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种嫌弃他们效率慢的错觉。
等了老半天的礼部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太子以为准备个储君大婚是一件容易的事吗?可是心里再崩溃,也只能动动唇说“微臣惶恐”之类的话。
可能是他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则宁这才恍然,对礼部道:“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是孤考虑不周。待过些日子,你们与其他几处,没人轮着休息一日吧,不算在休沐日内。”可该办也得办,就算自己考虑不周你们还得加班。
礼部有点受宠若惊,太子哪里说过这么缓和的话来?要是那个十次有八次被挑刺的户部在这里,估计都能跪着哭出来吧。算了,就冲着太子还比较信任他们礼部的这个态度,辛苦也是值得的。
礼部走后,则宁放下狼毫,闭着眼醒一醒脑子。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多久没见着那丫头来着?
她猜出自己的身份没有?若是猜中了,是被耍了的愤怒?还是偷偷的窃喜?若是没猜中,那她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是对宫廷的恐惧茫然,还是已经淡然处之了?
这些则宁都无法得知。小八那样的女孩子,这世间没几个男人降得住她。若是她有心仪之人他必定不会强娶。可是她没有,尚太傅也不会允许她一人终老,既然如此,自己不打声招呼就把人家拐进来,她也不会不开心吧?
说起来自己也是受害者啊,则宁想,他自己也很无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绑定了一个不知底细的要过完后半生的女人,若那个人不是她,又或者是个作天作地拖后腿的,那才叫累。
也不知道她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则宁笑了声,摇摇头挥去脑海中的杂念,提起剑去了后面的院子。
锦书最近没怎样,就是心情一日日焦躁而已。
眼见着大婚的日子就要来了,每每一大早醒来听自己贴身丫头不怀好意地对自己倒计时她就烦躁得想打人!
可是要克制!
锦书深吸一口气,侧首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端庄得笑,款款地在屋子里开回走。
身为书香世家的小姐,不说人品教养,礼仪当然也是最重要的。她在外面虽不拘一格,行为放肆,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混迹于文人堆里的流氓骗子,正相反,京中贵女学的,她也一样都没有落下,但是类似于《闺训》的,她当然也是细细研读过,只是并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罢了。
但是宫廷是个与自己思想相悖的地方,那里基本上所有都是自己所厌恶的。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是害怕。她看得清自己,自己太渺小,就算是未来有多高的品级,也不能和巍峨宫廷对抗。
因为那是千百年来的已经定下的完善的规矩,那里等级森严,而它的存在也必有价值。
而导致自己即将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是谁?是自己那个老是给她掉链子的尚锦观吗?还是突然想起来想看自己长什么模样的皇后娘娘?又或者一时起意要给自己赐婚的皇帝?
这已经不重要了。再如何,她这一生都走不出巍巍皇宫了。
前些天祖父眉间忧虑,她稍稍绕了他两句,就可以猜的七七八八。
呵,太子心有所属,那也就不要怪自己封藏心事了。
锦书捏着一面好久之前买来的无脸全白面具,往自己的脸上靠了靠,对面的铜镜里映着深深的瞳孔,神色莫辨。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你!们!听!我!解!释!
躺着哭
因为我选了一个渣学校,然后第二年被扔进了一个渣地方,一个班分两拨我们在这里天天背书考试另一拨天天浪,我也很绝望。其他小考试什么的就不说了,每周至少考两次。但是!每半个学期最黑暗的考试周就!要!到!来!了!
感觉自己上了一年又一年的高三t^t
以上是解释
重点在
↓
下两周更新有点不固定,但!是!我一定会补!上!的!真的!相信我!周末我真的真的尽量更!条件允许的话日万!
噗——快要吐血而亡
另外我申了这周的榜单,好希望轮空啊……远目
第58章
九月十六,宜嫁娶,宜求嗣。
这一天是钦天监推了很久的良辰吉日,用以太子大婚。这一天,从天还未亮时,就有专门的宫人忙碌起来。
东宫也一改以往庄严沉闷的形象,回廊檐角都挂起了喜庆的宫灯,一大早儿就有皇后紧急派来的主事嬷嬷打点指挥,也添了不少小太监小宫女。
尤其是毓庆宫,作为太子婚房,自然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就连重新撬起来再铺下去的新地板都光滑可鉴,宫人们来回穿梭,就连皇后身边的魏知贤都被派过来坐镇。
宫里头真的好久都没有出过喜事了。除了太子册封大典,上一次喜事还是五年前十二公主出生那会,不过那也不算什么喜事,陛下不重视,也只是皇后赏了点银钱。
可这次是大大的不同,太子是什么身份?那是手握大权的皇储。外头的人不知道,他们那些整日围着皇帝和皇后转的还看不出来?只要稍稍擦亮点眼睛,就知道自己要讨好哪一边。
皇帝又瘦了。伺候皇帝的宫人察觉到这一点,但都选择性失明,只是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免得多说多错。
他今天是强打起精神起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未来可以看到哪个儿子成亲。所以一大早,不仅是东宫,就连皇帝这里都是手忙脚乱的。
太子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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