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若有所思。
容辰开口道:“本宫记得,镇南大将军护送长公主来到大昭后也病倒了吧?”
斐庭点了点头:“据说是。”
“那真是巧了,他得了什么病你知道吗?”容辰笑眯眯地问。
“应该也是水土不服吧。”斐庭觉得他也早点离开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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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他们进了择梧宫,里里外外都换上自己人,卫攸才一边往里走,一边把头发上的簪子玉饰全都摘掉,披帛裙带扔了一地,只剩件里袍在角落里一窝,也不动弹了。
庄婵让宫人们退下,自己跟着把衣物一件件拾起来,坐在卫攸身侧,道:“别恼了。我一会下厨给你两道菜怎么样?”
卫攸极为难得一见地炸毛了:“我才没恼!”
庄婵笑起来,那笑意在嘴角扩大,“是是是,你没恼。”
她起身去做了一桌子菜,卫攸端着碗慢慢地吃,半晌道:“我觉得大皇子应该都看出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你猜得不错,皇兄的确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斐庭大步走进来,道:“最近发生的事频频令人惊吓,堂堂镇南大将军做女子装扮,可是其中之最。”
卫攸的脸瞬间黑了。
☆、第十六章
他眉毛一横,正要抽剑出鞘,身边庄婵倒了杯茶,沉静地道:“还觉得我们不够引人注目的吗?”
她的目光望向斐庭,“今日一事多谢殿下相助,只是以您的身份,随意进出择梧宫怕是不妥吧?”
斐庭一噎,宫外耳目众多,他当然没有从正门而入,但无论以剩下何种方式进来,都显然上不了台面。
庄婵继续道:“我在昭宫栖下自然会引来诸多试探,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随着庄婵的话,卫攸收回手,得意地笑起来:“是啊,殿下,今天我观大皇子容辰行为处事,劝你一句,别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卫攸其实对容辰恨得牙痒痒,无论对方再无孔不入,他都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但当着斐庭的面,他没露一点痕迹。
斐庭僵着脸,看着卫攸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能拔出束韫剑把他砍了,然而当着庄婵的面,他忍着脾气不发作,对着庄婵一拱手,扬着下巴道:“失礼了。”
然后转身向外走去,没迈两步又侧过头问:“宫里皆是女眷,没有卫将军的容身之地,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宫?”
卫攸往竹席上一瘫,道:“我不走了,反正我也装病不用露面。”
斐庭道:“那你打算以何种身份待在择栖宫?”
卫攸轻轻松松地道:“你随便给我安个侍卫的头衔吧。”
“侍卫不可能随意进出择栖宫,现在你只有装成宫女才行。”斐庭非常矜贵地笑了一下,“我会让人多给你送几套宫女的衣服。”
卫攸立马坐直身子。
这下得意的人换成斐庭了,他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
庄婵朝卫攸道:“听啸剑放下,只要是在昭国境内,不准跟斐庭动手。”
卫攸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既然对外称病自然得做做样子,前来诊治的御医已经被斐庭打点好了,绝不会露半点口风。
老御医颤颤巍巍地一进门,看见一个宫女倚在靠枕里,两条腿架在桌案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顿时脑门冒汗,但是殿里进出侍女对其视若无睹,他也只能装做看不见,隔着层纱为长公主诊脉,老御医没坐一会儿,就感觉那目光几乎要把他烧穿了。
“嗯……长公主一路颠簸以至气血不足,所有才会精神疲乏、胸闷郁结等不服水土的症状,待开了方子服用几日,自然可解。”老御医芒刺在背,忙不迭地写下方子,告辞退下。
他一走,榻上的庄婵便下了地,同时卫攸收回腿,两人又执着案上黑白二子下起棋来。
卫攸窝在宫里无聊透顶,庄婵怕他跑出去惹事,便教他下五子棋。
卫攸道:“单是下棋太简单了,这样,我们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庄婵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点点头,“好啊。”
棋盘上白子分布盘踞如卧龙,黑子若恶兽张牙舞爪般将杀得支零破碎,卫攸牵起嘴角道:“婵姐姐,你输了。让我想想怎么……”
庄婵偏了偏头,道:“是吗?”
纤细的手指衔着白玉子落下,蓦然间整个局势天翻地覆,那一子恍惚是点睛之笔,白龙自沉睡中醒来,首尾相连,眨眼黑子变作困兽,在包围中被厮杀殆尽。
卫攸的瞳孔微微放大。
庄婵道:“下棋可真是简单啊,让我想想提什么要求好……”
“等等等!”被摆了一道的卫攸连忙打住,“是我大意了,下局我一定赢回来,要求什么的算互抵了!”
然后他从早上输到晚上,一局也没赢过。
作为赢家的庄婵心情极好,轻飘飘地道:“我在原来的宫里,每日只做三件事,读书、烹茶、下棋。”
卫攸逢此惨败,喉结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你一共输了四十三局,也就是四十三个条件,我怕你完不成啊……”庄婵露出思考的神情。
卫攸紧张地看着她。
庄婵的嘴角弯起,那笑意蔓延到眼底,她扣手敲了敲卫攸的额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还提条件。”
卫攸煞介其事地摸住脑门,一脸吃痛,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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