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场赌局。两个年轻人,一个骄矜清贵,一个肆意狂妄,赌场里遇到了,厮杀一场,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江亦北自认对陆沉有几分了解。
那个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和他相比,只多不少。只那样一个人,竟然有一天会结婚。啧啧啧,江亦北两根手指头挑着请帖扔到一边,大有和它靠近一分就有污染自己一分的模样。
一路到了陆沉给的地址,江亦北下了车,付了钱,仰头看这落日余晖下的小高层。
积年的习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先看环境。
交通四通八达,周围遍布商店,不远处还有学校重地减速慢行的标识,地段绝佳,想来房价也很可观。
门口保安拦下了他,问他找谁。
他直接递上地址,说:“十八栋二单元1602室,陆沉,我姓江。”
保安接过地址,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放行,而是选择给陆沉打了个电话确认。江亦北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荒郊野岭的地方呆惯了,十分不适应这城里人的生活。
保安那边确认好了,这里才放江亦北进去,他进了大门,冲保安小哥竖起大拇指:“你很棒哟!”
保安小哥:神经病哟!
陆沉接到保安室的电话后就开始换鞋,怀音抱着陆小猫问他:“去哪儿。”
陆小猫是陆沉的儿子,刚好十个月大,吐着一嘴的泡泡和他妈妈一块看他爹。
陆沉伸手接过他,说:“江亦北来了,我下去接他。”
所以,当江亦北到18栋的时候,就看到陆沉一身灰色家居服,怀里抱着个不明生物,还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毛巾正给不明生物擦口水。
他灵魂遭到了重击,以为自己看错了:“卧槽,你这是干嘛呢?”这良家妇男的模样,也太贤良淑德了点吧?
粗鲁!陆沉冷哼,继续擦干净了陆小猫的口水,才说:“给我儿子擦口水。”
儿子?江亦北定睛看。
陆小猫生的好,随他爹。十个月了,白白嫩嫩,还爱笑,粉雕玉琢的,想来长大以后又能赚的一片女人心。他咂舌:“这么好看,随我。”
陆沉踹他:“滚。”
江亦北痞里痞气:“千里迢迢叫我过来,还亲自到楼下接我,你舍得让我滚?”
几年不见,这厮脸皮又厚了,陆沉有些后悔:“我原本只是意思意思。”
江亦北:“德性!”
一路上了18楼,怀音开了门,江亦北一看见她,眼睛一亮。
怀音的名字,他以前听过。但是真人,没见过。如今一看,山明水静一张脸,流转生波,配陆沉真是绰绰有余了。
“嫂子好,我是江亦北。哎呀,早就听说嫂子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怀音被他闹了个红脸:“你好。”
陆沉拎着他后脖颈,咬牙:“我媳妇,离远点,换鞋!”
江亦北见好就收,换鞋的时候不怀好意的捣了陆沉一眼,无声做了个口型:少女养成?
陆沉再一次:滚。
晚饭留在家里吃,这小两年的功夫过去,陆沉做饭的能力一日高过一日。怀音在婴儿房里哄着陆小猫玩,江亦北在厨房一边帮厨一边笑。
陆沉扔他两头蒜:“笑毛?”
他眼疾手快接了,摇头道:“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模样。”
“什么样?”陆沉娴熟的掂了掂勺。
“贤良淑德啊!”江亦北笑的欠踹。
回应他的,是陆沉的两颗大葱。
吃了晚饭,陆沉两口子收拾桌子,江亦北坐在地毯上哄陆小猫玩。
陆小猫刚吃了一瓶奶,此时正是欢乐的时候。江亦北逗他,他咧着红彤彤的牙龈冲他笑。眉眼弯弯,好玩的不得了。
江亦北发现了新玩具,一边哄他一边往厨房里喊:“陆沉,把你儿子借我玩两天行不行?”
陆沉头疼:“你试试?”敢把他儿子当玩具,江亦北你胆子很大哟。
被威胁了,江亦北不甘:“把你小气的,我告儿你,小心我生个闺女,把你儿子勾引回家当上门女婿。”
陆沉拿了毛巾给怀音擦手,头也不抬:“你特么先找个老婆再说。”
江亦北捂胸口:老铁,扎心了。
陆沉出来,把陆小猫从地上抱起来,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抱到怀音怀里:“我和江亦北说会话。”
怀音点头:“好。”
江亦北肉麻:哎呦喂,鸡皮疙瘩。
陆沉的书房里也随手扔着陆小猫的玩具,有姥姥买的拨浪鼓,还有老姥爷给他做的小木刀。江亦北扯了椅子坐下,活动了一下肩膀。
长途飞行,说句实在话,是真累。
陆沉从酒窖里拿了一支红酒:“喝这个?”
他点头:“好。”
两人对面而坐,陆沉晃动了手上的酒杯,看江亦北:“什么时候走?”
江亦北眉毛一挑:“明天。”
陆沉点头:“今晚在家里住。”
“成。”点头应了,又问陆沉:“不嫌弃我?”
“没用。”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但江亦北偏生今天就到了。陆沉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在婚礼上面对那么多的宾客。他有他的考量,作为朋友,他尊重他的选择。
江亦北笑了。
比之陆沉生的精致如流春回雪,江亦北要疏阔大气一些。他五官深邃而立体,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
陆沉知道他,也知道他这层痞气之下藏着的是什么。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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