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不知当年是怎么躲过赵军追捕的,又怎么会辗转到那偏僻的庸城。”
王灵秋道:“臣女当时在外祖母家养病,听到赵军入城的消息,便被祖母送到了乡下藏了起来。然而,这几年战火频发,臣女所在的镇子也经历兵变,臣女便只能和仆人奔走庸城投靠亲戚……只是,亲戚没有投靠到,反遇上庸城被襄国公的兵马攻陷,臣女一弱质女流,几欲自我了解,好在刘公子找到,说显哥哥还在世……”她呜呜哭起来,泪光闪烁,确惹人怜。
杨珩叹了口气,对他来说,王灵秋也算是因为父辈守卫大梁江山,才会落得家破人亡人的结局,他作为大梁皇子,自然不胜唏嘘。
“是大梁辜负了王公的希望……”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再聊下去,恐又要勾起失意往事,刘湛赶紧打断:“六殿下,三公子,咱们日夜兼程才赶回来,饿了整整一夜,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杨珩收了感伤,点点头。
姜银瓶见气氛缓解了,心中松了口气,旁边的王灵秋已行了礼,正要告退,看到她还站在一旁,蹙眉,轻声道:“姜姑娘还不出去吗?这里是男人的地方,咱们做女人的,还是出去等着吧。”
姜银瓶一哑,正要说话,另一边传来谢显的声音:“银瓶留下。”
王灵秋娇媚的脸上愣了愣,很快又浮出一个体贴的笑容:“是,那灵秋先告退了。”
等人走后,谢显便悠悠盯着她,握着一尊酒杯,轻缓转动。
姜银瓶看了他一眼,却是走到与他相对的另一边竹席上,屈膝跽坐。谢显沉稳的表情一滞,指间的杯盏也停住了。
刘湛低头盯着桌面,权当什么都没看到,杨珩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抵唇一笑,问:“银瓶姑娘这些日子可还好?上次出宫匆忙,只留下书信便走了,珩在这里还要多谢姑娘深明大义,救了阿显一命,如若不然,恐怕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生龙活虎了。”
谢显眼神一动,明显是不赞成杨珩的话,可他对杨珩想来敬爱有加,杨珩这么说,他也就只能认了。
姜银瓶道:“景陵……殿下谬赞了,民女并没有做什么。”
杨珩笑了笑,余光觑见谢显的脸色仍旧阴晴不定,也不再言语,低头提箸食菜。食不言,几人吃完东西,屋外又传来军情,但应该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三人倒也不惊慌。姜银瓶在旁边自觉多余,便起身离开。
走之前,谢显偷偷望她一眼,又被她给忽视了。
三人这一谈,竟又是谈到傍晚时分。
姜银瓶正和挽香、抚露两人在屋中研究针线,门忽然被敲响了,打开移开,却是谢显倚在门边,醉醺醺道:“备热汤,我要沐浴。”
挽香抚露立即下去准备。
姜银瓶坐在竹席上,仰头看他,不说话。谢显站在门边,眉头紧皱,良久,踉跄着跨进来,却跨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过了槛,他见姜银瓶一副无动于衷,完全不在乎他会不会摔倒的样子,眼中浮起一层雾色。
走到姜银瓶面前,也坐下来,抬手便去拧她的脸颊:“你敢不理我?”
姜银瓶挥开他的手:“哪里敢。”
谢显抬高下巴,自信满满:“本宫谅你也不敢。”
听到他酒醉之下的自称,姜银瓶怔了一怔,噗嗤一声笑出来。下巴一紧,是被谢显捏住,他贴近她的脸,瞪着她:“你敢嘲笑本宫?”
姜银瓶忍笑摇了摇头。
谢显道:“罚你给本宫搓背。”
姜银瓶脸色涨红,扭头从他手里挣扎出来:“谁要给你搓背!”
谢显纳闷:“你不是一直想给本宫擦身子吗?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心愿,一回来就想满足你呢。”
什么鬼心愿?姜银瓶讶然盯着他,忽然又想到之前在琼华宫被封闭时,她执意要给他擦身子,后来在逃往的山洞中,也曾劝他与自己一起擦洗……
姜银瓶羞恼:“谁要你满足了!”
她推他一把,却把谢显推乐了。他身子忽然前倾,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双手搂住细腰,贴在她耳边:“我想你了。”
抬起的拳头没有落下,在空中悬了片刻,最终还是轻柔落下。
姜银瓶捅他腰窝,不满:“这一路上,可有吃苦?”
“没有,遇到几波流民想抢武器,都不是厉害的,两三下就赶走了。”
他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廓,弄得人痒痒的。姜银瓶摸了摸他手臂,觉得与半月前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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