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楠拨开贺闻远一步跨进门来,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儿?”
“哈哈哈……郁小姐好啊。”云砚干笑了两声,左顾右盼,想找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结果就看见了乱糟糟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单被褥……
郁诗楠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变:“你!你们……你们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云砚赶紧把话接过来,“我送贺总回酒店,因为太晚了就暂时住这了,没别的了!其实很正常郁小姐不要误会……”
他看向贺闻远,希望他也能表示两句,然而贺闻远并不在意,低头看了眼时间,对他道:“车该到了,走了,先送你去产地。”
郁诗楠气的胸膛都在起伏,“贺闻远,你真是好样的,我还真以为你改性了,收心了呢,我这就去把这事告诉伯母,还有你那个男朋友!”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打开了视频录制,云砚吓一跳,赶紧拿手挡了下脸。郁诗楠高声道:“闻远,我再问一遍,你和不和我结婚?”
贺闻远淡淡看了眼手机,声音并无起伏:“抱歉。”然后往里走去,郁诗楠以为他要抢手机,赶紧退了几步,他却只是走到云砚身边,把人揽着往外带:“愣着干什么,不怕迟到被姓简的教训?”
云砚半遮半掩的跟着往外走,贺闻远抽出房卡,冲屋里歪了下头:“楠楠,出来。”
郁诗楠举着视频给了那床一个特写镜头,然后才愤愤出来,对贺闻远“哼!”的一声,又哒哒哒跑掉了。
云砚扶额:“贺总,你不怕自己声誉受损,我还怕你毁我清白呢。”
贺闻远挑了挑眉:“刚是谁说‘其实很正常郁小姐不要误会’?”不等云砚炸毛,又揉了揉他的头,说:“行了,放心吧,她不敢乱发的。”
云砚一口气刚松下去半截,还没下气管呢,就又被他一句话呛到喉头。
“最多发给小禾看。”
云砚:“……”
你特么是不是已经忘了那是你正牌男朋友!!!
是有多有恃无恐,才会一点都不怕白禾因此而离开他?就算真有此把握……他难道也一点不怕伤了心上人的心吗?
他昨晚想什么来着,就知道这个人感情观扭曲!扭曲至极!
还是说,那床前明月光,终于有一天,变成了饭黏子。
总归这个人没有心。
☆、cer 16.
博世从乐善堂买进的药材已经全都装运到了加工厂。
上午打出了一批粉,云砚出于细心检查了一下,发现密度比要求的大,但简学鸣有其他工作今天不在现场,他不知道要不要做决策让再打一遍。
直觉上他并不想,因为原本预期一天就打完的,如此一来就要往后推一到两天,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呆太久,左眼一直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但最后还是负责任的心理占了上风,于是把规格和领头说了一下,让延迟交货了。
贺闻远那头倒是跟游山玩水一个节奏,上午去谈了一个货单就无事一身轻了,客户叫他晚上去城里逛逛,说是今晚城里有花灯会。他应了,打电话叫云砚一起,云砚那时候还以为是所有人一起的活动,跟第一天陪客户一个性质,也就同意了。
后来得知博世这边就只有贺闻远和他,真的恨不得当场骨折,带伤回酒店躺尸。但也已经晚了。
贺闻远甚至亲自来接他。
彼时云砚正在手把手教那些工人们怎么样装袋,一群人围在器材前看云砚称袋子。他们对云砚似乎很有好感,因为他认真负责,连袋子有些大了这种小细节问题,他都会勒令工厂更换,说是一袋空余太多卖相也不好看。
云砚称完,温声细语地对那些工人们说:“看,袋子6g,人参粉装250g,这样你们每一袋必须是256g……”
工人们不太有文化,都凑近了听云砚讲怎么辨识这个那个,场面一度像是哪个明星误入了粉丝堆。
贺闻远打从一进门就看见云砚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走近了听见他们一个劲夸云砚,夸专业水准也就罢了,怎么还夸起“这孩子长的真俊”,还上手摸头掐脸的?还说介绍对象?
他皱着眉头用力咳了几下,才把中间那人的注意力咳过来,云砚乍见老板出现,被吓得不浅,忙叫大家归位继续干活,自己走过去打招呼:“贺总?您来视察啊?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还有那么多可说?”贺闻远略微不满地扫他一眼。
云砚心想他可真是太不通情达理了,和工人交流交流感情怎么了。嘴上却赶紧打岔:“对了晚上不是有安排吗?走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城啦,在这吃了一天的土了都。”
贺闻远神色似乎稍微缓和了点:“嗯。”
走的时候那几个工人热情洋溢地问云砚明天还来不来,不等云砚回答,贺闻远就冷冷道了声“他不来了”。云砚只好乖乖跟在他背后,趁他不注意拼命做鬼脸,用口型喊他“霸道鬼”、“专横侠”。
晚上的游城活动,乐善堂那边来的还是第一天的几个人,郁诗楠也在。说起来云砚也是极佩服这郁大小姐,情绪来和走都太快就像龙卷风,早上还哭闹呢这会儿又黏上了贺闻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偶尔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等一行人进了办花灯会的街道,云砚才晓得这热闹是个什么由头,敢情今天正是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
月上柳梢,灯火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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