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还活着吧?”
小姐为何这么问?巧儿不解,依旧好声回言道:“奴婢许久不曾见倾国,只听菊轩的丫鬟说,她病了。”
倾城惊呼。“她住进菊轩了?”
“是。”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一次次设计害倾国,没想竟一次次把倾国推向梵天,反倒害得自己生不如死。倾城的心好比猫抓般的难受,她惨呼道:“是倾国害的,我的腿是倾国害的!为了让侯爷把心思从我身上转回去,她把我害成这样。我饶不了她,我饶不了她!”
“小姐!”巧儿安抚着问:“为什么不告诉侯爷,让他为小姐作主?”
倾城眯着双眸,冷冷地瞪着巧儿道:“你以为他还会喜欢我吗?他还会为我这废人,去为难他的夫人吗?巧儿,我如今只有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巧儿与倾城交握的掌心慢慢渗出冷汗,侯府的一切使她害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看不分明。倾国,真如小姐说的那般恶毒吗?若是如此,收她钱财的自己,是否有命活着走出这个牢笼?
[侯门深似海:第三十六章怎奈多情还无情]
秋末冬初,靖州的雨水如往年此时般接连而至。雨势急而缠绵,往往一下便是四五日。好容易停歇,过了片刻,又是阴云密布,落下点点水珠。
王氏半月前邀约倾国往普峰寺进香,若去得早些,原可错过秋尾的暴雨。无奈,月胧掉入荷花池引发风寒之症,耽搁了时日。实则,月胧不去亦可,但她吵着非要同行,王氏只得答允。
进香须得天公作美,然这日子却久久未至。倒是边疆风起,吹来了一纸书信,命梵天一月后奔赴北疆,驻守风州。
梵天每次离府远征,都会送礼拜别尊,吩咐小厮唤过秋霜碧桃,让春风取出老参,亲至倾国的院落请她一同前往。
梵天揽着倾国的肩,由小厮于旁侧打伞,漫步跨入景国公府。后方四个婢女掌托锦盒,踏着恭顺的步子紧跟其后。秋霜碧桃各带了贴身丫鬟,默默尾随,心中多有悲凉之感。
碧桃更是神情恍惚,眼前的一幕,好似数月前去青山寺的光景重现。只差身边之人不是莲叶,而是十年为婢一朝翻身的秋霜。碧桃拢了拢衣袖,拭去雨露,她望着重重叠叠的石墙目含惧意。后院的剧变她如何不知?可为了保住性命,她只能装作糊涂。
梵天是景国公府的常客,本身又是亲眷,何况就住于邻间,国公府的奴才都把他视为半个主子。管家见梵天过府,快步上前伺候。口中禀报,景国公有事出门,王氏正在后院陪靖州城里的几位大家夫人,镶璧梵尘还未起身。
梵天挥退管家,搂着倾国自往后院而去。怎料还未入拱门,身后便有人赶上。回首而视,来者却是梵无梦。
“小侄见过叔父。”梵天抱拳为礼,随即刺探道:“侄儿以为小叔早离了靖州,不想还在府上。”
梵无梦笑看倾国道:“只怕过几日便要动身了,此来是为作别。可惜,没有佳人伴我左右。”
“叔父说笑了。”梵天欠身引路,秋霜等人方狐疑着入内,均道梵无梦来的甚巧,唯梵天倾国知晓是眼线之故。
国公府的后院花木偏低,少有参天巨树。然一簇簇的红花倒衬托的满园喜气洋洋。王氏缓步回廊,手挽月胧,指点着花丛中的千瓣菊,招几位夫人同赏。转眼瞧得梵天众人造访,急忙唤丫鬟搬椅备茶。
待几人坐定,王氏故意望了望窗外的斜风细雨,笑问:“今儿什么风,把小叔同侄儿一起吹来了?”
“我原不该入后院,但有侄儿侄媳作陪,就不避嫌了。”梵无梦整了整衣袍道:“再过些天,我要远行。年底大哥的寿宴怕不能来贺,只得出门之际送上薄礼,还请嫂子莫怪。”
梵无梦朝婢女使了个眼色,丫鬟领会着蹲身送至王氏跟前,由她身畔的大丫鬟收下。
王氏掀开丫鬟手中的锦盒,忽觉眼前一亮,黑色的盒底躺着一方圆形的碧玉。玉清而剔透,由内泛出幽幽的光芒。即是不懂美玉之人,亦知其价连城。
王氏合上木盖,惶恐道:“小叔,此礼太厚,叫我如何敢收?”
梵无梦品着香茗道:“我小时受大哥嫂子众多关照,送礼是该的,无况俱是身外之物。大嫂就莫要推辞了。”
“如此,我就代相公谢过小叔了。”王氏起座福身施礼。
梵无梦刚待还礼,月胧不经意道:“叔父只念着伯父伯母,把我们几个小辈都忘了。”
“尔等之礼,叔父哪里敢忘?俱在前厅搁置,等管家点妥了,自会交与你。”
王氏从旁止喝梵月胧的无礼,轻声陪着不是。梵天借机送上礼品,缓解王氏的窘态。四婢躬身平举锦盒,掀起盖子,依次放着老参、肉芝、雪莲、血蚕。旁座之人不由暗暗惊呼,此等都是不下万金的补身圣品,极是难得。与梵无梦所赠的碧玉不分轩轾。
各家夫人口中道好,面色讪讪。毕竟,家中没那么大方的亲朋,只有看着他人长脸,苦叹自个儿无这等福份。
王氏因梵天无梦的赠礼,脸上有光。她拉着倾国赏菊,并为她引见各家夫人。雨露添花娇,其姿更雅人。众人沿着厢廊一路贪看,不想已到了月胧的宅院。尚未出阁的闺园,外人是逛不得的。各家夫人们纷纷告辞,无梦梵天陪着王氏送客,月胧借机邀倾国等女眷入月园。
月胧带路走得极快,一行之人不再有看景致的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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