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还来不及打理。
本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呢,一下从床上翻身下来,随手披了件外衣便走,等见到好好的姚公子,脸色就沉了下来,挥手让两个厨娘下去,才一屁股坐在床沿抱怨:“还以为你怎的了呢?”
这不活蹦乱跳的吗?
“你懂什么!”姚未突然一下激动起来,揪着被子朝前扑,一脸悲愤:“要不是我恰好醒来,本公子险些就要被人给摸光了!”
他加重了语气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本来吗,若是换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他也就可耻的从了,只是那厨娘都一大把年纪了,满脸皱褶的,他又没有别的癖好,怎么可能下得去嘴?
其他人也挑了位置坐下,听了他这话,都笑了起来。
郁五叔朝前走了几步,打量了他:“我看你这完好无损的,也没别的损失不是,连点印记都没有,吃不了亏的,你还赚了。”
“五叔!”姚未赶紧喊了一声。五叔啊,你可是个长辈!
郁言憋着笑,摆摆手:“得,五叔不说了,不说了。”
姚未刚松了口气儿,一贯跟他不合的白晖就冷冷的接了话:“五叔又没说错,你大清早的吼什么吼,人杨婶是我昨儿跟她说的,让她清早给你熬了醒酒汤送来,你这不识好人心,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错!”
白晖语气极快的交代了前因后果,脸色有些发青。昨晚他扶着姚未进屋休息,谁知这人不仅酒量奇差,就连酒品都可怕,一进了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蹦来蹦去,闹个不停,耍了半夜的酒疯,好不容易才睡下,白晖生生被他给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险些拧着人扔出去任他自生自灭了。
这好不容易才安生了两个时辰,又要作妖!
人杨婶眼神再差,也不会对一个浑身酒气的人耍横吧?
许是白公子难得的疾言厉色,一向嚣张的姚公子不禁缩了缩脖子,在郁桂舟等人要笑不笑的视线里,拉了拉手中的被子,把脑袋埋了进去,小声说道:“那,那我又不知道她是来送醒酒汤的,我,我醒来就见她在我身上,扯着我的领口,脸还离我那般近,这不,被吓到了吗?”
“噗嗤”
“噗嗤”
几道笑声应声响起,郁桂舟、施越东、郁五叔实在是忍不住了。瞧瞧,姚公子一介男子,平日里嘴上总是说着自己有多受欢迎,什么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五岁的小姑娘,谁不是被他迷得五魂三道的,如今不过是一婶子,就被吓得风度全无,惊魂未定的,实在是有辱姚公子的鼎鼎大名。
且郁桂舟还指出了一个事实:“姚兄,那婶子手里还端着水盆呢?”
意思就是人家不过是做好事顺便给他擦擦身罢了,并非见色心起!
姚未默然,缩在被子里生无可恋,皱巴巴着一张脸,嘴里还咬着一小块被角,看模样都快哭了,心里更是乱麻一片,怎,怎就成这样了呢?
他姚公子的一世英名,他姚公子的无边魅力,就毁了!
“别理他了,”白晖起身,看了看那被子里露出来的黑色脑袋,朝郁桂舟关切的问道:“郁兄可有不适,不如我让婶子们给你备一碗醒酒汤?”
郁桂舟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白兄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白晖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笑道:“郁兄果然是酒中豪杰,千杯不醉,这份雅兴倒是让我惊叹不已,不像某些人吹嘘夸大、自封什么酒中大侠,这幸好只有咱们,不然这“酒中大侠”到了外头可才真真是丢脸了,走吧,咱们去前厅里用膳。”
某些人被好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虽然怒气冲顶,一副要干架的姿势,但还是不敢冒出头,只在心里头暗自嘀咕:什么自封,明明就是他在酒池里身经百战才换来的好吗?
等屋里的人稀稀拉拉的走了,姚未还竖着耳朵好生听了一会,发现确实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冒出了头,长吁短叹的喘着气儿。
过了会,他又愁起来了。
今儿丢了这么大个脸,还让那婶子误会他以为她要非礼他,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日里还要吃着人家做的饭菜,姚公子就觉得难堪,实在是太难堪了!
正经深思了片刻,最后,他一溜烟从床上跳了起来,翻出了来时的包裹,把东西给收了进去,最后跟做贼一般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又一溜烟朝着马房跑去。
白晖等人接到另一个帮忙的婶子白婶说马圈那边少了一辆马车已是片刻后的事儿了,白婶还急得很,以为是自己没看管好马圈,又只有喂食的时候才过去,这才给了外头的贼子可趁之机。
“……”那正驾着马车出城的贼子揉了揉发痒的鼻头,翘着腿在车前,一手拿着一只烧鸡,喜滋滋的咬下,一手还给自己添了壶茶水,任由马匹慢踏踏的走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几句不成文的调子。
白府中,白晖说了不是她的错,便白婶先下去了,其后面色如常的继续用着早饭,郁桂舟等人也遵循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最高规则。而离开的白婶忧心忡忡的找到了杨婶,小声的咬着耳朵:“他婶子,你说这主家是不是真的财大气粗的,马圈里丢了一匹马车,我方才去找主家的,还说让我别在意,这可是一匹马车啊?”
虽说这房子是大,地段也是好,但整个屋里寻常连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也不像是那有钱有势的老爷们的做派,白婶都被弄糊涂了。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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