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在侮辱老夫,是否有孕便是最初级的医者也能诊断得出,何况老夫已行医五十余年,怎会断错!”老大夫气红了脸,一脸被羞辱的模样。
方凌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文太医是宫中御医,绝不可能会诊断错误,那么——他是故意的?他是莫连珏的人,所以他是受了莫连珏的指示?她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对不起,大夫,我不是说你,我还想再问一句,若是怀孕十多天,号脉能号得出来吗?”
“当然不能,医术高明的医者也要到有孕四五十天后才能断得出。”
方凌苏终于确定了一点:自己被莫连珏狠狠地摆了一道!
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她又一头扎到了床上,重重地捶着床铺,恨不得把莫连珏抓过来,将他生吞活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分明是他欺负了她,他对她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颜面尽失,而一切都是他精心设下的局!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被他毁得彻彻底底了!
你要我嫁你是吧?那你就等着鸡飞狗跳、家宅不宁吧!她恨恨地在心中立下毒誓。
时间随水流逝,婚期渐近,但方凌苏过得一点都不好,清儿见了她远远的就绕道,母亲见了她也是一脸责难,她就像是家中的叛徒一样,谁也不愿亲近她了。
她无从向清儿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只愿时间长了她能原谅她,与她修复姐妹情。
这日,蝶儿给她拿来了一封信,她看完,心情更差了。
“小姐,你怎么了?往日收到云森的信,你不都很开心的吗?今日怎么这么难过?”蝶儿好奇地问她。
云森是沈昀夜,是父亲曾经的心腹大将沈怀安的独子,沈怀安战死沙场,他的夫人因病亡故,当年十四岁的沈昀夜被父亲接到府中住了三年。这三年,他跟着父亲学武功,学兵法,闲暇之余他们时常在一起玩,在她的死缠烂打下,他将所学全部教给了她,所以她才会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后来,他离开将军府去从军了,但他们的联系从未断过,一封封书信记载着彼此的思念,隔三差五的寄到两人的手中。
这次,他写给她的信中充满了不解与责怪,他知道了她要成婚的事情,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同意嫁给莫连珏,他说他一直以为她明白他的心意……
呵,年少时只知两人在一起相处便很开心,却谁也没有想到情爱那桩事上去,后来他去从军,他们离得远了,虽有书信往来,但谁也没有捅破那张纸,而今却是再无可能了。
她将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中,拿过一个木盒子,把信放了进去。木盒里满满的信件都是他写给她的,她都好好地保存着。这次,她不会再给他回信了,以后也不会再收他的信,就这么无疾而终吧,就让他以为她是那个负心人吧。
她刚把木盒子收好,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以为是蝶儿,回头一看,却是莫连珏,她一怔:他什么时候竟能随意出入她的闺房了?再一看,蝶儿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是他遣走的?她顿时怒从中来,一拳朝着他的面门送了过去。
莫连珏一抬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出了声:“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浪费力气了。”
“混蛋,你为什么要害我?”方凌苏愤怒地质问他。
莫连珏一脸不解,仿佛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怎么害你了?”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你竟然串通文太医当着我家人的面说我怀孕了,不是害我是什么!”
“哦,是吗?”莫连珏的眼睛一路往下,停留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没怀上?那就麻烦了,我跟父皇说你已有身孕,若你没怀上,那可是欺君之罪,我们都要被问罪的。”
“你少装!你分明就知道的!”少拿皇帝来唬她,要问罪也是先问他的罪!见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她怒道,“放开我!”
莫连珏邪魅一笑,没有如她的愿:“你和那晚一样,还是那么凶悍。”
“不许提那晚!”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她恨不得打掉他满脸奸恶的笑容。
莫连珏手上一施力,她便落入了他的怀中,被他制住,动弹不得。他拥着她,看着她秀美的面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太过乖巧的女人,你这样……最合我意。”
“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硕王府拆了吧,我看你到时候后不后悔!”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她心中慌乱,一动不敢动。只怪他武功太高,若是像白逸衡那样的废材,她又怎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你若拆了,我正好造一座新的。”待她落入他的手掌心,还怕她翻天不成。有她在硕王府,相信他今后的日子会有趣许多。
“知道你财大气粗,小女子万分佩服,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方凌苏没好气地说道。
莫连珏唇角一扬,终于放开了她。
一得自由,方凌苏立刻退开几步,谨慎地和他保持距离,同时揉着自个的手腕,这混蛋力气真大,抓得她的手腕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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