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在酒。每周三和周四是网球社活动日,社团每年都会邀请网球队的精英队员做训练顾问,今年邱若谦是网球社的第一选择。只可惜邱大神的时间和行程安排紧凑,实在抽不出额外的时间来,最终网球社选在与网球队同一时间训练,这样邱若谦便可以两头兼顾。
网球社的姑娘们穿着t恤和网球短裤,护腕护踝一应俱全,乍一看非常专业。她们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在网球场是一道非常惹人注目的靓丽风景线,其中郑蕾蕾最为出挑,这让她更是春风得意。
sese出现在网球场并没有引起太多目光,她和褚茗子一人拿着一个圆筒冰淇淋,手里拎着一瓶给邱若谦的运动饮料,坐在球场边的长凳上一边看他训练,一边聊天。不多时,围在球场边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女生占多数,郑蕾蕾也在其中。
有人认出了sese和褚茗子,讨论声惊动了郑蕾蕾,她仰着下巴看了她们一眼,便继续同身边的姑娘们聊天。
球被打出界外,恰好滚到sese的脚边,邱若谦挥着网球拍喊了一声:“阿色。”
sese捡起球,朝着邱若谦扔过去,他用球拍接住,配合极其默契,他朝她眨了眨眼睛笑,洁白的牙齿尤其晃眼。
邱若谦这亲切的一声喊,让sese更加引人注目。她坐回长凳,继续吃甜筒,却发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褚茗子叹着气说:“可怜的阿色,就这么躺枪了。”
sese舔了舔粘在嘴角的冰淇淋,认真的问:“什么是躺枪?”
“意思就是,邱若谦随随便便喊了你一声阿色,围在球场边的那些姑娘就视你为眼中钉了。”
sese点着头恍然大悟,“他们喜欢若谦?”
“反正郑蕾蕾喜欢他。”
这么说着,郑蕾蕾已经朝着她们走过来,褚茗子瞟了她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是压根就没看到她,直到她开口说话。
郑蕾蕾站定,语气和善,笑吟吟的说:“好巧啊季同学,你也喜欢网球?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很久,一定觉得没意思,不如我们两个来一局?”
sese还没说话,褚茗子已经笑喷了。这一笑,让郑蕾蕾觉得十分没有面子,脸色立刻就变了。
“蕾蕾。”她的朋友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将她的手机递给她,“有电话。”
郑蕾蕾瞟了一眼,像是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选择接通。跟着,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声音也提高了分贝,足以让sese听的一清二楚。
sese分明听到了“表姐”二字。她的表姐,不就是卓江江吗?!卓江江这个人对sese来说,是太过敏感的存在,任何和她有关的字眼和事情,她都想知道。
“在哪家医院?好我立刻赶过去。”说到这里,郑蕾蕾已经变了声调,夹着极力忍耐的哭腔。
挂掉电话的瞬间,面对同学们投来的好奇目光,郑蕾蕾显得不知所措,片刻后,她才哑着声音说:“我……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送你过去。”
褚茗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出此话的sese,连邱若谦也觉得惊讶,郑蕾蕾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我有车,可以节省时间。”sese继续说,神情认真,不带任何戏谑欺哄。
sese的车就停在离网球场不远的马路上,今晚沈乔约她一起吃用餐,原本她看完邱若谦训练就要离开学校,现下刚好派上用场。
一路上郑蕾蕾都没有说话,神情紧绷,看起来很紧张。车在医院急诊的门廊前停住,郑蕾蕾飞快的打开车门,下车时却停住了。她扭头,咬了咬唇,说:“今天谢谢你。”
sese摇头,“不必,快进去吧。”
看着郑蕾蕾急匆匆的背影,sese吩咐司机到停车场等她,她便跟着下车,快步走进急诊大楼。
找到卓江江并不难,她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手上扎着输液的管子,虽然离得有些远,仍然能看出她虚弱至极的样子。郑蕾蕾背对着sese,她抖动的肩膀,还有卓江江极力想要安慰她的笑容和抬手的动作,悉数落进sese眼中。sese的心上,不禁感到一阵闷闷的难受。
郑蕾蕾为什么会哭?卓江江怎么了?
“sese?”
sese闻声身子一僵,慢慢回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郑绍珉。,他没有笑,表情反而变得有些僵硬,走近问:“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个朋友,”sese说,片刻后,更正道:“听说卓江江病了,我来看看。”
郑绍珉张了张嘴巴,“你怎么?”
“她表妹是我同学,我送她过来的。”
sese抬手一指,透过玻璃窗,郑绍珉看到了坐在卓江江床边的年轻姑娘。
“她怎么了?”
夕阳西下,仅有的微光映照在医院的草坪上,显得有几分落寞之色。sese和郑绍珉坐在长椅上,面色都显得很沉重。
几年前卓江江的脑部长了胶质瘤,经过开刀化疗得以痊愈,多年以来持续吃药,回国后,也定期检查,一直没有复发迹象。而这次毫无预兆的晕倒,初步怀疑和脑瘤有关,这也是郑蕾蕾之所以哭的那么伤心的缘故。
“听说卓江江的父母近些年相继去世,和她最亲近的就是姨妈一家。”
“沈瑜知道吗?”sese喃喃的问。郑绍珉的话仿佛在她心上凿了一个巨大的洞,而且越来越深。
郑绍珉苦笑,“大概不知道吧,江江拜托过我不要把她生过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没想到居然被你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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