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是陈卓赞助的,我是沾了你的光了。”
这倒是没有料想过的,祁冉偏头,看了眼事不关己的男人,对方回以浅淡一笑,继续同江桥聊投资的事。
“不止这些,你偶然提起过想收藏川端康成的书,我顺口和他提了一句,第二天早自习他就把包装好的大纸箱扔我课桌上了,还有很多,大多是他买的,我那时候穷得叮当响,我送的,就一本雪莱的诗集,无端冒领了这么多年的功劳,也是时候坦白了。”
祁冉眉梢微扬:“都一样,最后也都回到他手上了。”
舒昀低头看手机,动着手指给人回信,嘴上没停:“你后来去北京了吗?那时候常听你说想去北京读大学,看故宫,爬长城。”
“没考上,故宫和长城倒是去过几次了。”
出乎意料,舒昀抽空抬眼看了看她:“没考上?以你的成绩,不是十拿九稳吗?”
她轻描淡写道:“生病了,休学两年,落下别人很多,去了厦大,挺不错的,闲暇时候可以去看看海。”
程牧扬浅笑:“某人可是为了见你一面,拼了命考出个省状元,爱情的力量啊。”
所以是真去了北京了?
祁冉看着陈卓。
那边谈话正好告一段落,陈卓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为了自我发展。”
肖博衍冷哼:“你就扯淡吧。”
凌喻安插了一句:“那时候还想自己办个出版社,好像因为你和他提过以后想写书还是什么的,用情至深呐,就因为你一句话,把自己折腾得够呛,还好你回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要有多惨。”
“不过挺让人羡慕的。”乔萱抚着鼓起的肚皮,突然感慨。
肖博衍立马警惕起来:“羡慕什么?你男人对你不够好?”
对方但笑不语。
肖博衍:??
一段小插曲,倒活跃了饭桌气氛,笑声四起,和乐融融。
“聊什么?这么开心。”低沉磁性的男声,突兀响起。
循声看去,俊朗英气的男人,穿着随性,一身休闲,插着兜,斜斜倚在门边。头发也未经精细打理,略微凌乱,却不影响,只一眼,也知道这人气场不凡。
四下静了静,肖博衍最先反应过来,嗤了一声:“说了是阿卓小仙女的生日,你还迟到,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小仙女……
祁冉默。
陈卓则是喊了声“翎哥”。
甚至听到程牧扬酸溜溜的揶揄:“就他是哥,我们几个年纪都是虚长的?”
祁冉冲人扬了扬唇角,对方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视线在屋里绕了一圈,在一言不发的女人身上定了定,缓步过去,坐下:“堵车,多余跑了趟星泽区。”
“你去什么星泽——”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肖博衍砸砸嘴,摆手:“不用说,懂了,懂了……”
江翎环着手,似笑非笑。
早前还神色自若的舒昀,未曾再搭过一言半语,靠着椅背,眼睑微垂,发丝落下几缕,挡去右边侧脸,也不嫌不舒服,任它垂在那里,面无喜怒。
祁冉看出些门道,却不爱多管闲事,移开视线,顺着凌喻安的问题答了几句。饭菜不见上来,正好去趟洗手间。
同陈卓低语了几句,才站起身,对面的舒昀跟着有了动作:“去洗手间?一起啊。”
“好。”
想了想,祁冉旋身拿上随身小包。
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连续几个小时的培训课,外加课下同老师交流探讨,颇有些伤精费神,打下班那会儿就不大在状态,出来洗把脸醒醒神。那位就更不是了,想也是因为她身旁的男人。
祁冉抽了两张面纸,擦干脸上的水迹,冲走廊尽头努努下巴:“去那边透透气?”
舒昀没有异议,紧随其后。
已经入秋,傍晚又下了小雨,小风吹过,带了湿气和凉意,倒真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祁冉靠在窗边,自包里摸出烟盒,往她跟前凑了凑:“要吗?”
“你——”舒昀短暂惊诧,偏头瞧她,却没拒绝,抽了一支夹在指间,“现在还抽啊?”
祁冉自己拿了一支,烟盒扔回兜里,拿出打火机,眯眼点上,把打火机递给对方:“偶尔烦闷的时候,这几年不常碰了,一包能放两三个月。”
“嗯。”打火,点烟,吸了一口,吐出白雾。舒昀眉眼放松一些,将打火机递还给她:“不过还真挺奏效的,你给我的第一支烟,我回去偷摸躲着抽了,呛得直流眼泪,抽完心情竟然舒畅了许多,不过后来也不常抽了,慢慢没了这习惯。”
“因为有人不喜欢?”祁冉猜测。
舒昀沉吟片刻,没承认,也不否认,而是问她:“陈卓在意你抽烟喝酒吗?”
“他自己都那样,不占理。”
“总还是会介意一点的吧。”
“不知道,在一起的时候明确和他说过的,是习惯,不会改,他没反对,就一直带在身上了。”思忖了会儿,又说,“可能介意的吧,每次我做这些,他脸色算不得好,大概我不经常干,他才没制止。”
舒昀把头发别到耳后,轻笑:“他真的很爱你吧,才会包容你的一切。”
“错了。”祁冉摇头,弹了弹烟灰,“都是对等的,在一起,是互相包容的,他也不是毫无缺点,偶尔固执得要命,也会毫无根据的吃醋生闷气,遇到事情喜欢憋着,自以为是为我好,不让我操心,其实根本不懂得表情管理,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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