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云峰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小匕首:“少爷,这个你收着,防身。”
“这么小?”周澜拿在手里掂量。
那匕首还没一只巴掌长,通体银白,刃上有一些花纹,刀背上有倒刺,又锋利又薄,手上轻轻用力甚至能打个软弯。
“别小瞧了,好钢的。”杜云峰手指轻触着花纹,简洁的纹路是血槽,刀咬进r_ou_里再□□,倒刺能带下来r_ou_,伤口没法愈合。
“万一我哪天不在,他要敢惹你,直接他心窝里捅,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杜云峰扯着脖子在周澜的脑袋边上嘁嘁喳喳,手里做着搅动的手势。
周澜眼睛放亮,拿着匕首把玩,又兴奋地在空中一下一下的抛,看得杜云峰后背发凉,想叫住他,话到嗓子眼儿又生生忍了回去——怕把他吓失手了。
杜云峰只能攥着手紧张的看着,见他抛了几下也没什么事,才稍稍放了心。
晚饭过后,杜云峰巡查了寨子回来,变戏法一样拿出两罐黄桃罐头,以前周家不缺吃食,周澜从来没觉得好,可现在见了,他就觉得舌头直冒酸水。
起开了盖子,周澜舀起一块送到嘴边,突然又放下,不好意思笑道:“云峰,你也吃。”
杜云峰摇摇头,一共就两罐,他舍不得。昨天他直奔奉天,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都是给周澜的。在他心里周澜没受个什么罪,不能冷着饿着吓着,更不能过土匪的苦日子。
“这是昨天买的?这只有在奉天才有吧”
“嗯,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常吃,那时候啊,可馋它了。”杜云峰两手端着腮帮子坐在桌边看着周澜,目光天真柔和,没有一丝山大王的影子。
周澜悻悻的更不好意思了,舀了一块大的,直递到他嘴边。
“我一块,你一块,不然我不吃。”周澜不由分说得往他嘴里填,杜云峰张嘴就接了。
好吃,从嘴巴甜到心里,他觉得,少爷对他真是太好了!
吃了一堆吃食,都撑了个肚儿圆,所以决定找点事儿消消食,外面北风呼啸,二人决定就在屋里找乐子,于是玩起纸牌。
两人面对面,坐在热乎乎的炕上。
山上猫冬没事干的时候,寨子里经常耍纸牌,杜云峰自认为得心应手,心里带着得意,手上的牌就甩得啪啪响。
周澜安安静静,任对方打响指,抖脚丫也绝不理会。
周澜就没玩过纸牌,洋学校没教过这个,在周家也没人和他玩这个,这会儿正聚j-i,ng会神的学。
第一把,周澜输了。
“打牌不赌钱,都是窝囊废。少爷,咱们不谈钱,那伤感情,是不是赌点其他的啥?”杜云峰兴致勃勃的建议。
和兄弟玩都来钱的,没钱也要往脸上贴纸条。杜云峰最爱玩的是扇耳光,当然,从来只有他扇人家,他手里一把牌臭的不行的时候,也没人敢让他输过。
周澜抬头:“你觉得赌什么好?”
看着周澜端正的样子,杜云峰立即否定了贴纸条的想法;打耳光?倚强凌弱,此刻“好人”附身的他不会倚强凌弱。。思来想去他灵机一动——弹脑瓜崩儿,这个不疼,还挺有意思,爆个花儿在那秀气的脑袋瓜上——杜云峰手都痒了。
周澜也痛快,一低头,把脑袋乖乖抵过来,露出雪白的后脖颈子。
杜云峰很想伸手摸摸,就听见周澜憋着气:“再不弹这把就不算啦。”
手就改了方向,变成了弹脑壳。
周澜并不觉得痛,只是痒痒的抓了抓头发。杜云峰心里可美开了花,他和面前的少年一直是主仆关系,今天“玩”到少爷头上,感觉还真不错。
第二把开始,周澜认真研究着纸牌,显然已经摸清了门道,而且新手运气好,杜云峰越打越吃力,最后和牌。谁也没弹到谁。
第三把,杜云峰小心防着他,暗暗觉得读过书的人就是神,玩儿牌都特别好,这样下去想弹他可不容易了,杜云峰的几次要伸头偷看对方的牌,没能得逞。
玩到一半儿,周澜盯着手里的牌,突然伸手去扒拉面前的牌,低嘀了一句:“不对呀”
“什么不对?”杜云峰一脸无辜。
周澜抬起头看着他,突然朝他扑过来:“哈,你肯定藏了牌!”
杜云峰嘻嘻哈哈的反抗,屁股始终不肯挪地方,底下坐着东西,可不能露馅了。
他越不动,周澜越是觉得他屁股底下可疑,双手去抱他的腰,非要看个究竟。
打打闹闹,二人就搂在了一起,周澜外表单薄,力气并不算很小,杜云峰被推搡的也坐不稳,幸好他个子高手长,趁机把对方搂在怀里箍住:“哈哈,少爷啊,饶命啊,我没有。”
“我不信,起来!”周澜拱来拱去,闹得热气腾腾,两只手摸来摸去,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对方的痒痒r_ou_,杜云峰哈哈大笑的向后倒去,仰躺在炕上。
手里攥着牌,周澜把对方扑到在热炕上,半骑半坐的压在对方身上。
他扑上杜云峰的胸口:“还说没藏,看这一屁股!就一副牌,都快被你偷没了”,纸牌拍上对方的脸,周澜似笑非笑,睫毛在烛光下忽闪忽闪。
“别闹,哈哈,别闹啦”
“跟我赖!给你个脑崩儿!”周澜呼着热气,把杜云峰紧紧的挤在炕上,作势就要弹。
杜云峰一手还搂在周澜的腰,如此近距离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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