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去了。他刚刚走,还能听见陶渊楠在背后大声囔囔着:“陶大人玩得尽兴,我一定不告诉熙儿。”
这遭恨的话,听得陶启直想揍人,偏偏又不能与一醉酒的人计较。他只能硬着头皮离开,去了暖风阁。
他走后,陶治看着陶渊楠:“主子这是何苦?”
其实陶渊楠压根就没有醉,而陶治也没有喝酒,只是二人提前知道了有人会找他,演的一出戏罢了。
早在南宫宇出来寻他时,他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陶渊楠知道有人袭击唐麦芽,也知道她受了重伤,甚至知道南宫宇给她吃了师父备下的药。
他心里比谁都着急,却选择这样做,原因无他,那边的人已经行动了,自己若是去了,除了把她时刻捆在自己身边,否则这样的事情,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陶渊楠的本意是要让唐麦芽成长,只有这样让自己才能安心的将她带回帝都去。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倘若是你会如何做?”
许是,他自己也琢磨不透,这样做对不对,才会问陶治。或是换一个心安,或是心中自省。
“治不是主子,主子之事心中自有定夺。”陶治顿了顿:“治只问主子一句,如此做,可是心中所情愿的?”
说完这些,陶治便不再说话,独自一人躺在了床上休息。他本就重伤未愈,陪着陶渊楠演了这么一出,早就体力不支了。
而陶渊楠听完他的话,也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他不知道,若是往日,听说她出事,他定然要去看的,可如今不同。今日二人说好了,给对方一段时间,理好自己心中的想法,这如今还未过半日,他断然不会就这么去见她。
在密室里站了良久,就这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在等什么。
一直到了入夜,陶启终于来到密室,而陶渊楠也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没有动。即使是看到了他等的人,他也不曾移动半分。
陶启等了半天,也不等他询问,气不过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了陶渊楠脸上。他始终就不明白了,原本还好好的两个人今日是怎么了。
他去暖风阁的时候,唐麦芽也是如此,似乎料到来的人会是他一般,东拉西扯地交代了一些有的没的。所有人都提到了,就是没有说陶渊楠。
这还是他临走之前,特意提了一嘴,辛辛苦苦地跟她解释了这些天,陶渊楠身上发生的事情。唐麦芽才让他拿了笔墨,写了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陶渊楠。
陶渊楠没有想到陶启会给他带东西回来,在信砸到他脸上之前,他便伸手接住了。他只当是唐麦芽想通了,不好意思先低头,才写了书信用来表达心意。
只是他兴奋地打开那信之后,整个人便呆住了。那信里没有别的,也不是唐麦芽答应他的话。
信上只写了几句话,字字都让陶渊楠难以接受。
她竟然说,她尊重陶渊楠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背负的责任,他有她也有。既然他必须离开,那么就尊重彼此,去完成各自的事情便好了。
后面的话,陶渊楠几乎看不下去了,平整地纸被他扭成一团。他头也不回道:“陶启你与楚熙暂且待在凤川,我先回帝都,为你们拖延时间。”
说完便消失了。
独留下陶启与陶治在密室里一脸迷糊。分明都在劝和,怎能就那么一张纸,就一下子改变了他的态度了?
他们倒是很想知道,偏偏那信被陶渊楠带走了,他们压根就没有机会看到。
至于,暖风阁里边的唐麦芽,在陶启离开后并不太好,她在坚持写信时,就支撑不住了,偏生不想要以此博得陶渊楠的同情,她便一直强撑着,直到他离开了,才彻底昏了过去。
☆、母女交心
唐麦芽昏死过去之前,便命人将她送回唐家去。事到如今,她只能卧床静养,药膳坊的事,也已经趋于正轨,有南宫宇和南宫木在自然不用当心。
只是自打她回到唐家之后,一直昏昏沉沉,醒来的次数不多。唐家上下见她如此急得不行,偏偏怎么劝,她要么不同意回药谷,要么就是听着听着,便昏睡了过去。
她这样子大约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起chū_yè里还有些不长眼的来打探情况。后来日子久了许是死心了,许是见到接触不到人,便不再来了。
这一日,还是如往常一般,众人用过晚饭,来屋子里看过唐麦芽,便各自回到了他们的屋子。
钱暖也欲离去时,被唐麦芽叫住了。
这些日子,唐麦芽始终卧床不起,吃得也不多,说话的声音极轻。
“阿娘可怪我?”
若不是钱暖全部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就听不到她说什么。
“傻丫儿,哪能怪你,你且好好养病,娘就不会怪你。”
怪她吗?钱暖自己也不清楚,五年前送她走时,她是什么模样,她还历历在目。五年后的现在,她又变成了这般模样,钱暖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了。
若是说原来的时候,她还支持芽儿跟陶渊楠在一起,现在最反对的人,绝对是她。
不说她的芽儿是为了谁伤成这样,单说这些日子,他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便过不了钱暖的眼。
更别说是,据南宫木说芽儿头一天要见陶渊楠,他竟然不见她。
光凭这一点,他就是日后捧着万里江山来求娶,她钱暖身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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