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快了,再说了,他之前不是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吗?果然质量堪忧。而且,月份也挺小的吧,太医有没有摸准?
估计是被这一消息冲了头脑,则宁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后才回过神,对上锦书沉默的眼睛,伸出手去揽她的肩。锦书没有挣开,也就随着则宁的动作依偎过去。
则宁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像被涨满了一样,想张开嘴说什么,但是话一到唇齿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妻子抱过来紧紧的锢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吸气。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心头涨满的给分出去似的。
直到怀里的妻子叫了一声“疼”,他才赶紧送来手臂,两只胳膊不知道怎么放好了,紧张的问:“怎么疼了?肚子疼?”
锦书瘪瘪嘴:“你力气太大了,我骨头都要被你压断了。”
则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仔细问自己的问题:“在母后那里的是张太医吧?他给你诊出了多久?”
锦书一听,声音低低的:“两个月。”
那就是成亲不久的那几日。
则宁复又抱着妻子闭了闭眼。那种心情是无法描述,虽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一个父亲,但是对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又是惊喜又是期待。
诚然,锦书年纪还太小,他用担心生育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自己也有意无意地采取一定的措施。可是皇室子嗣尤为重要,哪里容得下自己任性。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他就想,那就随缘吧。
他,自从皇后明里暗里地敲打自己后,就又找了几本女子的医书来看看。反正在现代社会,十八岁之前的都是低龄产妇,锦书这个年纪……真是让人想都不忍心想。
他也旁敲侧击过小成子,小成子没多想就直接开口:“家母生下奴婢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当时奴婢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呢一个哥哥呢。开宫门探亲的时候,母亲说她前几日有割了两三亩麦子。”
古代男女早熟,这个年纪生育也是稀松平常,听母后说镇国公府的静嘉表妹如今也是大肚浑圆,不就也要临盆了。不过纵然身边有这么多例子,则宁心里还是担心。
即便皇家的稳婆是一等一的,可是万事总得有个万一不是?万一锦书活蹦乱跳出了岔子,万一临盆的时候大出血又或者是感染怎么办?
则宁久久的沉默,锦书当成了他心情不爽,脾气一上来就在他怀里挣扎质问:“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有孩子?”
则宁被唤回了思绪,感觉妻子要爆炸,赶紧哄道:“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
孕妇在这个时候都敏感极了,也非常感性,锦书一下就红了眼眶委屈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要孩子,要不然也不会……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就好像我自己深陷其中你却可以随时脱身一样。如果你要是真的高兴的话,不应该把我抱起来开心的转两圈吗?”
则宁一下子就笑了,把妻子往自己怀里拥一拥,好笑道:“你觉得我会做出那么傻的事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欢喜到刚刚都说不出话来了。”
锦书这才有点满意,哼哼两声又找茬:“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则宁赶紧接口:“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没有你哪来的他,最喜欢你了。”
“你太敷衍了!”虽然这么说,但锦书还是笑了。
今天晚上,哦不,未来好多个月的晚上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锦书趴在则宁枕边儿吹枕边风:“夫君……说不定明天就走嬷嬷来让你和我分床了,但是我好不喜欢这样啊,你能不能给推了,别去别的地方?”
小八心思玲珑,有些事情不点也透。今日在涌泉宫里被诊出来身孕后,皇后固然是欣喜若狂,想着我儿子终于给我搞出一个孙子出来,但是在欣喜之余不经意从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还是让锦书敏锐地捕捉到了。
怀胎十月……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之前皇后顾及他们新婚才没有往太子东宫塞人,如果是有的寻常婆婆,哪里管你心情舒畅不舒畅,儿媳妇前脚刚有,后脚就派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美其名曰你身子不便不能照顾夫君,这个美人儿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对你又没什么威胁。
真的没有威胁吗?就算抛开威胁不谈,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也只有心如止水的女子才做得出来把。
都是从少女时代走过来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夫君,和对于自己的儿子,态度总是不一样的。
早晚都会来,锦书想。
为什么是现在呢?她成亲还未足三个月啊。
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她也是俗人,这个就如同话本子里描写一般的夫君,说不动心是假的。即使她也理智过,可是现在真的陷进去了。
他太体贴了,总是能替她着想,在她与皇后之间稍有分歧前,也总能轻松化解有不影响婆媳感情。他是一国太子,又有作为,私生活检点得不能再检点,甚至不会避讳地在自己面前说一些朝堂的事情。
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是尊重的,一边又无法无天地纵着自己。如果不是她在感性中足够理智,恐怕也会一不小心越界。
她不知道对方对待自己有没有她对则宁同等的喜欢,就怕出现书中“美人迟暮”的那种她拒绝接受的悲哀的结局。
所以就趁这个机会,小小的任性一下,试探一下,以娇嗔的语气问出了那句话。
真的,如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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