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姚星辰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折腾,最后是两个大男人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去的。
躺在床上,她就闭着眼睛,嘴里虚弱的骂,骂的是什么听不清,总之很吵。
堂本累得满头大汗,胳膊被她抓出好几条血印子,最后忍无可忍,拿起床边失眠用的眼罩给她戴上,又拽起一条棉被将她整个人蒙住,大念降妖除魔的“急急如律令”。
堂本这人有点神经质,陆立风一向见怪不怪,可是看到他这样对待姚星辰,还是皱了皱眉,一脚把他踢开了。
堂本捂着屁股看着床上被蒙上被子的姚星辰,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陆哥,这种女人啊最可恶,一点都不招人疼,看她把我给挠的,就该把她丢到sè_láng窝里喂狼!”
陆立风站在窗边,在手心里磕了嗑烟,道:“她再可恶,也是个女人。”
“那我…”
堂本正要说话,却被陆立风打断了。
“阿本,你先出去吧,我看着她。”
堂本丝毫没有多想,直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了陆立风:“那行,我正好晚上有个聚会,你要是搞不定就给我打电话。”
…
堂本走后,高层里只剩陆立风和姚星辰两个人。
这是一间客房,没什么过多的装饰,但床品和灯饰都是奢华舒适,是堂本为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准备的。
陆立风抽烟了一根烟,熄灭在烟灰碟里,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她已经熟睡过去。
天气太热,被棉被这样一捂,姚星辰的胸口,脖颈,脸颊上都是汗,胸前缓缓的起伏着,眼睛上戴着堂本的大眼睛眼罩,看起来有点可爱。
陆立风走到盥洗室,拧了一条湿毛巾,拽过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来,打算给她擦擦脸,伸手刚要摘下眼罩,却顿住了,只在她尖细的下颌上粘了粘湿,又往下擦,直到锁骨处停了下来,陆立风的头不自觉的别过去,觉得她折腾这么久一定会渴,就把毛巾一卷,扔到了桌子上,起身去拿水了。
水杯上插了一根吸管,陆立风修长的手指一捻,递到她的唇边去。
姚星辰大概是被这吸管的触碰弄醒了,戴着眼罩看不见东西,四肢又瘫软在床上无力动弹,便弱弱的骂了一句“滚”。
陆立风反感的皱了皱眉,本想替她摘下眼罩,此刻却改变了主意。
若是被她看见自己,他一定免不了一顿国骂。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件粗糙的赝品瓷器,不说话是女神,一张口就知道色彩过硬,器型不对,与他的气场实在不和。
可是,纵使他再不愿意承认,再用力去忽略,今天见到她被欺负时那种揪心的慌乱,从未如此强烈。
有时候陆立风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似她口中说的,是个古董男。
悠悠岁月,青葱年少,他从不曾对谁动过心。工作,生活,一切都在笔直的进行着,却在每次见到她想到她的时候,出现了偏颇。
她的声音,她的身材,她的嘴唇,都像是世间孤品,让他想去收藏研究,如果这种感觉不是爱情,那陆立风觉得自己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有可能是常年跟古董在一起,情感上发生了变态和扭曲?
陆立风被自己逗比的想法逗笑了,坐在床边,又抽出一根烟来,一边吸,一边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忽然想逗逗她,他知道她也抽烟,就把自己抽了一口的烟放到了她漂亮的唇边。
眼睛看不到,嗅觉变得格外敏感,姚星辰半梦半醒间,闻到了香甜的烟味,喉间干干的,舌头轻轻的伸出来,想要叼住烟吸上一口。
陆立风立刻又把烟收了回来,嘴角勾着,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眉眼微醺,带着几分戏谑。
姚星辰又跌入了沉重的梦里。
天渐渐的黑了,室内变得暗暗的。
陆立风百无聊赖的坐着,玩心大起,再次把烟塞到她的唇边去。
这女人没什么定力,又伸了伸舌头想要勾住烟,却再次被他耍了。
陆立风望着她性感的唇舌,狠狠地吸了一口,细长的眼睛忽然一眯,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身子一低,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一股烟窜进了她的口腔,姚星辰剧烈的咳嗽起来,沉睡的意识渐渐苏醒。
陆立风坐回单人沙发上去,静静的揉着额,闭上眼睛,挣扎着,隐忍着。
痴傻的池穆同她站在一起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而她哄他的笑容里,总是掺杂着一丝无奈和落寞。
他皱着俊朗的眉头,走到门边,抬手打开了灯,一瞬间,光亮充斥了整个房间,有些晃眼。
陆立风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懦弱。
他不敢揭开她的眼罩,怕惹她生厌,他不敢去和她表明心意,任她在一个无法给她爱情的男人身边委曲求全。
敢不敢去抢下她?陆立风挣扎着问自己。
就在这静静的独处之中,一丝强烈的占有欲漫过心头,攻占他的修养和理智。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无论用什么办法,将她占为己有,从此让她的眼中,再没有别人。
…
姚星辰做了一个梦,梦里全都是蛇,密密麻麻的爬在她的脚下,吐着信子,她害怕极了,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睁眼却是黑暗一片。
猛地,她清醒了过来,听觉和嗅觉渐渐苏醒,她能感觉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透过眼罩,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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