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瞬间涨红,一个背而已,有什么好亲的。陆沉峻怕是心理有问题。
在陆沉峻一个没注意,用力吸疼了燕子郗之后,燕子郗忍无可忍,微微咳了两声。
“将军……”
陆沉峻做了亏心事,此刻最怕燕子郗“敲门”,他负手于身后,做出一副沉稳的模样:“怎么醒了?明日还要行军,你该多睡会儿。”
我怎么醒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燕子郗翻身过来,拿手挡住有些刺眼的亮光:“将军的床上似乎有虫蚁,把我咬醒了。”
陆沉峻面不改色:“也许是山中潮s-hi,才多蚊虫,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真让他看着,燕子郗今夜就不用睡了。
他道:“将军也早些休息,明r,i你才是最累的。”燕子郗很自觉地朝里侧睡进去,留了一半位置给陆沉峻。
心上人主动邀请自己上床,不管他有没有绮念,反正陆沉峻是心飘了。他低低“嗯”了一声,解开外袍,换上崭新的里衣。
燕子郗为防万一警告他:“将军,我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做,再有蚊虫的话,你帮我注意点。”
硕大的蚊虫陆沉峻尤其惭愧:“嗯,你睡吧。”
燕子郗知晓陆沉峻分得清轻重,他也确实很困,该捉弄的都捉弄了,玩心也释放得差不多,拉着被子沉沉睡去,
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着他,直至天亮。
在燕子郗的谋划、陆沉峻的武力下,严城粮草成功被销毁,袁公大怒,在底下谋士的建议下,立刻抓紧时间调遣粮草前往鹿城。
分别那日,陆沉峻满脸的低气压,与燕子郗的温柔好脾气形成鲜明对比。
陆沉峻不想他冒险:“阿顷,何苦定要你去?讨袁一事由你完成,袁公那方定然深恨你。”在燕子郗的生死面前,陆沉峻甚至忘记了他曾经是袁公男宠的身份。
燕子郗不去不行:“正因是我提出的讨袁一事,由我前去当说客,严城知州才会更为慎重地考虑我们的建议。”
他宽慰陆沉峻的心:“将军,我绝不可能出事,你若是真担心我,那就在鹿城下好好表现,你越勇猛,我在严城就越安全。”
陆沉峻从未害怕过任何一次作战,可眼下他却觉得他手中长剑重逾千斤。
他手里担的不只是自己的命,士兵的命,还有他爱人的信任、期盼及性命。
他有过一瞬间错误的想法,便是不冒险了,带着燕子郗回田城。可是下一刻他就想到张大人已经知道了他和燕子郗的关系,他们必定会迎来李知州的疯狂报复,如果没有严城和鹿城的实力,他们会过得很艰难。
到此时,陆沉峻才发现燕子郗没在张大人面前隐藏二人关系的原因,他在推着他走,逼他去争去抢。
陆沉峻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才能让这样一个王佐之才为他真心谋划。
他心里沉甸甸的,承诺道:“阿顷,此战我必不会输。”
燕子郗相信他,微微一笑:“将军,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等我去接你。”陆沉峻说完此话,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铮亮的匕首,递给燕子郗:“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保护好自己。”
我会很快很快回来,但我还想给你更多更多的保障。即使你足够聪明,能保护自己,我也只嫌自己为你做得还不够多。
燕子郗接了匕首:“好。”他说得简短,翻身上马而去。
陆沉峻出征在即,需要的是胆气和锐气,而不是这些儿女情长。
燕子郗赶往的严城也是危险重重,但他并未回头看陆沉峻一眼,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不舍。
鹿城。
陆沉峻跨着高大骏马,手提煞气长剑,往那里一站,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鹿城守卫尤其头疼,陆沉峻不算大军阀,可天下却无人不知晓他,只因他那身可怕的战力和作战之策。
但凡有陆沉峻在,己方的将领士气都要矮一截。
他们这边攻城之时,严城也在被攻打。
严城知州向鹿城求援,可惜袁公认为鹿城富庶,严城贫寒,并不出兵相救。
严城知州寒了心。
他投入袁公麾下如此久,不说功劳也有苦劳,都说鹿城富庶,可谁能看到严城作为屏障是如何保护鹿城的?
现在袁公却为了鹿城,对严城见死不救。
在严城知州心寒如冬之时,手下人来报:“陆沉峻座下燕顷求见。”
燕顷这个名字这些时日可说是风头无两,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谋士,他夺取汉城,联盟抗袁,桩桩件件都极富有战略眼光。
没人知道燕顷究竟是谁,只是知道这人能谋善断,极具野心。
严城知州大概知道燕子郗来找自己做什么,他默然半晌:“让他进来。”
燕子郗穿了身蓝衣服,风度翩翩地走进来。
在此之前,严城知州从传言中知道这位谋士年轻英俊,但也没想到他好看到这份上。
他愣了愣,复杂地夸赞道:“燕大人果然少年成名,令陈某钦佩。只是燕大人的手段,未免太伤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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