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扭过身不理他。
才没有呢,她一直都好漂亮的!她最美了!为什么说她丑?因为她怀孕了就不漂亮了吗?
好了,多愁善感的孕团子在云层中呜呜大哭起来。
***
盛爷傻了眼,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她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怎么哭过!她中弹都没哭过!
孕团子哼哼:“讨厌你!”
盛爷赶紧抱着哄:“我就喜欢黄面饼子!黄面饼子多好啊!”
孕团子哭得更大声。
盛爷:“你现在太漂亮了,我怕别人也喜欢你,所以我还是喜欢你黄面饼子的时候。”
这大概是除了那句“我爱你”之外,盛爷说过最肉麻的情话。
孕团子不哭了,抱着男人手臂咬了口,说渴,说饿。
哭过一回,发泄一下,然后很有心情的开始评价飞机餐。
盛爷宠溺的笑,冲着团子的肚皮眨眨眼,黄面小饼,你看你妈妈,多可爱啊!
团子吃饱后又睡了,留盛爷一人在思考——回去后,要给他闺女买多少漂亮裙子,买多少粉色发圈,买多少过家家玩具,买多少蕾丝小鞋。
然后美滋滋的想——二毛啊,你该会有多开心?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玉城。
可这还不是终点,盛赞问她:“还受得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团子摇摇头,牵着盛赞的手,坐进车里。
从玉城到三千港,时间不算长,但从克罗地亚到三千港,却十分遥远。
三千港对团子来说,不仅仅是距离上的遥远,还有记忆里,这里是她不可触碰的地方。
她今天,终于又回来了。
从西区经过时,就看见盛赞很早以前命人拓宽的那条道路旁立着个鲜明的标志——警*局。
团子微微一愣,终是时过境迁。
盛赞说:“走了,好吃的在等着你。”
团子的疑惑越来越大,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却不敢去问,怕一问就会被毁灭。
她乖乖跟着走,心跳却越来越强烈,她停下来抚了抚肚子,又跟上去。
三千港,
三千巷,
巷口。
此时正是盛夏。
***
这里几乎没怎么变,孩童们嬉笑着在窄窄的巷子里奔跑,你追我赶,巷尾的大爷们光着背摇着扇,到巷口来找老伙伴聊天吹牛,街坊邻里家家户户都开着门窗,老旧的电风扇咿呀咿呀的转动,墙上斑驳的年画和春联被调皮的小孩撕下来抹去上面的金粉。
团子看见,巷口的小卖部还卖着那种很便宜的绿豆冰棍,孩童跑得两颊通红,汗流浃背,呼地都涌进去,手里捏着父母给的零花钱,要吃冰棍。
那些孩子中,好像有一张她很熟悉的脸,黄黄的,没有鼻梁,厚厚的眼皮拉成一条线,眼睛很小。
她也挤在孩子中间,拿着老爹给的零花钱。
可小伙伴们都嫌弃她,啊啊叫着让她别碰到他们,碰上了他们就会得病死掉。
那个丑女孩就退出来,不与他们抢,静静立在店门口,看其他孩子玩成一团,你咬一口我的冰棍,我吃一口你的。
亲亲密密的勾着肩膀,避开门口的她。
她好羡慕,心中没有难过,她还太小,不知什么是难过,只是很希望,非常非常非常的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他们也能带着她一起玩。
正在这时,有两个穿高中校服的身影从巷口进来,路过小卖部,看见了被欺负的丑团子。
那身影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瘦,头发都剃得很短。
其中一个大叫起来:“你们这些小崽子想挨揍是不是?敢欺负我家宝宝,老子饶不了你们!”
然后,他就去追逐一群小屁孩,边追边骂,追到人家家里,指着人家家长劈头盖脸的教育什么叫人人平等。
而另一个,则双手放在裤袋里,慢悠悠看了看脸上有些忧伤的丑团子,说:“还不回家?”
他走在前面,那丑团子就跟在后面,冰棍融化了,滴了一地的水,最后剩一个小冰块,他们正巧走到家门口。
家里永远都有八角桂皮的香味,老爹永远都站在锅灶前,不论寒冬酷暑,他摸一把脸上的汗,冲闺女笑,咱们团子玩回来啦。
团子也冲老爹笑,然后跟在哥哥脚边,举起那块只剩一点点的绿豆冰棍,说:“哥,哥哥,吃。”
少年嫌弃的看了看,团子又说:“干,干净的。”
他的眼光就变了变,嘟囔着:“我又没说什么。”
然后接过去,一口就吃掉了。
老爹炒出最后一个菜,说:“吃饭了吃饭了。”
团子捧着自己的小碗乖乖做好,挨着哥哥坐。
有哥哥在,其他小朋友都不敢欺负她,真好。
***
“我们进去吧。”盛赞的话,打断了团子的回想。
“好。”她深呼吸,知道猜想就要被应验。
他们越过孩童,盛赞将她护在臂弯里,生怕她遭到一丝碰撞,她此刻觉得,自己如玉如珠。
这些孩子不知道谁是三千港老大,谁曾经专治三千港的小儿啼哭,这个人,马上也要做爸爸了。
他不严肃,他会笑,他已经在策划婴儿房的颜色。
谁会相信,盛爷也有今天?
走过风风雨雨,他想要的不过是安定。
这正是团子想要的。
身后的孩童在说话,其中一个骄傲地说:“今天我妈妈不在家,我爸爸说要带我去毛哥哥家下馆子。”
然后,是一群孩子吸溜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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