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容易把声音与人对上号。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刚拉了她一把的人是谁。
那个长着一张偶像脸却拥有实力派演技的圈子里的一股清流——祁程。
“没事,谢谢。”
对于自己当下的狼狈,廖茗茗觉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想立刻跳河,水遁,但也只是想想。
“还好吗?”
身后那人将耳机收回的手重新伸了出来,却迟迟没有拉起廖茗茗,似乎是在犹豫该拉哪里,也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廖茗茗突然一改瘫软的状态从地上火箭一样蹿了出去,然后才想起来回过头,正对上一双温凉带诧的双眸。
招了招手,一阵带风的京腔顺着长长的回廊隐隐约约地吹过来。
“我会记得梳头的!”
轻笑一声,祁程甩了甩刚廖茗茗起身时被她撞到的手,隐隐的疼,很轻,转瞬散去,重新捞起搭在肩上的耳机线,任喜欢的旋律继续蔓延。
回廊另一头,廖茗茗在祁程看不见的地方背靠廊柱,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急喘。
“哎哟喂,这谁?水里边儿蹦出来的女鬼?太阳还在头顶上悬着呢,穿个大裤衩就出来吓人,挺开放的啊。”
一个十分有少年感的脸从廊柱后头探出来,刘海被发胶撩起抓松,露出白净的额头,皮肤好得女生都嫉妒,出口也是一股子京味儿。
“女鬼你大爷!”摘下帽子,廖茗茗甩甩脑袋用手指顺了顺跑乱的头发,发丝间似乎沾染了刚才那个清冽的味道,让手指尖都带上了颤栗感。
“哦。”一个懒洋洋的拖长音,苏锦收回脑袋,廖茗茗走过去才看到他反向坐在廊椅上,半翘着腿用手指磨着不知从来弄来的干馒头片儿,碎碎地往河里撒。
品种不一的半指长小鱼一个个摇晃着尾巴争相冒出湖面,聚在一起一口一个吞掉馒头屑,大红的廊漆色映得喂食那人越发唇红齿白,惹人歆羡。
“你姥姥的,还有不到十分钟电影节就要开幕了,颠儿这儿干嘛?”
苏锦没回答,继续磨着馒头屑,一茬一茬地往河里撒,约莫有个十几秒的才回话:“你还挺有精神劲儿的嘛,大老远吆喝着记着梳头,生怕人不知道你出门多邋遢似的。”
话题被拉回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上,廖茗茗忍不住蹲下挠头,声带怨念:“别提了,我刚才可丢面儿了,还被祁程男神扶了一把。”
虽然用了扶字,但他那个完全称不上是扶的行为,廖茗茗回忆了一番,只觉得他扶得自己甚是狼狈,也便懒得改词儿了,任苏锦随意理解。
“那不是正合你意?”把手里的干馒头搁到廖茗茗手里头,苏锦悠悠地收回腿,半靠廊柱暼着她,“你不就喜欢那样儿的,正儿八经,毕工毕业。”
廖茗茗可没苏锦那样的耐心,把手里的干馒头使劲攥了一把就大块小块一齐丢进了湖里,“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去玷污我对男神纯洁的敬仰之心。”
“呵。”轻笑一身,苏锦睨了一眼廖茗茗,漾开半边嘴角,“敬仰有个屁用,就你这样的八辈子也入不了他的眼。”
“哎呀我知道的,用不着您老一再提醒,我就合该是大众眼中喜欢耍大牌的演员。”毫不留情地一脚卷上了苏锦的屁股,廖茗茗不耐烦地站起来拍怕手上的馒头碎屑,“起来,再磨蹭就晚了。”
苏锦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随意拍了拍刚被卷到的地方,一胳膊就哥俩好地揽上了廖茗茗的肩头,戏谑道:“你?演员?好意思说出口么,顶多就一明星,人都演技越磨越牛,你可好,反过来了,一个劲儿倒退,怎么火起来的?”
“我怎么火起来的你不知道?”嫌弃地撂开他搭过来的胳膊,廖茗茗飞给他一个白眼,“我的直率多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哈,还直率,确定不是草率?”干巴巴笑了一声,苏锦对某人脸大的自夸不敢恭维,“依我看你也就一个闪光点了,对于梦想那堪比小强一般百折不挠的毅力和决心,你要是决定坚持,我还帮你编曲。”
和一般的摸头不一样,苏锦的安慰一向是率性的后脑杀,一巴掌从后头扇过来,防不胜防。
廖茗茗难得没恼,听到这句一改常态,声音随着脑袋晃荡的弧度弱弱地低了下去:“抱歉啊,你那么用心帮我做的曲子,白瞎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了。”
“瞧你臊眉耷眼那劲儿。”瞥了一眼廖茗茗低垂的脑袋,苏锦叹了一口气,“你要是到这儿放弃,就真成一废物了,别让哥儿们我看不起。”
说罢,苏锦看了一眼手表,撂下最后一句话大步流星地先走了。
“还有三分钟,记得捯饬捯饬你那傻逼发型,别再搁你男神面前跌面儿,那就真没救了。”
“哦……”这回换廖茗茗慢吞吞拖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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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茗茗有一个秘密,在这个圈子里连经纪人miky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就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蒋一,一个是苏锦,这个混乱的娱乐圈子里她最信任的两个朋友。
国家队的花滑运动员,这名头听起来挺唬人的,可却是真儿真儿的。
或者说,在这前头还可以加上一个形容词——被放弃的国家队花滑运动员。
为祖国在国际赛事上摘得一枚奖牌,这是她从开始学滑冰起就一直秉承着的梦想,现在却离她越来越远。
不怪别人,怪她自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大意之下的受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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