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宗道:“当然知道,阿敏说那是个老头子了。”
当年他的父亲秦若扬曾说过那个人对圣女十分上心,在圣女失踪后,那个人也是找得最卖力的一个,所以在得知圣女的儿子便是温容川后,秦少宗便已暗中派人调查过温容川身边曾经有过谁,也向燕敏山询问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况。
尹先年作为温容川最亲近的人,秦少宗自然不会遗漏他。
叶城予却问道:“你说的那名毒害你的叛徒,易容的技术如何?”
秦少宗怀疑地道:“难道你觉得尹先年是易容?”
叶城予道:“容川说过,尹先生原本是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的人,是在十二年前因练功失误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秦少宗闻言,立刻从床上起身:“十二年前!那个家伙就是在十二年前背叛血堂!”
叶城予继续道:“非安也说尹先生的声音听来正常,身体情况依旧符合实际年龄,与其说是练功失误,更像是易容所致。”
十一皱眉道:“十一……那个人的易容术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如果他真的有心,确实有办法瞒过所有人眼睛。”
但是再怎么出神入化的易容,时间一长,又怎么能瞒得过身边的人?
“看来是错不了了,温容川隐瞒的那个人就是尹先年没错。”秦少宗冷哼一声,“温容川肯定早就知道尹先年的外貌是假,却还是故意装傻了!”
叶城予道:“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秦少宗“啧”了一声:“我早该想到了才对。当年老爹就曾说那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是因为圣女才会进入血堂,以他对圣女的在意,肯定也会留在温容川附近……我竟没有想到他会是易容留在温容川身边!”
听出秦少宗话中涵意,叶城予怔了怔:“莫非你早就确定尹先生知道温伯母他们的下落了?”
秦少宗闻言,冷笑道:“当年他杀我父亲及血堂一干创立元老的理由,就是要用他们命去胁迫圣女,避免她自尽。”
叶城予面色微变。
过去对于秦若扬的死,秦少宗一直不愿详说,叶城予没有想到这件事竟也会和温虹湘有关。
但温虹湘又是为什么要自尽?
叶城予想起了小紫的死状,若是温虹湘被那样的剧毒折磨十多年……叶城予瞬间毛骨悚然。
秦少宗继续问道:“尹先年在哪里?”
叶城予叹道:“不清楚,在我们去找翠竹林找他时,他已经离开了那里。我留了一名暗卫在那里留守,至今没有消息回来。”
秦少宗面露怀疑:“该不会又被干掉了吧?”
叶城予苦笑道:“……也许。”
秦少宗“啧”了一声,不满地道:“追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些有用的信息,结果还是没有他的下落。”
叶城予问道:“容川说你的身体问题并不大,莫非当年尹先年并没有对你下死手?”
秦少宗挑了挑眉。
叶城予的称乎忽然从尹先生变为尹先年,态度的转变十分明确,其中原因不问可知。
秦少宗心中有了一丝欢喜,面上却还是哼道:“他确实没有下死手,但也是个难解的剧毒,我能够得救,是因为当时突然出现的人给了我解药。”
叶城予怔了怔:“是什么人?”
秦少宗摊手道:“不知道,那个人突然在我的房里,迳自扔了个药瓶过来,只留了句‘这是解药,吃不吃随你’就消失了。当时我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横竖都是死路一条,索性就赌一把把药吃了,想不到那竟是真的解药。”
叶城予皱了皱眉:“事后也查不到那个人吗?”
秦少宗道:“那个人带着面具,身穿宽袍大袖,声音明显经过伪装,是男是女都难辨认,当时十一又不在,事后根本无从查起。”
在说到当时十一不在时,秦少宗有些咬牙,似乎对这件事颇有怨念,十一环着他的手紧了紧,依旧一言不发。
“也许这个人和尹先年也有什么关系。”叶城予沉吟了一会,问道,“他留下的药瓶查过了吗?”
秦少宗轻“哼”一声:“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可能放过?说出来你可别太意外,那个药瓶,竟是从翠竹林附近的一座无名小村所出。”
叶城予道:“既然是在翠竹林附近,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秦少宗无所谓地道:“谁知道呢,另外,温容川或许也知道那个人。”
叶城予又是一怔:“何以见得?”
秦少宗道:“当年那人扔来的药瓶,我一直摆在房里的茶柜上,偶尔会拿来把玩。在温容川来找我时,我曾引导他去看那个药瓶,而他目光确实曾在药瓶上停留了一会。”
“茶柜?”叶城予偏了偏头,“这也可能是摆放的位置太过特别。”
秦少宗淡淡地道:“所以,我说的是‘或许’知道。”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方向。”如今秦少宗的疑问已经解决,叶城予转而问道,“关于李沧易,我也有一点问题。当初我与容川在茶棚遇到他时,他在认出容川的身份后曾有过一瞬间的杀意,并且在他扮成暗卫十六回到薰风山庄后,容川也曾在庄内感觉到疑似是他的杀气,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秦少宗懒洋洋地向十一复述道:“十一,你怎么看?”
秦少宗虽是血堂堂主,与手下的杀手间到底不算熟识,这样的问题,自然要问曾与李沧易是同伴的十一。
十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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