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走动的脚步更多了一丝慌乱。
惹得陶渊楠更加不耐了,他冷冷地看着陶启:“你们二人都是将死之人,早应看淡一切,此刻这般又做给谁看?”
听了他这话,陶启瞬间定住了,不再焦急地碎碎念,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屋门看。
见他如此,陶渊楠这才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这是无端的迁怒了,如今陶启这般模样,与当初的自己又有何差别。
“你且安心,但凡南宫木没有说死之人,就算是阎王也不敢收。只是你注意些分寸,他与芽儿一样,不信者不医。”
陶启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替自己宽心,他也知道,身为他们这样的人,有多少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他自己为了那事牺牲,也不过是宿命罢了,可他终究是不甘心楚熙也为了这样,没有实锤的事情,跟着颠沛流离。
“他当初不也那样花言巧语哄骗我们的娘亲?怎么如今你这样睿智的人,也要相信他的话?”
当年,那人为了娶他们的娘,何曾不是千方百计,山盟海誓,结果呢?他还不是一样失信了……
陶渊楠顿了顿,他还想替那人说些什么,可是想想再多的辩解也是无力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曾相信他,那又能拿什么理由要求陶启去信。
“你只消记住,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那个位置,或者原谅他。当年娘的事,我必须亲自查清楚。”
听他这样说,陶启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对他的态度也不若先前那般。
“你自个儿莫要忘了初心就好,这么些年怎么过来的人别被那里的富丽堂皇蒙了心。”
陶启忍不住有提醒了他一句,只怕他忘了曾经吃过的苦了。
且不说如今陶渊楠的实力,单说他背后有整个陶家的支持,他都应该可以完成心中的报复。
可偏偏眼下出了这么一封密信,饶是一向处事不惊的陶渊楠也有些慌乱了。
陶渊楠自是知道他的担忧,想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将今晨自己起来时临时想到的计划,告诉了陶启。
“这次治疗之后,你便实行昨夜我们说好的计划。”陶渊楠见陶启一副抵触的模样,顿了顿:“你们在这儿,终是我的后顾之忧,倒不如就这般消失了。待到时机成熟了,我自会接你们回来。”
陶启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虽然他很重视楚熙的病,但是娘亲临死前的交代他没有忘记。
况且一直都是说好的,这次在凤川的一场戏,不过是为了躲那一道命令,等过了风头再回帝都罢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不需要改变,你我之间本就是一体。”陶启坚持道。
陶渊楠知道他的固执,也没有跟他继续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靠在一旁,陪他一起等待结果。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唐麦芽与南宫木终于从里边一起出来了。
见他们二人一脸疲惫,陶启倒是不如先前那般急躁了。他只是立马迎了上去,一脸期待安静的看着他们二人,只等他们开口。
这一回倒是陶渊楠心细了不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给他们。二人接过茶水,狠狠地灌了进去之后,才露出一抹笑意。
“还算成功,她的情况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糕。”
这次开口的依旧是唐麦芽,南宫木一旦卸下了医人时的认真严肃,又恢复了孩子一般,没心没肺的模样,缠着陶渊楠不放。
陶启听到这样的结果,虽然不至于喜极而泣,可眼底也是噙着泪水,说话都有些许颤抖。
“当,当真如此吗?不骗我?”说完,他又想起了唐麦芽那句,不信者不医的话,立马急着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没有怀疑你的医术。”
对于他的反应,唐麦芽还是理解的,她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理解他,跟他解释了楚熙的情况。
可是,一解释陶启的脸色瞬间暗淡无光了。他甚至有些为难地看向陶渊楠,不吭一声。
见他这样,唐麦芽立马不乐意了,她只当是陶启这会子治烦了,不愿意再管楚熙了。
“这么些年你都坚持下来了,就这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做不到吗?”
唐麦芽的语气明显恶劣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南宫木,听到她的声音,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模样,静静地躲在了陶渊楠的身后。
陶启见她误会了自己,急得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陶渊楠开口了:“既然只是半个月,便留下来吧!”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只静静地看着怒视他的唐麦芽。
“可是……你那边的事,该如何是好?”陶启不由得急了起来。
如今别说是半个月,就算是隔一夜,也能风云变换,自己却是不能为了私情拖累了他。
“无碍,就熙儿要紧。”陶渊楠看了一眼唐麦芽,又道:“何况你说的对,他那样的人不一定可信。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不差这半个月。”
唐麦芽听着他们直之间打着哑谜,心里一阵烦躁。
她摆了摆手:“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你今日就陪在她身边,往后处理完府衙的事儿再来。”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下次别摆那么大官威,带那么些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招惹什么是非了。”
说着她又交待了几句,打了一个哈欠,便向自个儿屋子去了。
给楚熙扎了那么久的针,也确实累到她了。
倒是南宫木留了下来,坐着那儿摆弄着,唐麦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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