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彤偏偏是个三观崩得一塌糊涂的姑娘,你不教她怎么做,杀人放火她都干得出来。
即使说出来尴尬,看着她越变越好实在有成就感,他们彼此为对方感到满意,配合的也越来越默契。
叶盛昀问她:“江雯燕这些年有不少侵权行为,作为受害者,你要不要追究责任?”
陈熙彤就笑笑,算了:“前阵子我还拿她当眼中钉,现在想想,我应该也是她眼中的一根刺。她控制了我这么多年,一直不想我站起来,现在我不但站起来了,还正大光明地露了面,已经出气了,没必要为了她影响我的生活。只要一直过得好就是报复了。
“我最恨也觉得最幸运的是,她居然瞎眼看不起你,觉得你是一介武夫,连转业都混不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出息。可你才没有她想的那么不济,反而越来越亮眼了。”
“她这一生没有得到过我爸的爱,也动摇不了他的家业和根基,老头儿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她得到好处?她害了我,自己也没捞到好处,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多可悲。”
叶盛昀闻言揶揄:“我还以为你是让我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的。”
陈熙彤当时拍拍他的肩嚣张地说:“你才不是卧底,你是我方派去劝降的使臣。现已圆满完成任务,可以即兴发挥、攻占城池了。”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被他拦腰抱起抛到床上去了,他绽出一丝笑容,说起甜蜜的情话:“我还是更喜欢攻占这座城。”
结婚以来,他们一直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个月才总算有点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感觉。
情/事虽然是他们用来缓解平时压力的游戏,但她毕竟在念书,不能怀孕,所以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搞得跟偷情似的。
平时在家孤男孤女同处一室,就像两个大龄儿童打打闹闹,自在洒脱,仿佛只要有对方就够了。
陈熙彤跟班上大多人都合得来,但没有特别铁的朋友,天天一个人走夜路,所以当在校门口看见一礼拜都住在叶西宁那儿的叶盛昀,简直受宠若惊。
也许她是孤独的,没有女同伴问来接她的男人是谁,可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就是最大的惊喜。
他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踩在一堆枯叶上,嘴角噙着笑,从容地看着她,似乎想看她多久能发现自己。
他什么也没拿,一手插在兜里,一手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拇指盖。
她每走一步,他就蹭一下,到后来她加快步伐跑过来扑进他怀里,他就用空着的双手抱住她,顺手拎下。
陈熙彤感受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抬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来都不告诉我,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叶盛昀也不躲:“除了回家你还能去那里?”
陈熙彤笑得像狐狸:“我要是去找你呢?”
叶盛昀微笑:“那就该我问你,为什么来都不告诉了。”
第一波学生鱼贯而出后,剩下的人源源不断涌出来。
有的独自回家,有的结伴而行,有的父母来接,只有他和她,明火执仗牵着手,似情侣般亲昵,又有夫妻之实。
陈熙彤取到车,跨上去拍拍后座:“坐。”
叶盛昀盯着她的车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看得她心里发毛。
学校好像不允许骑摩托上学……
叶盛昀说的却不是这点:“这不是你的车吧,牌照呢?”
陈熙彤也不瞒他:“赃物。”
叶盛昀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赃物?”
陈熙彤说:“你还记得我被打那回吗?我的车落在现场了,就是抢了它才逃回来的,车牌留着没用我就把它卸了,藏在水表箱里。”
等等。叶盛昀打断她的话:“水表箱?水表箱不是锁着的吗?你找物业要了钥匙?”
“撬了。”
“撬了?”
胆儿够大的,又抢又砸的,那水表箱可是公物,叶盛昀面无表情地淡淡道:“陈熙彤,你想挨打了吧。”
她本来说得理直气壮,一看他的态度就心虚了,下意识跨下车往旁边躲。
叶盛昀像拎兔子一样掐着她的后脖子把她带到面前:“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他掌心温热干燥,贴在他手心的皮肤在发烫,她被他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咿咿呀呀辩解:“我把门关严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被撬了,只有物业在抄表的时候才会从外面看一眼数据。邻居路过也不会注意。”
她都佩服自己的干得天|衣|无|缝。
“所以你就撬了?”
“我是怕扔垃圾桶里被人捡到了惹麻烦。”
“不能放家里?”
“被你发现了更麻烦。”
“你再说一遍?”
陈熙彤不吭声了。
叶盛昀收手训她:“无证驾驶,无牌上路,你那牢坐的一点不亏。”
他说完这话,一个四十多的大姐从旁边经过,边上楼边往他们这边瞟,眼神复杂,看来是把他们当然不法之徒了。教职工家属楼住的都是学校老师,说不定待会就碰到认识的了,陈熙彤觉得丢脸,掉头就走。
叶盛昀拉住她问:“去哪?”
“回家。”
“车呢?”
“不要了,我不骑了。”
“不骑挪走,放这占人家自行车的位置。”
这人说变脸就变脸,陈熙彤被他推回来,红着眼眶挪车,就要往下掉金豆豆。
叶盛昀在原则问题上一点不心软:“不许哭。”
“我没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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