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凭什么?”苗苑的眼睛瞪圆了。
陈默看着气呼呼的小妻子忽然觉得很好玩儿,难得她开始关心国计民生的大事,并且如此投入的把自己气得不轻。陈默不算好为人师的家伙,但是男人嘛,都需要在自己老婆面前寻找存在感。
于是,陈默难得的,甚至有些小小现摆的向苗苑细细道来:“因为中国的土地是国家的,税费改革后地方政府的经费不足,需要土地出让金来补充开支,所以只要中国现有的行政经费使用的制度不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各级地方政府都不会让房价降下去,进而影响卖地的收入。”
苗苑眨巴眨巴眼睛,其实她没太听懂,她苦恼的皱着脸小声说:“但是我记得我前几天看新闻,说中央又出台什么什么条例要调控了。”
“是的。”陈默说:“但是中央的调控目标是抑制房价过快上涨。”他把重音放在上涨两个字上。
苗苑泪流满面……太过分了。
得知如此噩耗,苗苑连续好几天都闷闷不乐,她开始有一种生活得很飘泊的错觉,她心爱的小店在别人手上,那个别人说涨房租你就得涨房租,说你搬出去你就得搬出去。当然那个别人也别得意,他的心爱的小屋也在别别人的手上,某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说拆了吧,他就得拆了……
苗苑被这种奇怪的心理障碍折磨很是不爽,总觉得自己两脚离地,生活很是不牢靠,眼前的一切美好都如镜花水月,随时随地的一场空。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于是,就在她心情郁闷目光黯淡的了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陈默忽然打电话报了个地址她过去,苗苑顿时一头雾水,现在是工作日工作时间,在这种时刻陈默从来都没主动找过她,怎么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
苗苑匆匆向王朝阳交待了一声,换好衣服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过去,她实在是好奇,她家的木头死狗男人要给她玩什么小花样,苗苑左思右想,今天也不是个纪念日啊!
出租车开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是房产交易所,陈默站在门口等她,苗苑疑疑惑惑的:“怎么啦,这是?”
“跟我走。”陈默把手伸给她。
苗苑一头雾水的跟着陈默往里去,说真的,有时候这丫头的反应就是慢半拍,迎面看到房东先生都还在想,怎么这么巧,陈默推给她一张纸说:“签名吧!”
苗苑端端正正的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问:“干嘛呢?这是?”
负责交易的工作人员一下就乐了:“你不知道啊?”
苗苑茫然的摇头,拿着文件开始从头看,没多久,啊的一声就蹦了起来:“你你……你把房子买啦!”
“是啊,怎么你还不知道啊?”房东先生签完名也乐:“这是你老公吧?”
“你你……你这就买啦?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苗苑登时就傻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几千几百个声音都在嚷嚷,吵得她找不到地方。
陈默被她这一问倒也问住了,神色间有些僵硬,旁边一个阿姨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刚做好的文件指给苗苑看,苗苑一低头,端端正正孤零零的一个苗苑写在房主二字的后面。
即便是这丫头的反应总是慢半拍,但是这张文件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于是她彻底的就懵了。就像那次结婚登记一个样,苗苑觉得剩下的时间就比较梦幻了,她像一个娃娃那样被陈默牵着走,一路走到门外的车里,苗苑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沉默着……
陈默有些忐忑,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女人,虽然同样是自作主张,结婚那次他确信是他的错,可是这一回,他怎么都以为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好事,苗苑却没有表现出应该的喜悦呢?
陈默有些的沮丧,这事其实挺简单的,他有心要把苗苑的店面给买下来,就向成辉提了一下,成辉让他去找老何,老何同志在西安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三教九流都熟得很。于是陈默一个电话找到了老何,老何头就替陈默找了一家靠谱的中介。
这中介与老何是旧相识,三人一起吃了顿饭。陈默那种条平板直的形象个性与行事风格对男人可能有点硌应,面对女性那是杀伤力无限。尤其是当中介阿姨听说陈默这门脸儿是买来给老婆的,老婆的生意做在那里面,房东卡着要涨价,老婆心情不好了,他心疼了。他陈默的老婆就不能在外面看别的男人脸色,所以他决定动用婚前积蓄把房子买下来。
当然,陈默的原话断然没这么煽情,可是挡不住人自己会脑补。
中介阿姨这么一脑补就彻底的对此事上了心,这位阿姨人到中年,房产中介干了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就对两类人特别的没有抵抗力,一种是孝顺儿女赚钱给爹妈买房子,一种就是陈默这号的宠夫给老婆买房子,当然关键词得是老婆,那什么小蜜啊二奶啊什么的,阿姨的大刀片子就得狠狠的宰。
于是中介阿姨当场拍板说这事儿你要信得过我,就搁大姐这儿了,大姐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要说这位阿姨十几年就是没白混,那是真的会办事儿,原本房东先生是不肯卖的,可是经不住阿姨三忽悠两忽悠,拿着租售比这个大棒狂说事儿。
阿姨说您想您这房子要卖得卖多少钱,要租那才能租多点钱?你觉得这个有意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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