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破地方的事情吗?”
“不不不,不是。”她心说你一个病人我问你你也不知道啊,摇了摇头道,“我是想冒昧问一下,您是……呃,怎么进来的?”
这问候方式,仿佛是狱友间的关怀啊!
于是她又解释了一下:“我只是好奇哈,正常人做了什么会被关进来。”
“……哦,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有些意外,接着动了动平放在胸前的手指,咧开嘴,语速很快的道,“我的灵魂在天上,身体在地下。时间腐蚀我,温度氧化我,尘土里、水里、空气里、也许都有我——我是什么?”
洛兰皱了皱眉:“死人?”
“聪明。”他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笑的很自然,“所以——我杀人啦。”
“……”
她在黑暗中盯着他反光的镜片与小白牙,又看了看他修长但略有些纤细的身影,略一思考,不禁也跟着乐了出来。
他杀人?谁信啊!这家伙浑身都散发着一推就倒一撅就断的气场,说他抑郁症自杀还有人信,杀人?得了吧!
洛兰只当他在开玩笑,非常配合的拍了拍巴掌:“厉害,我也想杀我小学老师。”
尼格玛先生笑而不语,又躺下了,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呢?洛兰小姐?”
“嗯,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意思。”她学着他的语气,深吸一口气,悲伤的叹道,“他妈的我也不知道。”
听了这样的答案,尼格玛先生坐起来,挑了挑眉:“什么?”
“我本来老老实实的在家睡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刘循子墨准备我。”她瞥了他一眼,又道,“我是说……看到秃瓢博士准备电击我。”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愤愤道:“当然他没电我,就是问了我一二三四五六七,我都说对了,丫还关我,有病吗?!”
他摸了摸下巴,接着缓缓摇头,伸出食指,像柯南一样:“正因为你都回答了,他才关你呢。”
洛兰很迷茫:“为什么?”
“按照他们的思维,真正的正常人会不屑于回答这种学龄前问题,不会老老实实配合回答。”尼格玛先生讲话快的像说相声,“但是呢,如果拒绝回答或者回答不出,那又成了躁狂或神志不清,也不能被判定正常。”
……卧槽,这个厉害了!
疯人院大夫的逻辑还真奇特啊!
洛兰心里一凉:“那……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怎么做都不行?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尼格玛先生“嗯”了一声,悲伤的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他却又露出小白牙,神秘兮兮的悄声道:“但是,也不是出不去哦。”
诶?
她瞪大眼睛,愣了一下,刚想问问他是不是困糊涂了,就见他摘了眼镜,钻进被窝一翻身,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晚安,洛兰小姐。再次祝你做个好梦。”
“……”
好梦个球!这下更睡不着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男主女主是室友的小天使真是神预测,快来亲亲。
谢谢我茶的地雷,爱你么么哒
我去煮面吃喽~
☆、弹簧弓
虽然不太愿意,但洛兰还是和尼格玛先生成为了伙伴,与他在疯人院这种毁三观的地方同吃同睡同劳动。
一开始,她的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但是没办法,放眼望去,尼格玛先生不仅是整个疯人院最顺眼的人,还是最聪明,最靠谱的人,虽然每天都出一些谜语给她猜。
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她愈发感觉这个疯人院有问题,怎么把两个没病的人都给误判了?
尤其是在这些百变怪和臭臭泥的衬托下,洛兰和爱德华.尼格玛简直不能更正常。
她坐在椅子上,上身往下一出溜,来了个标准的葛优瘫,长吁短叹:“在这里,我们简直是人中蔡康永,可以写一本《做人的艺术》了。”
尼格玛先生用手指在一张白纸上划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习惯的?”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吃了睡睡了吃,跟我在家也差不多。”
“这是你和东方人学的生活方式?”他将白纸举起来朝着光看了一眼,悠然道,“怎么说呢……很奇妙。”
不,这并不是东方人的生活方式,这是死宅的生活方式,谢谢。
她虽然长了一张金发碧眼的白人脸,但上高中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朝大帝都,过着快乐的死宅生活,回来以后也戒不掉看吃小浣熊,喝北冰洋和看网剧的习惯。
所以她看到秃瓢雨果的时候,会将他认成刘循子墨。
洛兰听了这话很不开心,哼道:“尼格玛先生,你这是严重的东方主义偏见。”
“哦不,我没有。”他转过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辜的道,“你误会了,洛兰小姐。我知道你不抽鸦片的。”
“……”
因为跟他还不是很熟,所以尽管她特别想,也忍住了说“我不抽鸦片我抽你”的欲/望。
于是她并没有接茬,只是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梦见被人追着满世界乱跑,惊醒了好几次,此时困意来袭,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摊在椅子上,准备眯一觉。
可她刚闭上眼,就被一个纸团击中了脸。
洛兰当时就不困了,因为那纸团不是一般的纸团,上面沾着非常可疑的黄绿色粘液,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靠!”她差点吐了,猛地一甩手,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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