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去年她去祭拜的事,说是走得时候也没打招呼,就在刘筱雅以为傅阑珊不告而别的时候,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准时出现在书店门口,只是精神状态很糟糕,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伤心事哭成那样,后来慢慢聊了一些,才知道她有亲人葬在乡下,每年清明都要回去看一看。
听说今年她又和去年一样回去了,沈嘉成放心不下,一早就来书店门口等着,不料和徐建狭路相逢,不用问,徐建也知道这桩事,为此他心里有了醋意,怪自己对她知之甚少。
“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了小笼包和豆浆,”沈嘉成说着,把两只胳膊向上抬了抬。
徐建望了一眼他两只手上提着的袋子,顿时一阵懊丧,心说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迟钝,人家能想起来买早饭带来,他却两手空空地来了,这样下去,他肯定竞争不过那人了。
傅阑珊见徐建一脸的沮丧,抿嘴不语,倒是沈嘉成先说话了:“小兄弟,我只买了两份早餐,你看……”
徐建本就是不肯拾人牙慧的性子,听沈嘉成这样说,立刻就梗着脖子一脸正色道:“我不吃你的东西,我自己去买早饭!”
说完,他就赌气地转身,旋即就进了旁边的包子铺里。
傅阑珊微讶,瞅着那包子铺的门口,顿时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饿了吧?”沈嘉成冲她笑笑,然后用头点了点书店门,“咱们进店吃。”
心口突然一阵幸福的普通乱跳,傅阑珊羞涩地微微低头,曼声道:“我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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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晚,沈嘉成却不走,把餐盒收拾一番后,他又返回店里。
傅阑珊很意外:“你不上班么?”
沈嘉成笑:“上次不就说了么,我的工作弹性很大,今天少上一点,明天再补回来。”
傅阑珊嘴上不说,心里却大概明白,沈嘉成这是特意为她调了作息,大约是听了什么消息吧,才会突然这么关照,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欢喜,但沈嘉成既然说了要留下,她也没有赶他回去上班的必要。
“那行,你挑个位子看书吧,我先收拾一下,等会该有人来看书了,”她说着,弯腰就去拿桌上的除尘掸。
“我来,”沈嘉成先她一步把除尘掸拿在手里,“你趴着休息会儿,今天我替你。”
傅阑珊说不出的吃惊:“这怎么能行呢?你放着好好的班不去上,却来我这里做苦力,何苦来哉?难不成你调休就是为了来我这吃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建: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谷雨(一)
谷雨(一)
红紫妆林绿满池,游丝飞絮两依依。正当谷雨弄晴时。
射鸭矮阑苍藓滑,画眉小槛晚花迟。一年弹指又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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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成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来,然后笑吟吟地说道:“我中学和大学时代都是在书店读过的,我喜欢这种环境。所以不不必要觉得过意不去,倒是你,一夜没睡好的样子,这种状态还硬撑着工作,怎么能行?所以你现在先趴着休息一会补补觉,等你体力恢复了,再忙也不迟。”
听着他这番话,傅阑珊心里是难以名状的惊喜和幸福,哪里能想到沈嘉成这么体贴入微,让她不胜感动。
“谢谢你……”心思婉转,傅阑珊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的心情,只能羞怯地道了谢。
沈嘉成笑笑,拍拍她肩膀:“别想了,睡吧。店里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傅阑珊点点头,只觉得胸腔里一阵阵的暖流涌出,原本低落的心情也在不经意之间好转,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的脸一点点发起烧来。
沈嘉成迈步出去,转到前面的书架,傅阑珊一边看着,一边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以臂为枕,她静悄悄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动。
挺拔俊逸的身形,玉树临风的气质,他是这样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男人,傅阑珊八岁那年,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即便那时的沈嘉成,还透着年少的轻狂。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就笑了,好似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一般,阳光透过玻璃窗照满整间屋子,而她就趴在温暖的一角,看着心上人。身心的愉悦放松使得困意袭来,眼皮沉重起来,她微笑着闭上眼睛,沉睡之前的最后一幅场景,是他站在花架前,捧起她的那本《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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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阑珊是被饿醒的,梦里深处深巷之中,而她是饥肠辘辘的旅人,巷中不知名处飘来沁人心脾的香味,闻到那香味,她更饿了,稀里糊涂地就往前走,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石板路裂出来一道极大的缝隙,她一脚踩空,身子猛地一坠,心脏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般,一阵惊痛后,傅阑珊蓦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堆起来的餐盒,餐盒飘着诱人的香味,不出所料,那香味与梦里的香味如出一辙。傅阑珊恍然大悟,睡意不由得散去了七分。
她揉揉因为压迫而有些酸涩的侧脸,刚抬起头,就看见沈嘉成抿嘴笑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拍着脸颊低下头去。
“一觉睡到这个点,挺好。”他脸上是满足的笑容,比他自己睡了个好觉都开心。
傅阑珊脸红了红,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勉力憋着笑。
“你做梦的时候喊了一句“好香”,我猜你肯定饿了。本来想跟你买鸡蛋面的,结果隔壁小饭馆今天没开门,我就去对面的必胜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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