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只能让她跟着。
秦老夫人若是真想见她能不唤她跟着过去?只怕秦老夫人心在心还堵得慌呢,最近这几日连门都不敢出去了。
两人走到立德院正堂前的甬道,却见正堂小轩窗透出了一抹鹅黄,长公主冷冷地勾起了唇,领着她们进来的坠儿想卖个好,轻声说:“庶姑娘刚楚楚可怜地在院门前徘徊着,正巧被嬷嬷瞅见,领了她进去,已经在里头说了一会话了。”
“多谢坠儿。”秦筝道谢,坠儿行了礼,撩起帘子,让她们进去。
果然,秦篙那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快速地睃了长公主一眼,低头退到了秦老夫人身后,好似被长公主给虐待了似的,气得长公主差点跳起来。
长公主还未开口,秦老夫人就先发制人,“你这个毒妇!连一个庶出的姑娘你都容不了!你简直是无德无能!你就这么小家子气?连让不是自个肚皮出的姑娘学个技艺都要拦着。我可把话给你放这了,即使庶出的姑娘,那也是我秦家的种,你有什么资格敢这么对我秦家人?”
长公主怒目而视,道:“我一进来,婆母就指着我骂,倒是不知如何惹了婆母,婆母若是觉得我皇家之人丢了你们秦家的脸,我自请下堂就是了。”
“你明知我们秦家不会同意,还敢如此威胁,真是翻了天了,全京城底下,哪个媳妇像你一样?”
“全京城是长公主身份的也不是遍地都有。”
秦老夫人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圈,秦篙此时却上前一步,焦急地柔声认错,“祖母,母亲,你们别争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眼皮子浅,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她拿着帕子抹着双眸的泪水,抽了抽鼻子,一脸无辜和委屈却又不能不吞下弱小的样儿,把长公主气得差点出手打人。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到头来还在装无辜。
啪嗒一声,紧接着就是秦篙的尖叫声,只见她双手捂着右脸颊,痛呼着,刚才挤出来的泪水,倒有了几分真。
秦老夫人与长公主往秦筝那一瞅,只见秦筝手里卷着一条皮鞭,正往里头收,秦老夫人一见,怒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上次惹的麻烦还不够,这次竟然下狠手害庶妹了,真是反了天了!”
秦筝冷淡地上前一步,目光寒气逼人,瞅着秦老夫人,跟一冷箭般嗖嗖往她心窝里头去,她一字一顿地警告老夫人:“老夫人,慎言!这天是哪里的天,你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别连累了秦家人!”
说完她不理会秦老夫人张口闭口想要争辩,直接一步两步地走向秦篙,秦篙眼眸中射出了毒意,却低垂下了头,遮掩住,啜泣地哀求着:“姐姐,我不敢了,您别打我了。”
“秦篙!别装了,你可不是这副模样,小白兔不适合你。”
秦篙有气无力地退了一步,装作听不懂,“姐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你刚才在立德院门口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我没有,是祖母她......”
“闭嘴!”秦筝冷斥道,“你简直就是不孝之人,害群之马!就为了件小事惊动老夫人,使得母亲与老夫人之间不和,引得老夫人生气坏了身子,自个坐收渔翁之利,此为不孝之一;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此为不孝之二;只知攀比,不懂安分守己,思己过错,苛求他人,此为不孝之三。不孝之女,祸家之根,老夫人,俗话说,长姐如母,我斗胆替我母亲出手,不行么?难道她不需要教训么?难道老夫人想看着秦家因此人败落么?”一通话下来,秦筝将秦篙的皮都扯下来了,连带着秦老夫人也被下了脸面,就差指着她骂有眼无珠昏庸不识人事了。
秦老夫人被逼问得瞠目结舌,又见秦篙面红耳赤,却露出了毫不掩饰地恨意。
秦筝伸手要拍秦篙,秦篙想躲,却被秦筝按住了,“对了,乖,这才是你的本性,就是这样恨意满满的眼神,多好看?何必藏起来,这样才乖。”秦篙伸手拍掉秦筝的手,咬牙切齿地喊着:“秦筝!你等着!”
秦老夫人恼怒地喊:“来人,把秦筝带下去,家法伺候!”
长公主腾地站起来,“老夫人!秦篙挑拨离间,才是整件事的主谋。你却偏心庇护,既然秦家容不下本宫和筝儿,我自会带筝儿回宫住,也好好跟皇上说说秦家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我想,这侮辱皇室中人的罪名,你秦家担不起吧?”
秦老夫人颓然失去了气势,沉声道:“把秦篙也带下去,两人都跪祠堂去。”
妈妈们上来要架着她们走,秦筝挣脱开,冷声道:“我自己走!”
长公主望着秦筝直挺挺地背部,大步往前,跟了几步,冷横了秦老夫人一眼,快步往凤鸾院去。
李嬷嬷在一旁看了许久,此时上前说:“老夫人,长公主看架势怕是要进宫了。”
秦老夫人面上铁青,叹了一口气,低声问:“老爷子和孙儿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说是今日就到了。”
此时,坠儿小跑着进来,欣喜地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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