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翻过一页。
“你不必如此,我说过,我早已习惯了一人。”
“可是长春一个人会很孤独呀!我说过要陪着长春的!”陆立秋搬了张凳子在一边坐了下来,那双桃花眼里,是难得的认真。
“随便你。”陆长春转过头,继续忙着,只是那动作不觉得放缓了许多。
“长春,你怎么不喝水呀!”
“待会再喝。”
“为什么不现在喝呀,我都倒好了!”
“水太烫了。”
“哦哦哦,那我帮长春吹一吹!”
吹水中。
“长春长春,水可以喝了!”
“嗯。”
喝水中。
过了一会儿。
“长春你饿不饿啊?我们来吃小点心吧!可好吃啦!”
“立秋,”
“嗯嗯?什么事,长春?”
“你能先安静点吗?”
“啊——长春你刚才叫我名字了!”
“……”
开心中。
过了一会儿。
“对了,长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哦。”
又过了一会儿。
“长春你现在饿了吗?”
“……”
初夏的风微微吹拂着,摇曳着庆安楼外悬挂着的灯笼,或许西山的事还威胁着桑落镇的人们,但至少这一刻的他们并未受到影响。楼下还在闲谈,而楼上,也还在继续。
“长春,你教我算账好不好,以后我就能帮长春一起算账啦……”
☆、别庄(上)
西山的事到底是平安解决了,,至少最近陷阱里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明血迹,山脚下的居民也再也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了。桑落镇的百姓生性乐观,这点事儿没个几天就甩到脑后了,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正值清晨,本该沉寂在睡眠中的庆安楼此时却是不同以往的热闹。
“掌柜的!掌柜的!马车都套好了!”
小七急冲冲地跑进大堂,只见大家都把行李收拾好了,陆长春正在柜台后做最后的整理。
“嗯,准备装行李吧。”
“诶,好嘞!”
正当众人都在帮忙往车上装行李之时,本坐在一边喝茶的云伯悠悠地来了句:
“对了,有谁通知立秋今天咱们去庄子上的事了吗?”
“……”
昨晚陆长春通知众人今早出发去别庄的时候,好像某人的确已经回房睡觉去了。
“我昨儿个倒是跟他说过今天得早起……”这是一边默默地搬行李的李婶。
“小七,你跑一趟。”
“诶诶,我这就去喊他起来!保准准时出发!”
不多时,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洒下,庆安楼的一干人等也终于可以整装出发了。
紧跟着前面陆长春姐妹的马车后,就是云伯跟陆立秋了,后面紧跟着行李马车,由李婶赶车。三辆马车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驶出了桑落镇,而陆立秋也是等出了镇上好一会儿方才意识到什么。
“诶诶?我们是要出远门了吗?”
“倒不是出远门,是去别庄,就在桑落镇郊野,估摸着差不多午时也能赶到了。”云伯倒是和气地跟他解释,外面的赶车的小七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要不是某个睡懒觉的人,我们这会子都到了!”
“这也不怪立秋,毕竟他不知道。”
“掌柜的就是太大度了,依我看就该罚这小子留下来看店!”
陆立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了,一时间有些低落。云伯看出来,也依旧只是温和地安慰他。
“立秋啊,别听小七的,没人怪你,毕竟你刚来店里不久,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况且,掌柜的每年都带着大家去别庄,总会遇到些突发事件,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帘子外的小七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云伯的话引起了陆立秋的兴趣。
“以前长春每年都要去那个别庄吗?”
“是啊,每到秋收的这个时候,都会去一趟,住个几日再回来。”
“为什么啊?庆安楼不好吗?”陆立秋觉得,庆安楼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
“都说是因为秋收啦!笨!”小七插了句。
“不错,掌柜的在西山脚下有片地儿,种了不少的果树,每到这个季节就该收果子了,虽然有管事的,但是掌柜的也要亲自盯着点方才放心不是,我们这些人也想帮点忙,遂每年都是一起过来的。”云伯慢慢道来,没有一丝不耐烦。
“长春好厉害呀!还有果园呢!”
“哪是!也不看看咱们掌柜的是什么人,不然单靠庆安楼里的那点儿收入,我们大家早就饿死了!”小七附和,不过,单靠庆安楼里的那点儿进账,也的确是养不活这么多人,而掌柜的却坚持把这家酒楼开下去,也着实是不容易。
就这样又过了不久,马车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个并不很大的别庄,却因坐落在山坡上视野极好,从这里望去,可以看见成片的果树,还有不远处农忙的百姓们,再远点就是袅袅升起的炊烟了,那是山脚下的猎户跟农户。
陆立秋到了别庄就跟放野的孩子似的,成天往外跑,跟着别庄管事的儿子,每天两人不到饭点便看不到人影。其他人忙着帮忙,也没顾得上他,而陆长春便是到了别庄,也整日里呆在庄子里,每日接见几个管事,直到这天到了饭点,那个出去玩脱了的人还未归家,陆长春这才知道这事。
小七前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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