候,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是中介小哥的。“莫小姐,这么多天一直联系不上你,你的房子有客户想签约,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面谈一下。价钱很合适。”
莫筱夏愣了下,淡淡回答,“好。我现在就去。”
房子卖的很顺利,中介小哥因为拿到了一笔不小的佣金,也一直十分尽力的跑前跑后。
终于在合同上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莫筱夏想,她现在也即将变成一个有钱人,当初她曾为了钱忙得团团转,恨不得卖身。现在她终于离开了那样的生活,可是,她却一点儿不快乐。
她坐在小店的沙发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店面已经不打算再度营业,她想,她要离江枫远一点,江枫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小少年,而变成了一个怪物,有着不一样的可怖面孔。
离婚可以请律师来办,而这里只能转租出去。她一点儿一点儿的给自己做着计划,然后茫然的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走神。怕江枫再闯进来,所以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总是把门反锁,把窗帘拉严实。所以她也并没有看到,胡同外偶尔会停着一辆轿车,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总是心事重重的表情,开着车窗,抽掉一根香烟才驱车离开。
江枫每天都会拨她的电话,她不接,他便再也不打。他仿佛以一天一个电话来宣示她和他婚姻的存在。即使她不在他身边,她依然是他的妻子无法更改的事实。
在莫筱夏刚跟律师谈过离婚的问题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她这次早孕反应很大,甚至不能闻见油烟,即使喝水也会吐个天昏地暗,她怕老人发现什么端倪,便暂时也不再去他们那里。
江枫在收到律师函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她依然是未接的态度,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的机会,只等着他签字同意。
那几天的经历仿佛一场噩梦总是会在午夜让她浑身冷汗的惊醒。偶尔会想起那个少年满面尘土却努力冲她微笑的样子。可是,那真的是太遥远的事了。现在的那个少年已经心理扭曲,莫名的对她做着她所不理解的事。她想,我必须逃离他,才能不让自己再受伤害。
等她再一次驱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门口的躺椅上坐着翘着二郎腿的江枫,已经有近一个月未与他再见过。他依然是笑意盈盈的柔情模样,一如她当年和他初见,站在江家门口花池旁边的他面若冠玉,如翩翩少年。
天气已逐渐回暖,他只穿件衬衫,领带也松松系着,一脸闲适自然模样,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小店怎么一直没开门营业,是不是准备回家做我的全职太太。”江枫依然语声温柔。
五月的春季,她却无端觉得有些汗毛倒竖,站在那里再也不打算开锁进门。
“你这是怎么了,犯什么傻?快开门让你老公进去。等你半天了,我容易吗?”
看她没有回应,江枫忍不住走过来要拉她。
她尖叫一声跳着躲开了江枫的触碰。
正是下午夕阳正好的光景,经过的行人被她们的动静吓一跳,不时投来诧异的目光。
江枫有些失去耐性,“筱筱,你别试探我的耐心,是不是收拾的你还不够啊?”
莫筱夏一股恶心涌上心头,突然俯下身剧烈的干呕起来。
江枫看着她的反应,突然就忍不住笑了,“我们又有第二个孩子了,是不是?”
许久莫筱夏艰难的直起身来,冷冷的对上他的目光,“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江枫疑惑的皱眉,“你什么意思?”
她没有说话,却冲他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然后缓缓打开随手的小包,当着他的面,把白色的药片一股脑吞了下去。如果说之前回来的路上她还有些犹豫不决,那么现在江枫的出现则让她连一分钟也不愿意再等下去,她不能再让一个孩子左右她,牵着她的鼻子走,那么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就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江枫诧异的看着她,多年前发生的画面仿佛又重现,年少的男孩抱着母亲的身体绝望的哭喊,那是多少年午夜轮回挥之不去的梦魇。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莫筱夏,“你吃的什么?”
莫筱夏微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看着她眼神里那从未有过的坚毅,江枫终于明白了什么,怒从中来,上前几步,用力掐住她的双颊,想迫使她张开嘴把药吐出来。
“莫筱夏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自己吃这种药。”
不管他如何做都是徒劳,药片入腹一切已成定局,他的手缓缓下滑,落到她的肩上,有些不太肯定的说,“我们现在去医院,或许还来得及。”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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