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只是在借着理由撒气罢了。他憋不住了,心情太难受。
当林睿北和周倾念对视的时候,两者的眸子里都闪过了不同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周倾念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上并没有露出谎言被揭穿的神色,左手c-h-a兜右手放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将手里的刀转的飞起。阳光下五官是唇红齿白的优越,这么一看真的非常有一种让人迷恋的万人迷气质,这种生物俗称蓝颜祸水。
“真是太巧了,真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要不是刚刚在洗手间碰巧看见陶玥,我说不定都不知道呢。”林睿北若无其事笑嘻嘻地坐下来,把“不知道”三个字咬的很重。
陶玥并没有看出面前两个人之间的丝毫,也坐下兴致勃勃地附和:“是啊。”
周倾念的演技只会比他更好,扬起漂亮的笑容,眼里却没有什么情绪:“你俩在洗手间碰到?”他挑了一下眉:“不会又给她整理帽子了吧?她今天可没戴帽子。”
林睿北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停顿,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倾念的眼睛,对方并没有掩饰此刻眼底掠过嘲讽。显然地,他用曾经林睿北把监听器放进容闻汐帽子里的事情来讽刺。林睿北被他莫名其妙地这种态度弄的完全僵硬,理智一层层消退下去。
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但是却在舌尖转了一圈收回。两个人从来没有真正撕破脸吵架过,因为他们总会在无时无刻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智,将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在说之前衡量得失后果。但是林睿北真的没有想到刚才周倾念会说这种话,而且神情是认真的——他再清楚不过。
“帽子,什么帽子?”陶玥转头还不明所以地问,林睿北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完状态了,轻松地扯着嘴角笑道:“看来周倾念并不欢迎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说完,他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到了这种程度,即便是傻白甜陶玥也看出来一点什么了,她还来不及挽留林睿北就走了。沉默一会儿后,她有点局促不安,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局促——也许是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太强了,他们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们两个人相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这种强烈的排斥性是让周围容不下任何一个人的——除了他们自己。
“你们……那个,没事吧?”陶玥沉吟片刻还是开口。
周倾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几秒笑了一下,语气有点玩味道:“没事,本来这里就不欢迎他,今天不是你来单独和我约会的吗?”说着,他挑起眉。
陶玥脸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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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和程西瑾吃完饭之后,林睿北一个人开车回去。一路上不记得自己闯了几个红灯,当把车停靠在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在憋着气,胸口都闷的隐隐作痛。握紧方向盘的指尖有些发白,林睿北猛的松开手。
夏天带着甜草气味的风从窗口温柔的吹进来,林睿北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因为说不清缘由而显得矫情。
明明两个人之前都有过无数种比这个还要逾矩的行为,明明两个人之前都有过无数种比这个还要激烈伤人的互讽,可是偏偏唯独这一次感觉到无比难以忍受。完全不能说就因为这一天这一件事生气,是因为各种事情都混杂在了一起吗?为什么——林睿北感觉身体虚脱地难受,好像一切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为什么都要攒到一起来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病,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病人,只不过平时伪装的太好了。
一个人在车里坐了不知道多久,心情稍微冷静一些才下车。林睿北反手关上车门,家里还没有人回来。他走到院子中,路过信箱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他伸出手,把信箱里新放的一封信拿了出来。
撕开,拿出照片。是另外的新的床照。不仅仅是床照,还有他以前某些日子走路、剧组、公司里的各种日常照,各种角度,各种动作。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林睿北的背后传来,他感觉手抖的几乎要拿不住这几张照片。这些是什么时候拍的他完全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做过这些事都不清楚。仿佛有一个跟踪狂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实际每天都跟随在他的身边,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睿北不敢去想对方跟踪自己到了什么程度,对自己的全部隐私生活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对方把信寄到了这里——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林睿北住在这里,和周倾念一起。然而他到现在却连对方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有。林渭何?他根本都不知道这个所谓他父亲的人是谁。
林睿北把那几张照片撕掉,打算扔进垃圾桶里,但动作停了一下,又放进了衣兜中。然后他转身走回车旁。
重新启动车子,在别墅区的小路上开了没有半分钟就控制不住一般,车头一下子扎进了旁边草丛里,轱辘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大轰鸣声。林睿北趴在方向盘上捂住脸,指尖后的睫毛微微颤抖。
cer.20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有些巧合是同时发生的。当一连串的偶然凑到一起间接性发生,它所代表的事情就不是偶然。像空气中无形的巨大蛛网紧紧从四面八方将原本无关的几个人联系在一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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