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这只狗叫马路呢?”
陈默莫名其妙。
陆臻忽然就乐了起来,笑得像花儿似的:“因为我打算管这丫头叫明明啊!”*
陈默仍旧茫然,倒是苗苑一下子笑了出来,陆臻如获至宝:“你看看,没文化了吧,人家小姑娘都比你懂。”
“可是,这俩不是一窝生的吗?”苗苑犯愁:“那luàn_lún呐。”
陆臻登时傻了眼,陈默不明所以,可是仍然笑倒,苗苑被陈默那抿起嘴角的样子萌得心头小鹿乱撞。
陈默看到陆臻从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拨拉,犹豫不决的看着他,似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意外:“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有瘾了?”
陆臻笑得有些勉强:“早有了,你没发现罢了,离开了就是有点想,能沾沾味道也好。”
陈默顿时就惆怅了,摆了摆手,说:“你抽吧。”
陆臻笑:“那你的眼睛?”
“无所谓,现在也没那么讲究了。”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回首往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让咬牙与切齿逆流成河,这种场面怎么着都有点腻歪,可是如果你真的当过兵,那就会知道老战友相见是个什么感觉,埋汰着,抱怨着,感慨着,怀念的。
热辣辣的一杯,苦辣酸甜的刺激。
陆臻挥了挥手,又活络了:“兄弟,听说转正了。”
“啊!”陈默不太关心这个。
“那就好,那就好,就是可惜了楷哥,一世队副。”
“那不是有队长嘛!”
“就是啊,”陆臻一拍大腿:“夏明朗那小子,占着茅坑不放,到你那时候就更恶劣了,占两个茅坑不放。”
陈默探身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我爹现在身体不好,离他近点,我安心。”
“也对!”陆臻眼珠子一转,笑出两排漂亮的小白牙:“那什么,地主之谊,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你要我不醉不归还不容易吗?”陈默无奈。
苗苑送了蛋糕上去,意外地看着陈默生鲜活色地拍桌子,眉梢扬起,好像是生气了,其实是在笑。
“小姑娘,你偏心哈,为什么我没有?”陆臻拉着苗苑打趣。
“这个……他点的是套餐,您要加一份吗?”
陆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
苗苑从冷藏柜里给陆臻拿了一份出来。
“你原来喜欢吃甜食啊!”陆臻搅着自己的蛋糕,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陈默。
“挺好的啊!”陈默对自己的品味并没有太明确的认知,确切地说,他不太关心这个,觉得好吃就吃,不好吃就不吃。
“就这,就挺好了啊!”陆臻嫌弃地一扔叉子:“还不如基地食堂呢。”
陈默沉默地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忽然明白这家伙其实比自己更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
苗苑觉得那个下午那角落里一直有阳光在,金黄色毛茸茸的一团,飘飘乎乎的,细软而温暖。年轻的陆军中校与同样年轻的武警少校面对面坐在一起,脸上扬着笑,眼中闪着光,青春正好,壮怀激荡。一个笑起来很灿烂,几乎看不清眉眼似的,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另一个只会把嘴角抿起一点点,可是苗苑却觉得他的快乐并不会更少一点。
陆臻悄悄拉陈默的衣角:“哎,发现了吗?那姑娘为什么总看你?”
陈默想了想:“大概是看你蛋糕没吃完吧!”
陆臻略一歪头,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填进自己嘴里。
“晚上得请我去吃好的啊!”
“行!”陈默看天色不早,收拾着东西起身:“要吃什么随便。”
“那我住哪儿?我告诉你啊,五星级起步,军区招待所我可是住腻了啊!”陆臻笑眯眯的。
“行!”陈默异常干脆。
陆臻出门的时候又注意到苗苑的视线,他于是转身摆摆手:“拜拜,小姑娘。”
陈默便随着他微微向苗苑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
苗苑脸上一红,觉得耳朵尖上都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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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富贵是一只可蒙犬,陆臻买的,是发财的媳妇,当然发财也是一只可蒙犬。
注2:马路和明明,是一本话剧《恋爱的犀牛》里的男女主角。
6.amp;7.
6.
陈默不知道是否他妈忽然对他灰了心,又或者这个城巿里的社交圈子就这么大,他一连折了四个精英女孩,消息传开让他母亲的声誉大减,反正就是那个周末老爸打电话过来只是说回家吃饭,午饭时他妈看他的眼神比往常更冷了一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默想起他们其实从来都不常交谈,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维持着最精简的程序。
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一下。
然后,好,或者是不好!
一个回答,说出再无改变,他们之间的交流总是像石头那样碰撞着,每一下都硬生生的,陈默看到他的父亲总是看着他们无奈地苦笑或摇头,可是大家对此都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那天吃过午饭离开的时候,陈父拉着陈默的手臂说:“你妈妈也是关心你,你别怪她。”
陈默说:“我知道。”
我如果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让她在我面前说应该或者不应该呢?陈默心想,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了。
下午还有很长的一段空闲,习惯性地请了假,现在几乎有点无处可去,陈默低着头,把自己裹在大衣里慢慢地走。其实那天陆臻是半夜11点多的车直接去北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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