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锁眼,几乎都不用拧一下。里头的人好似心有感应,瞬间就将门打开了。劈头盖脸就只有一句话,“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你被人卖了!”
那时的他的担忧和焦急的神色和现在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她怔了怔,这才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手机调成了静音,我没听到。”
她去墓园之前就将手机调成静音了,放在包里。就怕被人打扰。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妈妈的墓前坐一会儿,好好的和妈妈说会儿话。在墓园待了那么久,手机调成静音一直放在包里,会错过霍承远的电话,很正常。何况她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重逢到现在,她压根儿就没把手机号告诉他。
钥匙插/进锁眼,拧动两下,门就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抬步进屋。
温凉直接踢了脚上的凉鞋,随手将大包扔在地板上。@
她的衣服被雨水淋湿了,头发也湿了。这个样子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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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的感冒还没好……唔……”霍承远话还未说完,双唇就被人封上了。
女人柔软温热的躯体瞬间就沉沉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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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柔软温热的唇贴上来的那刻,霍承远有一瞬间的凝滞。额角突了突,下意识就绷紧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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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今晚温凉的反应有些反常。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识过她的热情。有时候她热情起来,他都会招架不住。
可过去她的热情,显然和今晚是不同的。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何况昨天他向她提出复合。她明显看上去很犹豫。良久才磨蹭地说一句,“让我考虑一下。”
她如此模棱两可的态度,只会让他觉得更加不安。
男人牙关紧闭,并没有迅速接纳她的进入。温凉沿着他温热的唇瓣啃噬了两下。不禁怔了怔,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一把松开她,语气严肃,“温凉,这句话该我问你,你到底怎么了?”
温凉抹了把嘴角,一把将自己刚才掉落在地板上的大包捞起来。
当着霍承远的面,她从包里翻出那把今早温如语还给她的钥匙,缓慢地放入男人掌心,语调稀松平常,“仁爱的案子我会继续跟进,这案子比较棘手,接下去可能会比较忙,家里就交给霍院长来打理吧。”
金属冰凉的质感快速地在霍承远的手心里蔓延开。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枚钥匙,他却觉得仿佛有千斤重,险些握不稳。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原谅霍院长有些懵逼。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瞬过后,从天而降的幸福感席卷而来,将他五脏六腑都填充满了。
他还以为,要让温凉点头,这会是一项漫长而又缓慢的大工程。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点头了。
他一阵狂喜,一把将温凉拉进自己怀抱,俊颜徐徐探下,热切而又激动地吻她,语无伦次起来,“好好好……都交给我……”
温凉清晰地看到,男人浓黑深邃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圈水汽,氤氲着湿意。
——
一路亲吻,一路跌跌撞撞,最后回到了卧室。
温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早就被剥落了。
她的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席梦思床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男人一个挺身,深入到底。
太满了,又酸又胀,她的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右手下意识拽紧床单,眼泪被撞出眼角,视线模糊。
卧室里没有开灯,天花板那抹耀眼的雪白明晃晃地在她眼前移来移去。她双眼模糊,意识游离,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窗外风起雨落,长风送进凉爽的同时,也将稀疏雨丝给溢了进来。浅色的窗帘在长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
同样是欢/爱,这一次的感受就太不一样了。
上一次心绪不宁,带着一份前所未有的孤勇,不管不顾地放纵自己。可这一次,心平气和,不再犹豫,不再担忧,更不再飘忽不定。情之所至,自然而然。
男人气喘如牛,拉着她在欲/海里尽情驰骋放纵。滚烫的汗水掉落在她脸上。
她偏头看向窗外,外头的世界灯火辉煌,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一览无余。
她又想起了半夜霍承远给她煮的那碗汤圆。黑芝麻馅儿的,晶莹剔透,甜入骨髓。
汤圆,团圆。
其实早在昨晚她就已经有了决定了吧!
她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小团圆——
有一处房,有两个人,有一个家,柴米油盐,万家灯火。
男人深深地埋入,贯穿,无声释放。
温凉再有意识,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了。
昨日前路未明,迷雾重重;今日迷雾散尽,天清气明。
微风拂过窗户,掀起窗帘的一角,大床上的两人相互依偎,是那么的和谐统一。
霍承远捏着温凉白嫩纤细的手指把玩,酥酥麻麻的。
温凉实在是累得紧,也没刻意阻止他,任由他去。
男人把玩一会儿,音色慵懒,却分外撩人,“凉凉,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温凉不明所以,对上男人含笑的眉眼,疑惑道:“少了什么?”
霍承远修长的手指在她无名指处围了一圈,“这里,少了一枚戒指。”
——
爱情最好的样子莫过于——
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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