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吼完,喊了一句,“葱花,豆花,我们走!”
葱花、豆花看了柳氏一眼,说不埋怨那是假的,要不是有两个姐姐在,她们真的早就饿死了。
如果这个家真的穷的揭不开锅,大家都没得吃,饿死了是她们命苦。
可这个家,是这上水舒家村独一份的富有,几个堂姐、小姑活得跟小姐一样,她们却比奴婢还不如。
淡淡的看了柳氏一眼,立即跟着菜花去拿了背篼、镰刀去打猪草。
柳氏坐在板凳上,看着离去是女儿,眼泪簌簌落下。
她也不想的。
可她从小被欺压惯了,还吃不饱、穿不暖,素来就深信忍忍就过去了。
嫁到舒家,吃得饱、穿的暖,多干点活算什么。
且她生不出儿子……
另外一边,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裳的年轻妇人拢了拢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冷冷一笑,“倒是小看了三房这几个孩子呢!”
不行,她得去和婆婆、大嫂、二嫂说说,这三房的几个孩子可得好好管管才行。
不然得翻天。
舒薪慢吞吞的沿着小路朝右手边走着,顺便打量着这个家。
除了三房的院子到处种满了菜,其它几个院子都种了花草,青幽幽的格外有趣味,房屋倒是一样的青砖黑瓦,周围用高高的院墙围着,有点大宅的感觉。
到了前院,前院就大了。
一个角落里,有一辆马车,不算很大,但很干净很新,想起家里的牛和马,舒薪知道这马车的作用。
边上还有口水井,一个妇人正在洗衣裳,竹竿上晒了好几件。
见到舒薪,妇人笑道,“是阿薪啊!”
“田婶!”
“唉!”田婶应了一声。
心里不屑。
要说前面三个是小姐,这舒薪,呵呵,跟草一样,算什么小姐。
舒薪看了田婶一眼,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案桌上有菜,还有馒头和肉。
肉冷了,舒薪不喜欢吃,就拿了一个馒头啃着,见炉子里烧着热水,滚滚的冒着泡,很明显烧开了。
拿了碗倒了,坐在板凳上喝着。
“呀,阿薪你在干嘛?”
舒薪看着走进来的人,一身粉衣,头上有银钗,耳朵上戴着银耳环,手腕上还有一个银手镯。
皮肤很白,模样还是不错的,很清秀,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大活小活都不沾染那种。
“小姑!”
“你在干嘛?”舒金枝惊讶的问。
早饭才过没多久,舒薪君然在厨房偷吃馒头。
这简直……
她从来不敢想,舒薪居然敢!
“我饿了,来厨房看看,见有馒头,就拿一个吃,小姑你要吃吗?”舒薪淡定的问。
舒金枝两面三刀,跟舒婆子一样欺软怕硬,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金枝连忙摇头,“不用,你吃吧,我来拿水!”
“哦,那小姑你自己倒吧!”舒薪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小口小口继续吃着馒头。
舒金枝又惊讶了一下,连忙倒了水到茶壶里,拎着便跑出了厨房。
直接进了舒婆子的房间,“娘,娘,吓死我了!”
舒婆子闻言,连忙从床上坐起身,“金枝,怎么了?”
“娘,你知道我刚刚去厨房看见什么了吗?”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舒薪在厨房偷吃馒头,还倒了一碗水,吃的津津有味,看见我去她还不慌不忙,说她饿了!”
“这小蹄子!”舒婆子怒骂出声,想要起身去厨房收拾舒薪,可想着那日舒薪毫无生息,翻着白眼恐怖的样子,又软软的倒在了床上,寻思片刻才小声说道,“金枝,你去看看芳菲在哪里,告诉她去厨房拿糕点吃!”
“可是娘,厨房没糕点……”舒金枝忙道,见舒婆子笑眯眯的看着她,顿时明白过来,“娘,我这就去了!”
“去吧!”
舒金枝蹬蹬蹬出了舒婆子房间,很快在绣房找到了芳菲,“芳菲,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有事!”
“小姑,什么事?”舒芳菲正不想做绣活呢,看了一眼一边正认认真真作活的大姐舒雪梅。
起身跑出了绣房,到了舒金枝身边,“小姑,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走,我们去厨房拿吃的!”
“好啊!”
舒芳菲今年十四,长得胖嘟嘟的,没什么特别爱好,就是喜欢吃。
一听去厨房拿吃的,甭管是什么,只要是吃的她心里乐呵。
平时做绣活得到的钱,都买吃的了。
舒金枝牵着舒芳菲走了几步,忽然说道,“你先去,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就来!”
“好嘞!”
舒芳菲压根没往深处想,和舒金枝说了两句,快速奔往厨房。
舒金枝瞧着,欢喜一笑。
搞定。
今日,舒薪又要吃亏了。
舒芳菲快速跑到厨房,就看见舒薪正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正吃的津津有味。
错愕了片刻,瞪大了眼睛尖叫出声,“舒薪,你好大胆子,敢在厨房偷吃的!”
舒薪闻言,吞下口中的馒头,才慢吞吞的问,“你说什么,偷?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偷,再说光天白日的,我又没关门,怎么算偷?真要说起来,五郎那天的行为才叫偷,偷偷摸摸的进了厨房,把一个大蹄髈拿着出了门,偷偷摸摸吃了还不承认……”
舒芳菲被舒薪反驳的面红耳赤,“你,你胡说,五郎才没有!”
“是吗?那你敢发誓诅咒,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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