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难得在家,坐在主位上喝着儿媳妇端来的汤,也笑着夸了句:“汤不错,文茵很用心嘛。”
说完,他一皱眉:“小梨去哪里了?”
周文茵没敢应声,倒是黎母不急不缓地说:“小梨也是大孩子了,偶尔晚回家一会儿也是整场。老拘在家里,哪能交上朋友?!”
黎父哼了一声,把碗放下,道:“看她最近折腾出来的都是什么事!还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出门瞎胡闹算什么?女孩子要那么野,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别人怕他,黎母却是不怕,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瞟了眼黎父,嗤笑道:“发什么脾气?小梨这还不是在帮你们忙?你们忙乎半天,可有她随便折腾的这些好用?”
黎父被呛得憋气,哼了一声,却也说不出什么。
以前周复难缠,还没有弱点,让人有心搞事却找不到突破口,现在好了,弱点一戳一个准,奈何他们还没动,黎梨就先出手。他心里倒不是真的气黎梨不淑女,而是因为她来这么一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有些仓促了。
再者,黎梨做事还是太粗糙,稍微往深里查就能查到她头上,倒叫他最近很没面子。毕竟谁都知道,黎母和周母两人是好姐妹,谁知道以前有没有打过娃娃亲的念头?如今黎梨这么一动手,暗暗传得最多的不是周家大房二房之争,反倒是争风吃醋的桃色八卦了。
他早给黎梨相中了一门亲事,对方家族是港市屈指可数的,家业遍布五湖四海,对黎氏企业的发展有大大的好处。万一这八卦,传到对方耳朵里,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添了几分火气:“打电话叫她回来!以后晚上,不准她出去乱玩,都是要嫁人的年纪了,闹出什么荒唐事可不好看!”
黎母放下筷子,抬眼盯着黎父,道:“你这当父亲的,这会儿倒有心关心孩子了?!可别说你已经看中哪个豪门子弟了,我女儿的婚事由她自己点头才行。”还有半句话,被她咽到了肚子里,没说出口,只看着黎父的眼神,就表达出了她的意思。
黎父恼羞成怒,他本来是好意,偏偏黎母不知趣。有心发火,可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心里的火又渐渐退了,最后只叹了口气。
吃过饭,黎父在家里呆得憋气,坐了没一会儿,就说有应酬,起身要出门。周文茵拿眼偷瞄了黎母一眼,只见黎母面色如常,还有心打电话叫熟悉的美容师来做保养,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悦,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
黎母年纪虽大,但保养得当,丝毫不显老。她最爱保养和购物,明知道黎父口中说的出门应酬动机不纯,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哪还会往心里去。
她起身交代周文茵:“早点休息吧,别累着了。”
周文茵应了声,目送黎母上了楼,才跟着黎思源回他们住的一层。
黎思源还要事要处理,周文茵端了茶点送去书房,自己回到卧室里,想到父母千交代万嘱托要早日怀上黎家的下一代,她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肚子,内心五味杂陈。
夜色深了。
且不提黎家那些事,孙家一如既往地安静。
孙家父母又出门度假去了,偌大的别墅里只留了几盏灯在黑夜里发出柔柔的光,孙琳借着这些微暗的灯光,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里走。
见家里的阿姨开口要唤她,她抹脖子杀鸡似的又是摆手又是瞪眼,连忙制止。等阿姨会意,悄声地退下,她才松了口气,手刚摸上房间的门把手,心有所感,转头一看,正对上孙觉辛的脸。
她尴尬地一笑,抬手摆了摆:“哥,你还没睡呢?”
“你去哪里了?”孙觉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我……我和几个闺蜜约了个沙龙,这不,一结束就回来了。”深知孙觉辛不好对付,孙琳头发发麻,乖乖地回答,同时脑子里飞快地转动,思索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孙觉辛手里。
思来想去,没想到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她自觉最近修身养性,根本没犯什么错误,顿时多了几分底气,有胆子反抗:“哥,我没出去鬼混,你这么盯着我,侵犯我的隐私权,我要告诉爸妈!都是成年人,我还能没点儿自由?!”
“……我只问你一句,最近网上的事,你参与了么?”孙觉辛沉声问。
“什么网上的事?网上的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问的什么?!”孙琳还想嘴硬,被孙觉辛一眼瞪过来,硬顶了没多久,便怂了,不情不愿地哼道,“我忙着呢,哪儿有空关心周夫人怎么发家致富的?!再说了,网上难道说错了?她本来就是傍着明远哥才……”
“谨言慎行!”
听孙觉辛训了这么一句,孙琳撇了撇嘴,不再抱怨,只赌气地说:“你放心,以前是我没脑子,当了别人的手中剑。我现在又不傻,只看好戏就行,没必要自己也趟浑水惹得一身腥,不会再让你们替我赔礼道歉了,行了吧?!”
说完,她也不等孙觉辛回应,直接进了房间,啪地一声甩上门,还故意放大动作反锁房间,以示拒绝打扰。
以孙大小姐的性子,能讲这么多,也算是不容易了。她以前从不把孙觉辛这个哥哥放在心上,可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就连孙父孙母也看不下去了,不再那么纵着她,少了束缚,孙觉辛自然能好好盯着孙琳改掉她的不良习气,一时竟让孙琳无从脱身,天天叫苦不迭。
真是闲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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