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朱秃子带人摸进土梁村,用药将冯信之家的看家狗药死,把冯信之小儿子冯锦汉从被窝里拖出来,捆绑在村头老槐树上。
寒冬腊月,哈气成冰,冯锦汉被上身,寒风象小刀子割肉,没想到冯锦汉十分硬气,没流泪不求饶。
朱成国手里攥一把杀猪尖刀顶在冯锦汉脖子上说:“你叫我们大伙爷爷,就放了你。”
“呸。朱秃子,敢动小爷一根毛,小爷绝不放过你。”
这一声“朱秃子”令朱成国勃然大怒,朱秃子说:“你不怕老子活剥了你。”嘴上说着话,尖刀已经从冯锦汉头顶划下来。寒风中在场匪徒听到了刀锋划开皮肉的声音。
冯锦汉毕竟年幼,吃不住痛,“妈呀”一声大叫,血披面而下。
月下血呈黑色闪着流动的水光,阴森可怖。
冯锦汉哪抵受如此撕心裂肺的疼痛,哭声尖厉恐怖,栖息枝头的夜鸟扑愣愣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
正是冯锦汉的哭叫救了自己一命。
村里大狗小狗齐吠,更夫敲响铜锣,朱成国一伙不敢久留,乘夜色落荒而逃。
冯锦汉被救起时,已然昏死。头顶血仍在流,也有凝固成块,这一刀在他头顶中部留下白森森一条缝。
朱成国从昏迷中醒来,吩咐师爷给了郎中十个大洋,送回洋河镇。
朱成国养伤期间最痛苦不是趴着,而是每次大解,尽管特制了一张床,从中间挖开一个洞,躺上去从洞中漏下屁股,但每次都会撕裂伤口。帮他擦屁股的人更要小心,弄疼了,朱秃子张口便骂,动之挥拳。师爷为此专们从偏远村落骗来一名中年妇人,说是侍候月子。
这天,朱秃子觉得屁股疼痛稍有缓解,将众兄弟招集到身边团团围坐。
“师爷,伤差不多好了,把临河镇粮店撤到洋河镇,换地方扎营。”
“朱爷,真要走呀,这仇咱可不能不报呀。”丁二毛委屈地说。
“报仇容易。养伤这几日我想过了,要做大事别在自家门前折腾。况且我们也要提防刘少堂,如果此时他联手其他民团围攻我们,我们必输。好在这场迟迟不退的大水,帮了我们。”
朱成国一席话让众匪沉默不语,细思极为有理。
“给镇上派出所长房向东的大洋要快点送去,别让那条狼等急了,他可是不见钱就呲牙的主,在我们撤离之间,不要节外生枝。”朱师爷说。
“我不想离开临河镇。”丁二毛说。
丁二毛自从跟了朱秃子,早被父母赶出门,离开朱秃子他是一条落荒野狗,无处藏身。
“放心吧!我们会回来的。”朱成国安慰众人。
“派人找曹老六了解对岸的情况。你们都回吧,没事别到这里来走动,这段时间不许扰朱庄以及周围村民,喝酒吃肉只能在院里,更不许出去找女人,有违抗者按帮规处罚。”朱成国说。,最新最快更新,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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